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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树叶下的花,飞鸟,完结和毕业的我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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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漫长的曲子,由无数个音调组成。

在高山流水的乐声未结束之前,我们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即使,之前的铺垫可能已经给后续定下了调子。然而会有人觉得不甘愿的,之后在曲子进行时拼尽所能地改变、修正它,渴求的也许就是那寥寥的几个音调。

但是一些命运就此变化了。

忍者大陆是一首漫长的挽歌,不断为一个个,一群群,自古锁链套着锁链的死去人们献上称颂。禹小白原本的世界也是这样。

望着更赤裸裸的那边,相熟的故事里他没有选择束手无策,四季轮回,接着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所有他忧心的,都落下了切实的答案,禹小白是这么想的。

靠着调音的冲动,他组建的破晓小队虽然破破烂烂,全员松散,总结起来就是看着不怎么样,但是前途是光明的。起码禹小白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可能性,现在的此时此刻,真衣的加入,大家在笨拙地交流,这就是能预见到希望的变化,他坚信着。

禹小白已经当了很久的忍者,陆续地也做回了学生,但他一开始应该是从学生开端的;他也已经身在忍者世界生活了十多年,通晓国家的地图,分得出风土人情,从第一次回到甬城,到拿到那块神奇的数位板,磕磕绊绊,说到后来,那头加起来的时间快要不比在现代社会里的日子少了。

因缘巧合的穿梭,他逐渐已是两个世界难分彼此的特别的异乡人,可是,他同样还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原本世界的。

这意味着,可能在往后的未来,他将很少很少再回来,回到到这片充斥着信念碰撞,纷争不断的土地。

他会极少地参与那些产生的纠纷战斗,甚至连一部分程度上映照此地的漫画都选择不再留心追看。

人只能专注地活出一种样子。

禹小白终究要和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的忍者这份职业,那些共同战斗过的人们进行道别。

初生的破晓小队完成了组建,正准备对行将到来的忍界大战展露自身的话语和手脚,蝎和迪达拉,他们一定会走上一条不一样的道路。其实本来的这场声势浩大的危险战争,各个国家和人民,普通人与忍者,最后的结局都不会是差强人意的,火影这块大陆,这个故事的结局是好的。禹小白想要做的,仅仅是其中的一小点,参与到其中一小撮人的经历里,想要有个美丽颤栗的音调。

禹小白目光所及的那些生命历程,未必一定要有好的结果,他只是不心甘情愿而已。

施点肥,浇点水,大概就是他所能做到的全部,而看到破晓小队缓慢成型的模样,应该是有所收获的。蝎和迪达拉两位埋没在黑暗中的人物,依旧脾气暴躁没有耐心,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懒得讲道理,拥有常人无法理解的奇怪癖好兴趣,糟糕透顶。

对方最后的结果会如何,禹小白怎么知道,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猜不到那么遥远的将来,他明白的是两人正在发生改变。当他们不停奔跑,不停战斗的时候,当他们见到战事下人类绽放的情感,跨过了第四次忍界大战,身在黑暗一点点挪动,走到了能被阳光照到的地方,人生就必然有不一样的发生了,那些过程就已经不同。

出生在月之国,成长在木叶的女孩一直令禹小白在意。说实话,真衣加入这支队伍确实让他有了些许担心和忧虑,但他也明白这是成长路上重要的一环。

能遇见可爱的人们真是太好了。站在终结之谷的高处,天际破晓出亮,越来越多的光芒洒向绵延的山脉,广袤的森林,银线闪烁的河流……世界焕然一新地照亮,禹小白发自内心地觉得,脸上的一束阳光已在朝阳跳跃云海的时候,变成了灿烂哗啦啦的金光遍地。

女孩的感情一事同时在这里放下,肩上的担子不显得压迫,他如同打完宇智波决战时那样长舒一口气。

朝霞的光芒在地平线、山和天空的尽头,他的疾风传已经早早地结束了,而这块大陆上的忍者们还没结束,蝎,迪达拉,真衣…破晓小队会拥有新的征程,在以后继续落下着回响。

念头里浮现出了鼬的身影,对方正不知在哪个角落继续着他未尽的事业,禹小白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对方的,拆除掉他们兄弟之间的误会,之后的路,不管为奉献一生的事业而死,抑或其他,不管是不是属于宇智波鼬的最好结局……

禹小白都会支持对方,并全力地认为,没有遗憾。

太阳升到了斜上方,今天是个好天气。到这里,禹小白终究要和它们道别。

……

……

东京,七月仲夏。

北半球炎热的季节,温度在与日地逐渐攀升,今天那一成不变的热量也在折磨炙烤着这座国际级的都市。

市中心的繁华街道,行人摩肩接踵,大部分人都按着手机或低头匆匆地前往着各自的目的地,拥挤的人群造成了杂乱的呼吸,红日当头,已然从前些日进入高温的天气加剧了这一程度,特别是在室外,空气炽热而似是沾水般的沉重粘稠。

星期五大部分人都还在为生活忙碌,涩谷站的十字口就是黑压压一片,正装打领的社畜手里卷着西服外套,皱眉拍打着浸湿的白衬衫;女士们举着伞,白皙的额头同样滑下汗珠,抽空就拿出小镜子保持妆容。

红绿灯变换,哗地人流就涌了过去。

夏天虽然很热,但它也有不输给其他季节的美好,很多事都会发生在这短暂的三个月,破西瓜,甲子园,花火大会,乃至于成为传统一遍遍地带来意义。

在奔波的人们途径的街上,商铺门口,就挂着许多花火大会的应援横幅,宣传标语,有些可能是政府组织,也有些可能是个人。长盛不衰的音像店门口,不停地循环播放今年的夏日主题曲。

今年的花火要到了啊,路过的人们就恍然一下,心底不自觉升起若有若无的力量。

而禹小白混在人潮中,则是艰辛而汗流浃背地没感觉到任何鼓励,早起的他要到某个不知名小店预订明天的浴衣。

“啊,热死了。”

他过人的身体素质在这种时候就发挥不出什么作用,默默跟着人群,直到钻进一家商场吹到冷气才舒爽下来。

摊开手里的一张便条,禹小白走过陌生的标牌,一边照着纸条上面的地址,一边靠向工作人员询问才没能陷入茫然。

今天他坐了一上午的地铁,中途迷路了两次,便是为了完成纯夏交给他的任务。

女朋友亲口强调的,没有办法,七拐八拐,禹小白愣是走遍商圈,然后在大楼外面的疙瘩角落里找到了那家专门出租浴衣的门店。

去年的冬天约好了再一次看花火大会,当时看着纯夏好看的面孔,禹小白一时心(gui)情(mi)激(xin)动(qiao)肯定是应承下来,由此有了今年仲夏夜晚的赴约。

当然,禹小白肯定是开心的,流的汗水,那不是累,是乐在其中。

纯夏还在神社那上班,不能陪着一起。禹小白到浴衣店门口,惊呆地发现这种平平无奇的地方竟然排了长队,果然全民的庆典提前一天准备是有些怠慢,磨蹭磨蹭,又是小半天,简单休息后他屁颠地跑去接女朋友下班。

“禹白君,辛苦你了~”纯夏换好衣服,出来见面便给了禹小白一个软糯的拥抱。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表现得很沉稳,轻松地笑起来地说一句“没什么”,香玉满怀,一天的劳累都显得不算辛苦。

一晚的任凭单身狗穷极思考是无法想象出来的腻腻歪歪,东京迎来了第二天夏日祭的烟花。

仍然是河边人群稀少的坂道,身边是芳香清新,陪伴坚守了他许久,对着他露出巧笑倩兮模样的少女。

要说夏天的烟火对于冬天有什么不同,那红红绿绿、七彩斑斓绽放在天空上的颜色很难有特别的变化,设计的花式和开场前后的步骤每年都在变,但大体是相同的,那城市夜纸上渲染得画面一直都相当惊心动魄。

而烟火下的情侣,互相珍重的人们,他们会如何觉得,禹小白和星野纯夏望着天空,他们知道花火大会的相似,但时间载着人群流淌,过了一年,就算再次到达同一块地方也会有极大不同了。

“真好啊。”星野纯夏说着。

少女今晚穿了一件样式繁华的浴衣,似乎是为了彰显出和去年的不同,而不管是普通最简单的纯色,还是复杂昂贵的琐屑雍容,纯夏都能驾驭住所有的搭配,越繁复是为了衬托出越高贵美丽,这点上就算十二单衣披上来,都是难不住纯夏的。

禹小白轻嗯了声,花火大会已经开始,绽开的轰鸣传过了很远,沉沉的回响刮过倒映夜景的河面,掠走了河畔无数人的心神。

他低下头,看到盛装的女人,柔媚格调的纹路勾勒出浴衣精巧的图案,数层重色覆盖在袖口衣尾,妆红粉嫩,头发端庄地盘起,好似不染人间尘埃。

相似的花火,连人也是同一个人,这点却是最让人确幸。

他想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刚好和诗歌里相反,然后就把唐代的这首《题都城南庄》念给了少女听。

纯夏中习得已经很好了,她小脸皱着努力地理解,接着啵地一下亲到禹小白脸上。

“意境很美,不过不应景,换一个!”

“就是因为我比创作的那个倒霉鬼幸运才嘚瑟地说的嘛。”禹小白淡定地双手抱胸,“换一个,我一般不给别人背诗,想知道更多的,你自己去翻书。”

纯夏听了,乖乖噢了声,她一向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诶等等。”

忽地想到,她眨着眼睛看向学历水平并未不怎么高深的禹小白,“你是不是不知道别的了?”

“……”

“怎么可能?!”

仲夏夜的燥热在清凉撞碎在岩石上的水珠里一点点褪去,蝉鸣盖在天空的动静下,禹小白和纯夏倚在坂道的栏杆。

总是感慨时间过得快,接触日新月异大都市的纯夏,穿杂在不同背景奋力的禹小白,经常记挂起来,回首就会发现了。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者要从他们认识以来算起。

纯夏越来越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禹小白自己也从忍者世界逐渐地回归到平和的日常,靠着最后那笔调解社会人纠纷赚来的钱缓和了贷款,两人共同搭造的小航船平稳地行驶着。

有时候纯夏在揣着手机网购,发一些弹唱的视频成为一名光荣的up主,她被投射到禹小白吃惊不已的目光,就会目露嫌弃,推着赶人说“不要烦我”,同时眼神像是在看没见过世面的人。

类似的事经历得多,禹小白也就哭笑不得地习惯了。

“轰”,“轰”……

辉煌绚烂的烟花在头顶一声一声,底下在一起的人们不出意外,每年都会来的,禹小白和星野纯夏在相似的花火大会,觉得流连忘返。

正在美丽时节的他们,会有极大的不同。

……

……

天空上那转瞬即逝的缤纷花朵,在淡淡的痕迹抹消前,马上又有新的花朵印刻出来,过去和未来恍若是在梦幻地交替上演。七月的禹小白望着它们,浮现了六月时的高考,以及更重要的往后。

***

***

“小白,睡醒了吧?”房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禹妈张兰欣轻轻地旋握着门把,看过略显昏暗的室内,明明是来叫人起床的,但她的语调又如唯恐吵醒了似的。

“嗯,醒了。”

禹小白醒了好一会了,只是怔怔瞅着天花板,他闻言揉了揉眼睛,爬起身,主动跳下床拉开了窗帘。

夏天的热烈阳光闯进来。

“醒了就好,那你先洗漱,早饭我做好了,等会下来吃。”禹妈一副有点想叮嘱什么又不说的样子,最后紧闭嘴,罕见地没在房间里一阵倒腾。

楼梯的脚步声一下下走远了,和平时的感觉相当不对,禹小白估计老妈是在控制力道,他忍不住噙起微笑。

穿衣服的时候,阳光照在墙上的日历,他看了一眼,六月六日。

窗外的小区在八点的早晨已有了活力,视线远一点的更外面,车马攘攘。此时刚迈入初夏的甬城气温便升到了很高,但热是热,遍地都是笼罩在夏日的城市,与别处不一样的,是空气中微微存在的特殊焦虑。

车载的广播,本地的新闻台,帮忙叠加了一层情绪上去,那是属于学生和家长们的。

今天是高考。

洗漱完后,他拎着考试专用袋下楼吃饭,禹妈洗着碗,禹易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两人尽力安静地做动作,试图营造出一种轻松的氛围。

但是有点太刻意了吧……禹小白淡定地吃东西,内心无语吐槽。一半的时候,张兰欣检查了下考试袋,然后觉得没什么事做,左看右看,还是在禹小白面前坐下来。

“这个鸡蛋要吃的。”

“你要是感觉饱了就差不多,不用多吃……”

“东西带齐了……别紧张。”

禹妈东一点西一点,开了头稍微没忍住说多了些,就听得禹爸在那轻咳一声,老神在在地说道:“你干嘛,都现在有什么好说的。”

他换个姿势,“这两天我都烦了,说多反而不好。”

张兰欣瞥了瞥,按捺下去不再念叨那些注意事项,照以往,她可能是不会对禹爸客气的。其实,她搞得比考生还滚瓜烂熟,说那么多也是在安抚自己。

这两天连续的考试里,很多家庭或许都会这样度过。

当禹小白表示吃好了,禹爸看了看时间,大手一挥,扔掉没翻过一页的报纸,拿起车钥匙出发。

路上,禹易白余光瞄着儿子,见真的状态不错,就没有多地言语。

只是在送到学校,下车时,禹爸关上车门,望到了考场门口的人山人海。

他有了小小地间隙沉默,拍了拍禹小白比自己高出一截的肩头,说道:“好好考,加油。”

“……嗯,知道了。”

开场前半小时,禹小白跟着考生大军汇入了一栋栋教学楼,他看到了王浩学,还有其他一些同学,但都打了下招呼,便各自走向了自己的考场等待。

有笑容轻松的,也有满脸严肃的。

禹小白坐在沉闷的教室里,周围坐好了一圈同届的考生,他坐在第一排,丝毫不显眼,真的像一名老实等待发卷子的学生。

有一段漫长的等待,他木木地盯着墙壁看,东西都遮住了,连黑板角落高考倒计时的数字都被擦掉。

热乎乎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拂在他的脸颊,禹小白转头望到外面的槐树和绿荫,整个校园特别的安静,恐怕除了寒暑假没有一次这么安静过…那是青春最后一个夏天的场景呈现在他面前。

有些难以言状的这一刻,他真切地察觉到了时光的流逝。

今天是禹小白的高考,从此之后,他也在复杂厚重、布满风尘的人生里接入下一个阶段,持苦无划过了杀戮鲜血,成为朝气洋溢的大学生,一切非常奇妙和惹人期待。

“叮铃铃……”

铃响了,九点准时开始了考试。

***

日子一点点地往前,禹小白对于自己也将迎来高考,从高中毕业,完成普通人生中重要转折点之一的这件事,自然有着充分的心理预期和准备。

师生们的改变,偶尔和王浩学等人的日常,到愈发迫临时爸妈的叮嘱变化,考前的复习冲刺,他能体会到这一进程。

禹小白不是普通人,哪怕他安然地返回了现代社会里,也清晰地认知到自己的与众不同。拥有力量,终归有点好处。

他心里对这场重要的考试,既有抱以正视的认真,但也不会像同龄人那样,狭小的世界里只能只有地倾心所有。说到紧张感,有肯定有一点,但不会很多。

重要的是“毕业”二字,带来的意义显得更为深远。离开高中到入大学,社会角度成长角度都是关键的,禹小白尤其如此,他那穿梭于两个世界的漫长曲折的经历,使象征所蕴含的意味变得无限厚重。

就像告别了过去,告别了一段生涯。

禹小白在铃响后凝神做题,第一门是语文,题型和练习在老师们狂轰滥炸下早就深谙于胸……另外要说的是,禹小白考前是有好好复习的,各门科目态度十分认真,不打马虎眼。

但不会的题目当然存在,禹小白按着自身的能力和思路做下去,行使到学生的本分,不求遗憾。

认真而不求遗憾,便是禹小白对自己的要求,而不求遗憾,世上很多事都是这样的,大部分人未必可以,能做到已经是佼佼者。

考试对禹小白来说既没有特别的压力,也没有特别的轻飘,开头的不一样过后,更像是平淡地度过去了。

合上笔交卷,休息,下一门,当然可能在准备许久的芸芸考生面前,考前的宣扬,紧张和痛苦,到了考中就都恍若变得平静坦然,结果好坏都接受这一切。夏日炎炎,六月六日,六月七日,两天就这么平静坦然地考完了。

考后的庆祝与某些压抑过深的人们的狂欢禹小白并没有参加,他参加完学校组织的毕业聚餐,合了照,只是单独地和王浩学吃了顿饭后就回到家,琢磨着要不要去东京,或者枯燥地等待暑期结束。

然而意外的事情还是会找上门,跟念念不忘的青春尾巴一样。

他和王浩学吃饭的时候谈了以后上的大学,想从事的方面什么的,当然屁都没谈论出来,小龙虾倒是吃了好几斤。

身在魔都的叶学姐发来了恭贺短信,并强烈推荐去她那边上学,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禹小白清楚得很,无非是想近距离接触全球唯一超凡者兼半个“师傅”的教导,好带她装/逼带她飞,禹小白义正言辞地表明自己姑且考虑考虑。

他知道对方是有真心照顾他的想法在,但目前这事没那么急,等分数出来了……他肯定考不上。

中旬的某日,禹小白回学校去拿毕业照和部分证件,正常来讲,以后如果不回来看老师的话,那便是最后一次来母校了。

午间的太阳刺白耀眼,蝉鸣让人昏昏欲睡,禹小白穿着随意的短袖中裤,修长的影子映在教学楼间的石子路。

很快在班主任那边拿好了东西,办公室里,头发花白的班主任郑而重之地按着禹小白的肩膀,想说些往昔的师生情谊之类,以及附赠两句对人生有益的隽永格言什么的,不过看着禹小白印象不深刻的面孔,憋了憋,放弃了。

对方是一名有师德的普通教师,禹小白记住了对方的面孔,感谢了好意,把位子让给了其他等候的同学。

学生陆陆续续地回来又离开,还是高一高二的上学时间,整个校园显得静谧而人迹罕至,禹小白刚下到一楼,就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喊声。

“禹小白!”

长发飘飘,曲线青涩,拎着东西的陈文文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禹小白惊讶地看了看,停下脚步,等到对方到了面前。

这是在叫自己了……因为跑动,对方的脸显得有些红,“噢,你好。”他说道,扫过对方,“你也来拿东西啊。”

是句废话,禹小白提了提手上的袋子,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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