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如此家人(1/2)
门外一个满脸横肉、眼里冒着精光的中年妇人,双手叉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所有都懵了,这人是谁呀,怎么如此嚣张。
在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和一个年轻的妇人,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哪有人挑人家大喜的日子前来闹事的,这不得被人戳脊梁骨。
正常来说,不管是谁,都不会在办红白喜事的时候去打扰主家,有什么事都会过后再去做。
李大锤皱眉问道:“你谁呀?”
中年妇人斜着眼睛看李大锤,满脸的不屑:“小子,你就是今天的新郎官吧,长得也不怎么样,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那死丫头怎么就被你迷得三魂丢了七魄,非嫁不可。”
她身后的妇人小声的嘲讽:“这种下贱的人就是耐不住寂寞,只要是男人都要。”
其实李大锤长得并不丑,比其他人强多了。
李连平的妻子胡氏走上前,客气的说道:“我说各位,你们要是来喝喜酒的,就请入席,如果是来闹事的,抱歉,请转身,村口方向在那边。”
中年妇人上下打量着她:“你谁呀?”
胡氏:“我是来帮忙。”
听到她是来帮忙的,中年妇人语气非常冲:“滚一边去,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说话,把你们主家找来。”
胡氏冷讽:“我就能代表主家,这里不欢迎你们,走吧!”
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
虽然她不知道李凌云会怎么处置,但眼前这些人实在太让人恶心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他们。
中年妇人口吐芬芳:“你他娘的臭婊子,是不是找骂?”
胡氏还真没怕过谁,特别是自己没有过错的情况下,她双手叉腰跟她对骂:“你个下贱的玩意,一身狐臭味,竟敢跑到我们村撒野,活得不耐烦了是吧,你家祖宗也不把你看紧一点,让你如同疯狗一样乱吠。”
众人哈哈大笑。
中年妇人气极了,但想到今天来的目的,她又忍住了。
不理会胡氏,看向李大锤:“小子,没有200两银子,你今天休想接走罗翠柳那个臭丫头。”
李大锤还没说话,其他人就忍不住骂她:“你都不说你是谁,凭什么给你钱,神经病!”
其实李大锤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个中年女人就是罗翠柳的母亲。
后面两人,就是她的大哥和大嫂。
既然两个人决定在一起,就不应该有秘密,所以罗翠柳把她家里的情况都跟他说了。
而且罗翠柳在除夕的前一天有回过一趟娘家,当时的伤还没有好。
看到她伤痕累累的回来,而且还是两手空空,家里人没有一个欢迎她。
当时家里人正在吃午饭,没有人问她吃饭了没有,也没有人叫她坐下来一起吃。
就算乞丐过来乞讨,正常人家就算没有剩饭,也会说一声:“不好意思,饭吃完了,一点剩余都没有。”
母亲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她,板着脸:“你这死丫头,回来干什么,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事?”
趁着母亲说话,大哥一家赶紧扒拉着碗里的饭,生怕罗翠柳过来抢似的。
李凌云低着头小声问道:“娘,我能不能回来住几天?”
她离开了夫家,无论如何都要跟母亲说一声,这是对母亲的尊重。
所以她跟李凌云说想回家看看,住个三五天,年后就回来。
这种人情世故,李凌云当然能理解,也支持她回去,但她没有给罗翠柳钱,哪怕一文钱也没给。
李凌云没有告诉她,对她那样的家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你的娘家已经不接纳你了。
但这种事情别人说是没有用的,只有自己去经历过才知道。
母亲不敢相信的大声说道:“你说什么,要回来住?”
声音太大,连隔壁邻居都听见了。
大嫂第一个不同意,她把筷子往桌面上一拍:“我不同意,再说了,家里那有房子给你住。”
她说的是事实,罗翠柳以前住的那个房间给了大哥的孩子。
罗翠柳不敢看大嫂的眼睛,她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可以和娘一起睡。”
这个理由没人敢反驳吧,除非自己的母亲拒绝。
父亲前几年就已经去世了,就算他还活着,也不会帮罗翠柳,因为他重男轻女,当年罗翠柳出生的时候,差点把她给送人了。
大嫂阴阳怪气的说道:“明天就是除夕了,难道你不知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是不能在娘家过年的吗,你这是想要我们倒霉一辈子?你这是何居心。”
这是一种陋习,说嫁出去的女儿,如果在娘家过年,从此以后,娘家人不管做什么都不会顺利,霉运连连,就连去请德高僧做法,也无法驱赶这种晦气。
母亲没有一句安慰,反而质问:“这是被婆家赶出来了吗?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罗翠柳小声地解释:“我和婆家已经断绝关系,以后都不回去了。”
所有人一愣,第一反应就是她做了什么违背常理的事情。
母亲第一个发难:“你这个死丫头,你是不是偷男人了?还要不要脸,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就要上手,但她是坐着饭桌前,罗翠柳站在门口处,距离有点远,她这才作罢。
听到母亲诋毁自己,罗翠柳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拼命摇头:“娘,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大哥声色俱厉的批评她:“既然没有,那为何被赶出来?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你的问题!你这样回来,让我们的脸往哪里搁?你丢不丢人?”
大嫂走过来,伸手抬起罗翠柳的下巴,看着这张比她还漂亮的脸蛋,心中闪过恶毒,直言不讳的说道:“瞧瞧你这张脸,一看就是水性杨花,因为耐不住寂寞,勾引男人被发现,所以才赶了出来。”
家人的冷嘲热讽让罗翠柳如芒刺在背,心中甚是委屈。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说道:“不知是谁造谣,说我在外面有男人,婆婆听到后,不但用手,还用木棍打我,待我晕倒之后,又把我关进柴房,不给饭吃不给被子盖,我差点就死在柴房。”
她没敢说大伯哥骚扰的事,怕家人误会,更加解释不清楚。
大嫂一脸的尖酸刻薄:“瞧瞧,我没说错吧。”
就连她的侄子,一个才六岁的孩子,也出言不逊:“你这个贱人,不要你回家,你走。”
罗翠柳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自己带了三年的侄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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