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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谋两全子建心生计 留一线殿下折钱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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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辰喝过汤药,便合衣睡去。

等他再睁眼时,已是深夜了。

趁着月色,萧辰端着烛台,再次拽开了西北侧的书架......

好奇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此时的萧辰仿佛是遇到了一堆好书,生怕他们转瞬即逝。

如此机密的记录,竟然能被自己找到,萧辰下午做梦都在笑。

准备好纸笔,萧辰开始了他来到南国后第一篇短片大作。

而王柬、袁昂和临川王这三个人也便成为了文章的主人公。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未练过毛笔字的萧辰,今天晚上写的字都工整了许多。

只不过记录的内容是越看越气,贪腐如此横行,而皇帝却只留痕迹不作处置。

不得不说,真要佩服当今皇帝伟岸的胸怀和宽厚的度量了。

第二天早晨,书童像往常一样,敲了敲房门。

“郎君,该盥洗了。”

“郎君?”

书童见无人应,便缓缓推开房门,只见萧辰在榻上裹得严严实实,鼾声震天。

“药力这么足吗?”

书童喃喃自语,只好退了出去。

等萧辰揉了揉眼睛准备起床时已是临近中午。

紧接着又听见一阵敲门声,只是没人发问。

“饭我等会再吃......”

外边雾蒙蒙的,萧辰亦是睡眼朦胧,懒洋洋的回了句。

“就要午时了,怎么还不起来!”

只见嬛儿靠着房门,双手抱着肩膀直勾勾的盯着萧辰。

“嬛儿......怎么你......”

“你什么你,快起来吧!”

嬛儿说着,便上前打开了窗户。

“冷啊,姑奶奶。”

“我这不是昨天吃药了嘛,一觉睡到现在......”

萧辰裹着被子,一脸无辜的说道。

嬛儿说话间已将前后的五扇窗户全部打开,一阵透心凉的感觉径直穿透了被子。

“少废话,我在底下等你。”

嬛儿绷着脸,转身离去。

见嬛儿已走,萧辰急忙把身子底下的几张糙纸折好,又找了个木盒装了起来。

穿好衣服来到了大堂,见嬛儿在书架旁低头找着什么。

“郎君感觉如何?”

屠前辈从里屋走出来询问着。

萧辰急忙低头拱手。

“感觉好多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呵呵呵,那便好。”

“老朽听闻朝堂里已闹得不可开交了。”

“是因为我吗?”

“若郎君病情有所好转,还是尽早去面圣吧。”

“嗯,多谢前辈提醒。”

如此,嬛儿和萧辰一前一后,出了南阁的大门。

灰蒙蒙的阴云漫天密布,阵阵的凉风吹的人直眯眼。

萧辰耸了耸肩,提了提身上的那件由狐尾毛编织的衣领和那件用细绸子缝制的披风,虽说在南北方交界地区已经居住了好些年,但建康城的湿冷还是没有习惯,乍寒之意像往年深秋一样,甚至这里的阴寒要比之前更重些,时不时觉得一股一股的寒气从脚底板钻了进来,直奔心脑而去。

“你冷不冷?”

萧辰侧脸看了看嬛儿。

“给你。”

嬛儿说着,从棕色驼绒缝制的棉袍右衽里掏出一个小铜炉来。

萧辰对着小铜炉稍作打量,而后抬手接下,顿时感觉手心里温烫无比。

“诶唷,这倒是个好东西!”

“本不该让你出来走动,只是南阁里颇有不便,所以才......”

嬛儿小声嘀咕着,言语却很严肃。

“能出来走走也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我来是想告诉你,六叔和满朝文武那一关,你怕是凶多吉少。”

“奥。”

“局势越来越不利了,我担心再这么下去,就算是父皇也保不住你。不过要是七叔在,可能会有些转机,可是到现在为止七叔还没有音讯........”

二人走到沁心桥,桥下青黑而幽深的池塘水时而泛起波纹,一波追着一波朝对岸游去。

萧辰将火炉递给了嬛儿。

“虽然冷成这样,终究是没有结冰。”

“还是没有老家冷啊!”

萧辰一声长叹。

“我老家那边你肯定没去过,就你穿的这身儿,估计能冻哭了。”

萧辰回身笑了笑,看着嬛儿。

“你还别不信,那股冷劲儿......”

“萧辰!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

嬛儿面红耳赤,直接打断了一旁萧辰的话音。

“你自己这般懈怠,我又如何能帮得了你呢!”

“我......”

萧辰看着环儿,一时间是百口莫辩。

想来确实怪自己,什么计划和安排也没有告诉环儿,可是即便告诉她了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徒添烦恼罢了。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多问了。”

原本嬛儿被丁贵嫔等人拉着选驸马的事就让她很为难了,可萧辰这边却迟迟不表态,哪怕是许个诺也好啊。

环儿本是好心好意,可萧辰一边是躁动不安,一边又若有所思却不对自己说,就连关乎生死的大事都不和她商量,还谈托付终身呢。

今日本想激他一下,可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顾左右而言他。

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然而萧辰这坨小土丘,竟如此的瞻前顾后。

“你救过我性命,我在南阁也救过你。”

“你我......从此两清了。”

嬛儿闷声说完,便转身离去。

那只小火炉从嬛儿的手中滑落,沿着桥面滚了下去。

萧辰驻立良久,目光随着嬛儿的身影渐行渐远,进而一层薄雾布满了眼球,朦胧中只有耳边的风声依旧。

萧辰走过去拾起地上的铜炉,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冰冷的铜块罢了......

“萧辰听旨!”

只见臧未真带着几个郎官从身后的桥上走来。

萧辰愣了下,转而低头拱手。

“萧辰西行赈灾,朕托恩甚厚。然汝贿赂州郡官吏、勾结外藩,企图分裂南国,实乃罪不可赦。朕念汝身有重疾,故而一再延缓。汝既已恢复,特命廷尉署、中书省、尚书省三司会审,以正纲纪。”

臧未真收起黄绢,凹陷的眼眶里瞪着满是血丝的昏灰色眼球,直勾勾的盯着萧辰。

“陛下口谕:萧郎有什么就说什么,不可有半句谎言。”

“萧辰领旨。”

“不知何日审理?”

萧辰双手接过黄绢,看了看臧未真。

“明日巳时,自会有人来带你,陛下念你大病初愈,暂不收监。”

臧未真声音低沉,面无表情的说道。

“多谢臧廷尉,我看您脸色不太好,还要......多多保重才是。”

“好了!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

“臧某定会秉公查办。”

臧未真边说边摇了摇头。

萧辰再次拱手致意。

长沙郡城内的一个宅子里,萧子建正在对着一封书信发呆。

“郎君,我们已经等了数日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啊?还要继续等吗?”

手下的一个黑脸壮汉不耐烦的问道。

萧子建攥着手里的信,起身踱着步。

“你急,有人比你更急!”

“大哥传来了六殿下手令,我们必须要动手了。”

“末将早就手痒了,只等郎君差遣。”

萧子建听后摇了摇头。

“你不知事态轻重,若只是杀个人,就好办了......”

萧子建思量许久,仍旧是左右为难。

“那我们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能我们自己定夺了。”

于是萧子建和几个手下低声嘀咕了一番不说。

却说长沙内吏吴征,衡阳、益阳和邵阳三县县令均在郡府中安置,名义上是把大家聚到一起便于保护,实际上就是看管起来,以待日后做证人。

直接负责看管的人就是长沙郡郡尉王永达,要说郡尉如何看管起吴征来了,这还要从源头说起。

七殿下本是兼任湘州刺史,因其赈灾要务在身,况且刺史一职乃是七殿下诸多头衔里的一个,其他诸如石头戍事、荆州刺史、郢州刺史、都督郢、司、霍三州诸军事等要职更是让人劳心费神。

自从七殿下于静州病倒,为了巩固荆、雍二州的边防,皇帝特命老将王德重领湘州刺史,并于益阳扎营,随时观察北边索虏的动向。而王永达是王德重的亲侄子,吴征既被看押,王永达也便成了实际上的一把手。

王永达新官上任,踌躇满志。每日除了看守郡府里的几位证人,还要到街面上管管治安。但凡有抢家劫舍或是偷鸡摸狗的事,一旦被他发现了绝不会轻饶。如此不出月余,老百姓对这位体恤爱民的武官无不伸出大拇指。

这日,王永达正在审问一个抢劫首饰店的要犯,见那犯人满脸不屑的看着王永达,看起来像是块硬骨头。

而王永达哪里受得了这般不敬,正要用刑之际,只听得犯人轻蔑的说了一句:“你可想好了,吾乃吴征舅子,若是你滥用私刑,逼迫招供,日后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永达攥着手里的枣木令牌,收也不是,扔也不是。虽浅浅的皱了皱眉,心里却是怒不可遏。

此时,旁边的主簿走上前来附耳说道:“郡尉,那吴征虽被软禁,但陛下并未下旨使其入狱......”

“属下担心,若是哪天他翻过身来,那么今日之事对郡尉您......可极为不利啊!”

王永达听后瞥了一眼主簿。

“呵!上梁不正下梁歪!吴氏一族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你狗仗人势,还吓不倒本尉!”

“本尉奉皇命治理长沙郡务,你既作奸犯科,本尉今日便要为民除害!”

王永达指着那个犯人便是一通骂,而后大刑伺候,以解心头之恨。

主簿在一边只能摇了摇头不说。

这天夜里,阵阵寒风夹着湿漉漉的水气灌满了长沙郡府衙,守卫一个个的冻得都发抖,只见他们握着长枪的糙手已经皲裂,时不时的渗出暗红的血丝来。

此时萧子建带着两个仆人,各自挑着一旦礼品登门拜访来了。

王永达披着斗篷出门迎着。

“哎呀,原来是子建兄啊!”

“快请!”

“永达兄,别来无恙啊!”

来到内堂,炉火正旺,二人相对而坐,酒菜顺次摆放。

“子健兄,自从尊侯帐下一别,已三载有余,兄如今在何处高就啊?”

“哎!永达兄,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我无甚才能,无非是在我兄长手下做个护卫罢了,不像老兄你啊,如今已经做上了郡尉,真是前途无量啊!”

“诶!说来惭愧啊!”

萧子建看他愁容满面,于是欠身问了句:“哦?何事能让永达兄如此费神啊?”

“子建有所不知啊!”

“我本想判一个犯人,为民除害,可谁知那人是吴征舅子,吴征得知后竟要上表参我一本!这分明......这分明是想在死之前拉个垫背啊!”

“哦?还有这种事?”

原来,吴征知道王永达对其小舅子滥用私刑后,免不了觉得脸上无光,于是联合三个县令连夜上表皇帝,参了王永达一本。

萧子建听后脸上虽显露出一丝同情,心里却暗自乐开了花。

机会,这不就来了!

“永达兄,稍安勿燥啊!”

“要说吴征乃是我朝老臣,据我推测,他罪不至死,所以永达兄还是要多加小心才是啊!”

“什么?你也这么想?”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我偏不信这个邪,除暴安良乃是我作为郡尉之责,若是子建兄心里害怕,不如早些回去是了,不要连累了你!”

王永达说着,便看了看门口,示意主簿送客。

“哎呀,永达兄!你这性子还是如此急躁。”

“你也不想想,那吴征是何许人?”

“他是七殿下旧部啊!吴征因为二郡救灾而收了贿赂,反过来促成了赈灾这件大事,而救灾要务乃是七殿下主导,其中关系,兄又如何视而不见呢!”

“兄虽为良将忠贤,可终究抵不过亲王势力,兄又何必如此坚持呢!”

“够了!你休要再言!”

“吴征奸佞妄为,州郡人人皆知!”

“我既受皇恩,定不会向奸佞低头!”

“别说是他了,即便是七殿下在我州郡犯事,我亦会秉公查办!”

“哎呀,永达兄低声些,低声些啊!”

萧子建朝门口瞧了瞧,抬手押了押王永达的肩膀。

“诶!算了,今日你我都醉了,改日在叙也罢。”

萧子建绷着脸摇了摇头,悻悻的起身离去。

“懦弱鼠辈!”

王永达气的咬牙切齿,瞪着门口良久不肯起身。

深夜,忽见后院起火,众差役急忙赶去救火。而此时的王永达,还抱着酒坛趴在案上昏睡呢。

“郡尉!不好了,后院起火了!”

主簿跑到内堂,立在门口叫道。

“什么?是哪里起火?”

“是关押吴征和三位县令那间屋子,他们几人欲借着大火脱身逃跑!”

“无耻小人!”

“人拿住了吗?”

“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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