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传承 (上)(1/2)
原时空,高晓攀这个《梨之园》被他称为相声剧。
为什么不说是小品?
大概是告诉大家我没有忘本,我始终记得我是个相声演员!
但实际上它还是小品的范畴。
所谓相声剧和小品的区别就是…说相声的演的就是相声剧,否则都划拨小品!
有人说,相声剧是什么用相声技巧表演的幽默剧。
妈蛋,什么叫相声技巧?
抖包袱、接包袱,全世界所有的喜剧不都是这么干的嘛!
之所以有相声剧,主要是为了显示跟小品的不同!
冯老师在春晚表演的那些就是不折不扣的小品,之所以打出相声剧,是因为在春晚舞台上每年都有个评比。划归到小品类,你死都干不过老赵,相声剧是划分到相声栏目的,冯老师始终还有得一比,有好几年小品类第一是赵,相声类第一是冯…
小品和相声的区别:两个人站着说的就叫相声。
其他都应该算做小品!
喜剧从来就没有高低贵贱的区别!
作为我们提到”喜剧“时,一定会想到的两种经典形式,相声和小品,它们的差异在哪儿?
时空观。
相声,从节目形式上来说,是极度自由的,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想说几句就说几句,只要最终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节目即可。
而小品则不然。
作为戏剧训练的衍生品,小品天然地带有戏剧的属性,小品的时空观受到着传统戏剧”三一律“的严格限制,即其时间、地点与环境三者必须保持一致性,小品必须是生活中某个片段的无限放大,不能出现时空的不连续变化。虽然戏剧还有现代、先锋、解构等等新颖的表现形式,但小品目前为止还依旧只有现实主义一条道路可走。
说回《梨之园》,高晓攀之所以选择这个节目,绕不开的一个词——情怀。
除了这个《梨之园》,还有他那个‘相声史’也是个情怀大作。
其实情怀也好、讽刺也好、主旨也罢,都不应该成为一个作品天然的制高点,一个作品如果想成为一个好作品,首先必须基本质量过硬,其余那些都只是附加项而已。
一开始就卖情怀,就在实力上认输了。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
快板讲究功底,白小飞懂的不多,好在这本子也没要求他一定得拿出大家风范,只需要简单会一点就成!
舞台表演都是无实物的,白小飞打着快板往前走了两步,就代表进门了。
进门后,师徒两人像是比试一样,你打一下,我打一下,两人四只手打得上下翻飞,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李天林一直在跟着白小飞的节奏,得托着呀,好在这段节奏没出问题…
亮相后,李天林跟着快板的节奏大声念出《玲珑塔》的选段:“…霎时间,只刮得,星散、坑平、冰化、松倒、鹰飞、僧走、经翻、灯灭、钉掉、弓崩——一段绕口令!”
白小飞除了最开始的‘霎时间’外,后面根本就没出过声,就在一旁吐着舌头,像是根本就跟不上节奏一样,等到李天林说完全场,白小飞这才做出喘着气的样子道:“憋得我脸发青!”
李天林瞪了眼白小飞:“你就最后一句唱啊?”
白小飞正想说话,突然他手上的闹铃又‘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李天林皱眉道:“哎…这什么东西啊?”
白小飞眼珠子一转,随即堆起笑脸,打着快板:“师父师父你听我说,徒儿要去上厕所!”
李天林也打着快板道:“懒驴上磨屎尿多,早晚你得气死我!”
白小飞打着快板在后面跟着道:“气死——你!”
李天林立刻双眼一瞪:“胆儿肥了你!”说着扯过白小飞手里的快板,抬腿就踹了他一脚,直接把他踹了个屁股蹲。
然后,他就转身回到了床边,白小飞则往前走了两步,对观众讪讪的笑了笑:“嘿嘿,我师父,今儿这腿比昨儿抬的高!”
说完这句,白小飞又掀开了腰间的包裹:“下——”只说了一个字,他脸上的笑容就僵在那里:“下一个还得变性…”
变性?
有观众立刻好奇起来!
舞台上,白小飞就小跑的拐到最后一个屋里,清了清嗓子,嘴里甜甜的叫道:“哎哟喂,师父,您打座呢?”
灯光大亮,盛一云穿一身深蓝丝绒旗袍,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只是面容却有些皱纹,头发也一片花白,端坐在那里,仪态万方,淡淡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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