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湖上青莲(1/2)
次日上午,陆君扬早早把车开到了太学正门口,五扇大门牢牢紧锁,连旁边的侧门也是锁上的,只有坐在旁边的保安确认学校开的出门条没有问题才会放人出来。他听刘默说过,学校最近是天天开班会,三番五次告诫禁止学生谈论关于图书馆的事,学校里现在连网都断了。好几个家长提着大包小包在门口等着子女来拿,恍惚之间,陆君扬觉得自己更像在监狱门口。
陆君扬等了一会,看时间差不多了,把车往西边开了一段。确定看不见大门后走下车来,点了支烟,自从被停职后,没师父盯着,他又开始抽烟了。不过他觉得自己都把一些案情的细节透露给了盛霖了,这么严重违纪的事都干了,抽烟算个屁。
也许自己的行为被曝光了,自己会被开除吧。但是如果就这样让图书馆的两起神秘事件悄无声息下去,再穿那身衣服有个什么意思。
当刘默走过来的时候,看到陆君扬斜靠在一辆黑色的吉普车边上,正往旁边的垃圾桶上掸烟灰。光是侧颜和动作,已经把平时一直围在她们身边的半熟少年的青涩击得粉碎。
“陆警官。”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君扬赶紧抬头,发现刘默已经到了门口和保安说话,赶紧把烟在垃圾桶上摁灭了,趁她们没看过来先往嘴里塞了一片口香糖,立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咦?盛霖人呢?他探头四处找寻,并没有看到。
按刘默的指引,陆君扬把车开到了学校的西边。一墙之隔的里面是运动场,虽然是周末大清早,但是里面早已是人声鼎沸,毕竟一群20出头的年轻人被关在里面,得找点事来发泄发泄过剩的精力。
“霖霖,你可出来了。”
在墙边溜达着的刘默先看见了小虎从围墙上跳了下来,赶紧跑了过来,果然盛霖也出来了,她单手撑墙一跃而出,非常轻松。几日没见,她人清减了不少,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长运动装,头发也剪成了齐耳短发,比之前显得更为干练。
“身体怎么样了?”陆君扬出于客气和礼貌询问道。
“谢谢你带来的药,如果有机会,我想去谢谢一下魏紫。”盛霖冲着陆君扬笑了笑。
“霖霖,怎么样?没人看见吧?”刘默挺担心的。
“没事,我和她们一起装作在操场运动,趁没人注意,我从灌木丛后就跳过来了。还好昨天雨停了,还好昨天晚上雨停了,吹了一晚上风,这墙上的青苔干了点,差点手滑。”
盛霖拍了拍手,算天算地居然没算到这青苔,还好没摔跤,出丑是小事,被发现就惨了。
车往南山方向直奔而去,盛霖则一个人在后座抱着猫很快进入了梦乡。这几天她特别累,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了张雨柔,整个夜晚都无法入睡。这两天虽有陆君扬送过来的药可以缓解一下,但是也就比以前能好那么一点,每天晚上可以睡上一个小时。
陆君扬和一搭没一搭和刘默聊着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齐大忠身上去了。
由于时间非常紧迫,陆君扬虽然对齐大忠此人观感极差,但是调查方向尚没有转移到他的身上。而自从水母出现后,他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几乎一日一找桃老头儿,甚至都有想法去东岳庙门口找个抓妖的。
但刘默告诉他,从水母事件后,她开始查阅资料后,试图找到更多关于图书馆的信息,顺藤摸瓜,没想到却摸出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齐大忠并不是个简单人物,其实说起来图书馆和他还很有关系。当年郭锦坤提出捐助学校,但条件是建筑自行设计,自行建造。学校领导层很有不少反对意见,但齐大忠力排众议,促成了图书馆最终落地完工。
也因为齐大忠和郭锦坤,郑霁月他们三个人当年是同班同学,所以曾有人举报,齐大忠借着这次工程中收了不少黑钱。这事最后惊动到了市里,多次查账才证明了齐大忠的清白。
图书馆是郭锦坤一手包办,而且借口就是怀念曾经在太学读书的亡妻。而这位已经去世多年的郑霁月,突然再次出现在了图书馆里,而且每次出现都是夜晚。随着她的出现,开启了图书馆中诡异的杀戮事件。
“我不知道第一个死者是否见过郑霁月,但是霖霖给我说,小柔曾经告诉她,那天晚上,小柔见过。”刘默直觉上已经把这个死了九年后突然出现,穿着红旗袍的女人认定为幕后黑手了。
“你怎么就确定她见过?”陆君扬还想掩饰一下,他不太想让刘默和盛霖涉入太深。
“别装了,你上次叫盛霖去画像,画的不就是郑霁月,我也会画画的!都这时候了,大家还是拧成一股子绳吧,我不瞒你,你也别瞒我。”刘默又撇了下嘴。
今个儿是周末,连绵一周的雨夜停了,几乎全长安有车的人都出动,纷纷举家驱车往南山奔去避暑,一路堵堵堵,堵了两个半小时才到达环山公路。
按照驴友的手绘地图,陆君扬下了公路,沿着一条溪流边脚踩出来的土路往南山深处开去。虽然这车越野性能很好,但坑坑洼洼的地面让一直闭着眼假眠的盛霖被抖的醒了过来。
溪流一个拐弯,消失在了高耸的岩壁前,眼前已经没有路了。
“这?没看到有上山的路啊?”刘默突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害怕了起来。
”下车吧,路就在岩壁间。”陆君扬熄火锁车先跳了下去,去后备箱里取准备的东西了
也不知道多少年前,造物主在这岩壁之间劈开了一道窄窄的缝隙,让山上留下的溪水得以从此涌出。如果不是有人指引,陆君扬根本想不到,在那丛茂密的草木后,居然藏着一条小路,勉强可以让一人通行,进入山中。
进得峪来,两旁峭壁高耸,头上的一线青天还被崖顶两侧郁郁葱葱的树冠所掩,只有几缕残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在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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