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望气神功(1/2)
苻健将苻生训斥一番,令人将钱穆青面前。钱穆青知道前面是新登基的秦国皇帝苻健,且请自己前去搭话,哪敢不从,由赫连隆山抱着来到苻健马前,拱手道:“小人钱穆青,不能近前叩拜,请陛下宽恕。”
此时,苻健已然下马,走到钱穆青面前,握着钱穆青的手说道:“不必客套,早知钱校尉来到长安,寡人必会登门相请,不意在此相会,实是大秦的造化。方才犬子无礼,寡人甚感对不住足下。俗话说‘不打不相识’,还望钱校尉不要放在心上。”言毕,将苻生唤到面前,责其向钱穆青赔礼道歉。
苻生叉手施礼,请钱穆青见谅。这苻生为讨父亲欢心,还真是能屈能伸,方才气势汹汹,定要取两人性命,今在父皇面前,俯首帖耳,唯唯诺诺,见父皇对钱穆青如此看重,立刻抹下面子,到二人面请请罪。
钱穆青见苻健以皇帝之身礼贤下士,也深受感动,不再计较苻生的所作所为,说道:“苻将军多虑了,不过是一场误会而已!”双方冰释前嫌。
苻健大喜,便邀钱穆青到皇宫一叙。钱穆青见皇帝如此热情,不便拒绝,欣然应允。苻健即刻命人准备车帐接二人入宫。苻健有自己的打算,他知道钱穆青久在演武院,熟悉高级将领的训练事务,若能为己所用,自己岂不如虎添翼,现今天下大乱,正是需要高级将领征伐四方,削平天下的时候,怎能离得了这样的人才。
皇宫内,苻健为钱穆青师徒二人摆宴压惊。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之后,苻健问道:“钱校尉身染何病,不能行动?”
钱穆青自然不能将真实情形说与苻健,只得谎说自己练功走火。
苻健又道:“原来如此,我即刻命太医给你诊治,不久便会痊愈。”正待吩咐左右传太医,钱穆青道:“不劳陛下挂怀,我已得治伤秘方,我这次路过长安,不过暂住几日,准备些采药的用具,待准备齐全,我和徒儿就要到雪域天山寻找雪莲,有了天山雪莲作为药引,我的伤病必会痊愈。”
苻健道:“那又何必你亲自爬山涉水,让贤徒去采雪莲,回来治伤即可,我派二十名军士随行,多备所需之物,快马加鞭,不肖月余便可返回,这样岂不更好。”
钱穆青闻言,心有所动,他知道这一路行来,自己不能走动,真是辛苦了隆山徒儿,西去天山,还不知道有多少凶险,若让隆山自己去天山采莲,再得到苻健派兵辅助,远比自己亲自去天山要容易得多。钱穆青主意打定,便于座上拱手致谢:“就依陛下吩咐!”
苻健大喜,命人于皇宫附近腾出一所宅院,安排钱穆青师徒住下,并拨付精壮士卒二十名,听钱穆青师徒调用,备齐行路、宿营、登山、御寒等所需之物,以及干粮金银,克日送至住处。苻健对钱穆青极为重视,二人攀谈起来很是投机,直有相见恨晚之感。苻健赐给钱穆青一辆四轮车,并安排两个仆人照顾钱穆青日常起居。当日宴饮,直至三更,主宾尽欢而散。
赫连隆山无心听师父与皇帝交谈,心思全在苻生的火龙伏魔拳上。回到客栈,便迫不及待地向钱穆青请教道:“师父,独眼龙的双拳着实厉害,简直要放出火来,人竟然能练出这种武功,还请师父指教!”
钱穆青道:“以前赵国演武院每年都有人练习这种武功,但具体练法只有传功者和练习者知道,武学真经并未记载。我听到院内高层人士讨论过这门功夫,大体是与禅定的修学方法有关。人体由四大构成,也就是地、水、火、风,骨骼肌肉属于地大,血液涕唾属于水大,呼吸往来内气运转属于风大,温热寒凉则是火大,火龙伏魔功与火大有关。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常能体会到身体某个部位有温热的感觉,这便是身体火大在起作用,火龙伏魔功就是要将人体这种火大的功能修炼到可以随意控制的程度,本来只有高僧大德修炼有成的人才能有这种能力,他们可以做到身上放火,手指指物,立成灰烬,但上阵杀敌的武士绝难达到这种禅境,火龙伏魔功的祖师便琢磨出一种修炼的捷径,即使没有禅定的功夫,借用内力,同样达到双臂炽如火炭,内气外放,杀伤敌手的目的。只可惜,我还练不出苻生的功力!”
钱穆青似乎有点遗憾。赫连隆山喜道:“师父,你也练过这种功夫!能不能让弟子开开眼界!”
钱穆青笑道:“好吧!你把屋内灯火灭了。”
赫连隆山知道师父要演示火龙伏魔功,上前将灯火熄灭,屋内顿时漆黑一片,伸手难见四指。
正在赫连隆山眨眼适应屋内光线之际,一丝微光从师父手指泛起,渐渐亮起来,映出了师父的面目,屋内器物也逐渐清晰可见。赫连隆山凝神细看,不禁大吃一惊,师父右手五个手指肚光芒四射,无根手指似乎也变得晶莹而透明。心中暗自敬佩:“师父的手掌可以顶一盏灯用了!”钱穆青道:“点上灯吧!”
赫连隆山将灯火点上时,钱穆青手上光线倏然消失。赫连隆山来到钱穆青面前,小心而迟疑地试探着去摸师父的手掌,但他并未感觉到炙热的温度,不禁一脸迷惑。看着赫连隆山小心谨慎的样子,钱穆青笑道:“将全身内气凝聚于指掌,日久年深,运用成熟,自然可以达到这个效果。”赫连隆山羡慕不已,缠着师父将具体练法教给自己。钱穆青也乐于多教赫连隆山些武功,便将自己多年来琢磨出的功法传给弟子。赫连隆山不辞疲倦,回到自己房间如法练功。
第二日清晨,有人带领十数个兵士将钱穆青师徒接到皇宫附近的一处宅邸。这所大宅气势恢宏,足有五进院落,高大宽敞,屋内床帐器物,优雅洁净,远胜客栈,更有婢仆数人,候命于旁。赫连隆山自是惊喜异常,东瞧西看,兴奋不已。他虽是部落的少酋长,但帐篷里的用具非常简陋,无法与京城的官邸相比。钱穆青不禁微蹙起眉峰,心中叹道:“无功受禄,恐怕以后得听命于苻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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