第八十章 蚩尤魂散风伯去(2/2)
“云,你没事吧!”木夏担心地打量着赤心,他微微一笑:“我是剑灵,死不了。”她将赤心锁收起,四人相互对视却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
冷风吹过,木夏打了个冷颤:“这里好黑啊,四周都像看不到尽头。”
虹莲将苌霄插回剑鞘,微微笑道:“也不是啊,天亮了就会很美的。”小猪憨厚地笑了,赤心剑灵也微笑,木夏淡淡上扬嘴角:“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不。”四人背靠背成圈,面对黑压压包围过来的士兵。
“天字罪犯箫剑,欺君犯上,滥杀无辜,杀无赦!”士兵们大吼着涌来,四人长啸一声迎战而上……
烈火在燃烧,箫剑困在烈火中无法躲避。突然一把长剑插进后背,无尽火光冲进伤口,痛不欲生!
“啊!”箫剑的叫声惊醒了虹莲,她连忙拍拍他苍白的脸。“喂,死了没?死了说句话。”
箫剑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环顾四周只见陈设精美,古韵古香。他俯躺在一张木塌上,微风吹起旁边的窗帷,送来荷花的清香。箫剑想动一下,后背猛然传来撕心的疼痛,不禁倒吸冷气。原来后背包上了厚厚的绷带,他动弹不得。
虹莲一边帮他解开绷带一边埋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一个小小武尊搞出这么大阵仗,没死已经很幸运了。现在整个局面大变,燳焱教成邪教,八皇子被赐死罪,皇帝也公开重审二十年前蚩尤冤案,还他们清白。”
箫剑笑笑:“那我昏迷了几天?”
虹莲道:“四天。”解开绷带,她再一次动容,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也觉得恐怖:一道长长的伤口撕开背脊,岩浆般的血流发着红光!玉指轻轻抚摸伤痕,她温柔问道:“疼吗?”
“不疼,有点痒。你要是能帮我按摩一下就好了。”箫剑刚笑就感到无比疼痛,原来是虹莲狠拍了一下,他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呵呵呵……”虹莲笑如银铃,箫剑擦擦冷汗也不禁笑了。她帮他换过药绑好绷带,箫剑艰难地靠着窗坐起来。看着窗外的荷塘,他感到了许久没有的平静:“如果我没猜错,这里是皇后的地方吧。”
虹莲微微一愣,随即释然:“你小子什么时候连皇后都骗到手了?那晚我们被士兵追杀,若不是她出手相助就麻烦了。”
箫剑白了她一眼:“说得我好像女人公敌一样。我夺走了受宠的爱妃,让她保住了皇后的位置,她当然得感谢我啰。”虹莲脸色不太自然:“说起来皇帝为什么还要追杀你?你都解开了他二十年的心结,他应该感谢你才对。”
箫剑突然凑过来,两张脸挨得很近,让她不由地有些紧张。他意味深长地笑道:“玉儿啊,这就是你不懂男人的地方了。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放过抢走心爱女人的敌人的!”
“还记得我说过第三个害怕的事吗?就是害怕你回不到我身边啊。”
虹莲瞪大美眸,目光对上箫剑立刻别过。她脸色微红,眼神躲闪,长长的睫毛眨巴几下。箫剑噗嗤一声笑了,往后坐回去:“难得看到你这小女生的模样,还是很可爱的。哈哈哈……”虹莲狠狠白了他一眼,却不知透着万千风情。
“咳咳,言归正传。”箫剑收起笑,“不知为何,苌霄竟然无法治愈我背脊的伤势。你有什么头绪吗?”
虹莲摇摇头:“会不会你那晚运用苌霄之力过度所致?”
箫剑思忖:“应该不是。我是借助风伯之力超度冤魂的,八门封禁只开了一门,所以现在的剑噬不是很严重。”他突然眼前一亮:“魂,应该是我使用魂析,灵魂受损的缘故!”
箫剑摸摸后背,回想起刚才的梦境,脸色沉重:“如此看来,我灵魂受损的地方,苌霄便无法治愈。这还真是棘手啊……”虹莲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了。
吱呀,木门打开,皇后语凤走了进来。说了些客套话,皇后才说到正题:“陛下明日便正式册立景风为太子,素素为太子妃。”
“什么?他们两个不是亲兄妹吗?”虹莲张大小嘴,箫剑笑道:“忘了告诉你,素素的亲爹不是皇帝,是言侯爷!”虹莲脑袋有些短路,这关系未免太过错乱了!
“其实紫姐姐在进宫以前就已有身孕了。”语凤道出缘由,“蚩尤遭屠之后,陛下仍有牵连之意。紫姐姐担心深爱的言郎受牵连,便谎称素素是公主,逃出宫交给言侯抚养,算是给陛下的警示。陛下本想抢夺,心灰意冷的紫姐姐最终自刎宫前,陛下才收起了杀心。”
她叹口气:“本来只有我一人知道这个秘密,真是孽缘!”
虹莲问道:“那皇帝是如何知道真相的?”语凤也不解,箫剑摊摊手:“我没告诉他,肯定是紫娘娘亲自告诉他的。还记得冰心试炼吗?”两人随即恍然。没错,冰心试炼时君启天看见了紫曦,隐藏了二十年的真相浮出水面。各种刺激之下,君启天才会如此反常,导致了后面的事件。
荷塘边,石桥上,六个人齐聚。
赤心问道:“箫兄有何打算?”
“整个汉明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箫剑摊摊手:“我答应过雨蝉要去解救林夕,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我得走一趟药阁。”虹莲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阻止也没有用,这才是箫剑。小猪听到“雨蝉”二字自然满口答应,赤心看着木夏:“我们脱离了鲁班门,现下也无去处,便和箫兄走一趟吧。”
木夏点点头:“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众人看向李义凌,他还犹如雕塑一般面无表情。这次巨变受伤最深的莫过于他了,他向天自顾自道:“失去了信仰的人,该去哪里寻找?”
“用爱。”木夏突然道:“用爱重新找到你的荣耀吧!”
李义凌愣愣看着她好一会儿,然后目光转回箫剑:“箫剑,你我之间还有一场决斗。我将启程去极北之地,在我回来之前可不要死了!”箫剑笑笑:“等着你回来取我人头!”
李义凌飞空而去,五人也离开了江南。
可是刚走出城门就看到许许多多和尚赶去东方,还有许多佛教信徒也向东赶去。几人抬头,看到东边的天空缭绕着妖气,顿时大惊失色。
“快走!妖族大举进犯梵音寺!”路过的罗汉们神色慌张。
“这是怎么回事?”几人看向小猪,小猪干笑着交代了缘由。
“你说温子墨?!”箫剑对这画师印象颇深,没想到他竟会和小狐扯上关系。“了尘大师于我有恩,我不能袖手旁观!”说完一行人也赶向东方,东方妖气通天。
注:殳(音同舒),是手持一种长柄勾头似的器具,可以取物,可以打击乐器,后成为兵器,相传为蚩尤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