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忆海里的交易（2/2）

小男孩浅笑，指尖荡出一丝灵气，汇聚成一朵花。

有蝴蝶翩然在花间起舞，是时微风起，将淡雅的花香送到了小孟菀的鼻尖。

“没骗你吧，很容易的，要不要学？”

小孟菀却没有如他想象的那般，满脸兴奋地应下，而是冷静地反问道，“你教我幻术，有什么条件？”

小男孩脸上的笑容微僵，“哪有什么条件，我乐意教你，你学就是了。”

小孟菀闻言，却是愈发冷静地摇了摇头，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防备。

“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的东西，我不要。”

小男孩面上的笑容快维持不住了，小声嘟囔道，“你这人也太怪了吧，有人教你居然还不肯学，有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小孟菀却依旧不为所动，她低下头，继续钻研自己的幻术，想知道是哪里不够完美。

小男孩叹了口气，主动让步道，“既然你不愿意接受免费的教导，那我们就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小孟菀抬头看他一眼。

“我教你一个幻术，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小孟菀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在小男孩的指导下，小孟菀很快掌握了这道术法的精髓，她以幻术凝聚出来的蝶恋花，足以以假乱真。

“好了，既然已经教会你幻术，那你也该回答我问题了。”

小男孩笑着拍了拍手，将心底酝酿了许久的那个问题问了出来。

“回答我，孟菀，魔仙讲道，你究竟听到了什么。”

“魔仙讲道？”

小孟菀重复地呢喃，眼中先是闪过迷茫之色，而后似陷入了回忆之中。

小男孩盯着她的眼睛，循循善诱地提醒道。

“你曾聆听魔仙讲道，魔仙说，世人皆言魔道为恶，却不知魔亦是道，善恶本无定数，只在一念之间……

这句话的后面，你还听到了什么？”

“善恶，一念之间……”

小孟菀的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清明，下意思地回话道，“欲要成魔，先要疯魔。”

小男孩细细品味了这句话后，皱了皱眉，“还有吗？”

小孟菀摇了摇头，眼神重新恢复了茫然，“我不知道，我只听到这里，就什么也记不起了。”

只听到了这么一句？

小男孩皱了皱眉，有些不太相信，但想到当时的状态，又有些信了。

孟菀就算比他多撑了那么一会，估计也有限。

八成是真的只听到这么一句吧。

想到这里，他抬起头，冲眼前的小女孩淡淡一笑。

“谢谢你，我们的交易结束了，不过……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要保密哦。”

一阵风吹过，小男孩的身影消散于无痕。

小女孩抬起头，再睁开眼时，眼底的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派冷静。

这欲道流圣子，果然有些手段，居然能跑到别人的回忆里来套话。

要不是她醒的早，本就是假寐，说不定还真就中招了。

不过现在么，对方拿了她随口捏造的“八字真言”，照着这“八字真言”去修炼，也不知能炼出个什么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