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回头看（2/2）

苏乐文问艳姿是不是发现了老大跟保健医生关系不一般，那个保健医生对老大真的是又严又爱，我们喝酒，她一直盯着我们，一到了她规定的量就喊停。

艳姿说上次开会没叫保健医生去参加，私下里跟她讲补助的事，保健医生说她不用，她一辈子就是为了老总，钱，她不担忧，孩子嘛已经安排了。苏乐文交待艳姿这些话不能在外面说。老总观念上很正统，不象他一样。

艳姿笑阿文胆子比一般人是要大些，在很多场合其实已经公布了她是管家夫人。还把婕妹是陪教夫人写成小说，认识阿文与婕妹的，肯定知道内情。小说里描写的那个别墅，就是阿文在神农置的那套别墅。那三株桃树的位置都一样。那个小鱼池，完全就是描写那别墅花园里的鱼池。其实当年不用将那别墅出售，我们家根本不在乎这点钱。

苏乐文说，当年蓉蓉这样操作，其实是设想她去哪儿工作，我跟着她去哪儿做校长，她不清楚教育要做出稳定的优秀，做出有传承力的优秀，是要靠时间积淀的。她到深圳后，妹妹就给她看了前面三年的收入数据，吓到她了咯，她开始以为我每年可能能赚个几千万，估计不超过五千万。头半年，我不是只做高三年级组长没做校长吗，高二年级组几个从高三刷下的所谓名师串连向康校长发难，康校长私下跟我商量，就是让我悠着来，将这几个老老师请回高三带一个班，我断然拒绝。第二周他们罢课，我看康校长为难，让康校长带我去找欧阳书记，求欧阳书记让组织部任命我为神农一中教学副校长。欧阳一听我们反映的情况也恼火咯，便问我如何解决这问题，意思是任命我为副校长，我有什么手段平息这场罢课。

我直接说非常简单，五个罢课的人让他们继续罢课，我马上电话从深圳我自己学校调五个对应科目的老师过来上课，绝对比这五个人强咯。工资不用神农一中负责。

康校长说这五个人已经串连了二十一个人准备联合行动。

欧阳就看着我咯。

我直接说没事，就是高二年级全部老师罢课，我都有办法，不就是请六十三个老师过来上课吗，反正不比这些人差，一年工资我自己掏。如果受到不公正待遇他们罢课我理解，技不如人不仅不羞愧，反而想弄成政治事件，我绝对不姑息。

欧阳可能有欣赏我这性格咯，正沉思，微笑地望着我沉思，不知谁把情况告诉了文蓉，蓉蓉快步过来，康校长一通汇报，蓉蓉便对我说，大男孩，二十一个老师一年的工资要几百万，保守估计得两百万。要花你一年在深圳收入的十分之一。

我让蓉蓉不要担心这点开支，只要县委任命我，他们再敢罢课，我便这样操作，至于他们这些人发不发工资，这个有劳动纪律规定。

欧阳便说不急，他让纪检书记派人过去讲讲罢课的处罚，如果这五个人还执迷不悟，县委断然处置，后续就按苏主任的思路走。

艳姿说如果当年真这样操作，阿文从哪儿一次找这二十几个高中老师呢？

呵呵，华南师大的学生正要下去实习，我一月发一万给他们，那些实习生不就随我挑选了。

纪检书记派了一个小组带警察过去的，派去的一个纪检干部是这五人中两人的学生，到那儿就劝他们赶紧复课，欧阳书记震怒，要采取断然措施。至于你们手上的课，那个苏主任随时可以调一个年级需要的老师过来接替，而且不用神农负责工资。

他们只好复课咯。接着市里第一次联考，高三成绩好得历史没有这样好过，高二那些老师就以听课的名义去高三学习备考的做法。那五个人自然就没市场了。

事件平息后，欧阳私下问我是真那么迫切想做副校长。我说不是，我其实最想先抓好这届高三，给一中师生奠定信心。我在深圳学校的学生是神农一中学生的两三倍。

欧阳就表态，只要这一届超过局里指标一百人，一中就交苏主任全权负责。

艳姿就笑了，这点阿文从没说过，蓉姐也没说过。不过阿文拿出虎威出来，一般人真的有体虚。

白天陪老大，晚上陪艳姿静静或艳姿谢芎，婕妤回来了就只陪婕妤。十天后，蓉蓉她们回家。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想大男孩了。

七一前，老大说要回北京了。问苏乐文过完国庆他们继续来农场行不行？

苏乐文说，天下是老大的，至少一度是老大的，这个农场永远欢迎老大。

送走老大与叶老师后，蓉蓉说，大男孩，也只有你才敢这样说。今后不能这样说了。赵大哥退休了，如果在位时你说错了，后果相当严重。

看到苏乐文不以为然，文蓉便讲了一个真实的事件，有年老总去视察，傍晚跟当地书记散步突然说明天去看看一个在行程中没安排的地方，这位书记以为老总与自己关系铁，便开玩笑似地说，他的地盘他作主，明天还是按行程安排走吧。第二天的行程没有改变，但第二个月这个书记的工作就另行安排了，去了一个级别低的虚职养老。伴君如伴虎是古话，古话没错，都是血泪经验教训。大男孩补那句，至少一度是老大的，如果遇到心胸不宽阔的老总，就麻烦。

苏乐文说他一个退休老头，赵总再计较总不能让他重新去上班吧？如果赵总有办法重新任命他为一所中学的校长，他还要感谢赵总呢。突然间特别想去做老师或校长了。干脆明年回神农一中教几年书去。

文蓉说大男孩完全是少年思维，如果带一路美人去神农一中上课，那就好玩咯，老百姓天天茶余饭后有可谈的话题咯。如果想教书，去家里的补习学校上课还有可行性，白天去上课，晚上回农场。

苏乐文说让他想想，是可以这样操作。

八一前五天，京城通知蓉蓉回京城参加会议。蓉蓉说这次通知规定只带秘书与警卫过去。过完国庆才能回来。

最后是蓉蓉十一月中旬才回来，前面文蓉的秘书每天打个电话回来，也只告诉苏乐文的秘书，总cx在开会，感觉秘书间有纪律规定似的。后面苏乐文感觉不正常，秘书田珺才透露这次在对退休高官进行不公开反腐，倒查历史责任，叫‘回头看’，工作量相当大，可能是先高层自查自纠，过关的再坐镇指挥专业人员审查其他人，估计是分片操作，她好多同事抽调回去了，她后面也有可能抽调回去，如果查到苏副，她肯定要随行，到时可能要陪苏副主席在一个封闭环境生活一段时间，那就有意思了。其他的不能再说了。

没说其他的政事，但田珺说了其他的其他事。说苏副有意思，国家将她派给苏副做秘书，结果跟了一段时间又不让她跟了，说的那理由可站不住脚的。她没跟随苏副的时间，工资和津贴照样发放，只是节省了苏副家里给的额外补助而已。国家给苏副配备她这样的秘书是有考虑的，苏副是无党派人士，与组织沟通有时有秘书方便。不过谢谢苏副咯，让她相当于休了一个长假。

停了一会，两人喝了几口咖啡，田珺突然问安夫人是多大年龄生小孩的，她听到的信息是，安夫人二十一岁就在神农一中陪苏副，前面怎么没小孩？

婕妤43岁才生小孩，前面没有怀上，专家都没搞明白，他有一个这方面大师级的兄弟，给婕妤检查了好几回确诊不下。婕妤开始没采取任何措施，陪了十个月时间，后面她们商量让文蓉先怀一个孩子，她们再来生孩子，婕妤也是记得了就吃药，不记得也不吃，试了几回后，她一直不吃。文蓉怀大儿子时，婕妤等于连续陪了我三年，后面又连续地陪了几个整年，从不采取措施，一直不见动静，她反正不急，家里人急得不行。开了药她也不吃，结果在我做省政协专职副职时，她又怀上了，生下孩子后，又怀不上。可能是是有原因，只是我们不清楚罢了。田珺真要考虑结婚问题了，一生至少要生个孩子才对得起自己的遗传素质。

田珺笑苏副赚到了咯，安夫人到老还象个没开怀的小少妇，脸蛋、身材与皮肤俱佳。性格也特别地温婉。眼神那样地迷人。

呵呵，婕妤确实漂亮，但她不粘人，兴趣来了就全身心地投入她认定的事去了。

蓉蓉回来才告诉大男孩，这次回头看发现了许多问题，好多人取消待遇或降低待遇了。苏乐文问蓉蓉降了没有。蓉蓉说没有。叶部长降了，当年在四川主政，后面在人大跟叶姐共事的，我们拜访过的那位姐姐直接取消了待遇，在市委书记与省委书记任上都有严重的经济问题。有文件，但不能给大男孩看。要看等老大回来，看他会不会给你看咯。

这次是与前面那些处理的大老虎有关联的人，都要过筛一遍。有些大老虎重新提审了，凡是这次审出的新关系人都要处理，基本上是降低到处级或副处级。

她自己呢又问到了当年她的事，就是从财政局长升副县长自己走了路没有，从副县长升副书记自己提了要求、找了人没有？从副书记升县委书记，任职时间有些短，自己提了要求没有？坏蛋已经死了，但这次依然牵涉出许多人。记得从前跟大男孩提过的那个副省长吗？这人重新提审时，咬出了许多人，坏蛋就是他咬出来许多线索，重新审查当年的案件，发现牵连的人不少，节节婆家家族这次至少有三个人要受到牵连。这个副省长有立功表现，可能这次能按副处享受待遇。后面凡是地头蛇型的老虎，都要重新审查，不管在不在世。这边一个女书记也提审出许多问题，这家人亲戚关系线上，可能还要关一批人。

当时只给十分钟的思考时间。蓉蓉说她没有迟疑，直接说，升副县长很意外，虽然工作有成绩，但当时真没心理准备，或许有人帮忙了。升副书记也意外，猜测是任期内的工作让市委感觉满意了。升县委书记，是自己主动出击的。主动出击的动力主要是为了当时的恋人的高中教学改革，当书记能给他最大的支持，事后证明有作用，至少是消除了改革阻力。神农的高中教育做成了天花板级，与这次升县委书记有关联。主要出击是找到初议时提出反对意见的人，解释这次提拔对她有多重要。当时有人打了报告，就向当时的省委书记与纪委书记汇报解释了报告中的不实问题，如将我与苏乐文老师的正常恋爱说成勾引下属，把我送给恋人的定情物，一辆父母送我的奥迪车说成是勾引物。

苏乐文说，蓉蓉厉害呢。

蓉蓉笑了，你老婆不厉害能总cx？

但蓉蓉你说漏了嘴，你那天还是去找了那个坏蛋。

没有。如果说那个提出反对意见的人找过我，那问题就说不清了。坏蛋提出反对意见，又主动找上门来，就不合常理，就有内幕，那么不是钱权交易，就是权色交易。权色交易的可能性最大。我特意说反的。

那天坏蛋跪完后我让他滚蛋，本姑娘要休息了。看我态度坚定，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我有他致命的把柄，从前是鬼迷心窍，对他有些说不清的感情，见到大男孩，我对他只要恨，给他脸色是轻，当时没踢他出门是我有修养，他进门想关上房门，我直接说别做梦了。

过了半个月，中纪委通知我审查过关。但不得离开京城。让我负责边南片的材料审查。同时还因有些工作伙伴的问题又问话了几回。亲爱的后面不去监c部是正确选择。这次你是三个不用审查的这级别及以上的领导之一，两个前总的夫人加你。你一个学生这次是工作人员，悄悄对我说，文哥在审查项目中，一路简单结论。不是好就是无。干净得象一个沐浴后的初生婴儿。他看完后对文哥真的敬意倍长。这学生应该有军职，下班时象偶然碰见，向我敬礼喊师母，然后先问老师身体再轻声报告了那几句话。再敬礼让我先走。这时感觉大男孩的工作真的比自己的工作更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