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杀机(1/2)
项禹见此,心中不由一笑。尚未等他上前,这些玉牌竟一个不剩了。
旁侧的杜杉亦是摇头一笑。
魏千海对此倒较为满意,袖袍一抖,便驾起玄光返回了玄真殿。
一众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也不再久留,一个个神色各异的各自转身离去。
那些比斗中的胜利者自是兴致高昂,但不少人在偷偷的看了一眼手中玉牌后,不禁对明日的比斗有些担忧。
至于落败弟子,自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尤其是那罗强,他早就清醒了过来,远远的瞅了李丹娘一眼,心中仍怒气未消,头也不回的大步回转自己的洞府。
李丹娘心中暗笑,却并未在意,反而晶眸一转后,往项禹这里瞅了一眼,然后来至近前,道:“小女子李丹娘,见过项师兄。”面上笑靥如花,带有几分妩媚。
项禹站定身子,抬眼打量了李丹娘一眼,心中猜到了什么,笑道:“不知李师妹因何事拦住在下?”
李丹娘见项禹不但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间更是尽显儒雅之态,心中倒是生出几分赞叹,然后盈盈一礼,道:“适才小女子抽到的是项师兄的玉牌。我自知不是师兄敌手,是以特来与项师兄相求,明日能否手下留情?”说着,她双眸闪动,一副期盼的样子。
那罗强便是见到李丹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才心中大意,马失了前蹄,他自是不会重蹈覆辙,淡淡说道:“李师妹是想让在下故意输掉比试?”
“如此说倒也可以。”李丹娘捋了捋耳畔发丝,嫣然一笑,道:“不过项师兄放心,小妹事后会用一件神兵来作为补偿。”
项禹摇头一笑,回绝道:“在下并不缺少神兵,怕是要让师妹失望了。”
他袖袍一抖,再也不想听李丹娘继续说下去,转身与杜杉并肩下了断剑峰,只留下原地嗔怒的李丹娘,远远的望了一眼项禹的背影,娇哼一声,也随后飘飘而去。
绿竹园中,项禹盘坐在床榻上,面露沉思之色。
经过今日的观战,他原本谨慎的心思却是有些改变了。
若李云山与向玄仅有今日展露的这些本事,他便无需再有什么担心,纵是自己隐藏上乘玄术与高阶神兵,也有能力战败二人。
念头至此,他不禁摇头一笑。
修炼之士最忌便是不能瞻前顾后,必要杀伐果断,勇于面对劫难,像他一般顾虑重重倒是有些落了下乘。
在心中有了计较后,项禹便不再此事上多费心思。
与此同时,少阳峰飞瀑崖一座阁楼中,张天放双目微眯,盯着眼前一名体型微胖,圆脸粗眉的青衫男子,忽然声音低沉道:“你是说当年在沧海岛夺走晶玉的便是这枚玉牌上所现出的影像?”说着,他瞅了瞅手中一枚青色玉牌。
这枚玉牌表面上释放出一道扇形灵光,并在半空汇聚成一个男子的容貌,竟正是此时在绿竹园打坐的项禹。
青衫男子右边袖子空空荡荡,显是少了一条右臂,他神情畏惧的瞥了张天放一眼,怯懦的说道:“在下当时和张兄奉您的命令混入沧海岛,遍寻之下终于发现了晶玉的下落,可谁知尚未到手,却被此人偷袭。”他瞅了一眼缺失的右臂,似是仍有些后怕,“张兄当场便被他杀了,而在下也是豁出一条手臂,这才投入海中,险之又险的逃过一劫。”
张天放眼中冷芒闪现,微微颔首,随手取出一只瓷瓶,道:“这是一瓶有助进阶先天的丹药,先拿去服用吧,张某有事自会通传于你。”抬手抛给了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目中精光一闪,连忙接到手里,一副感恩戴德的神色,谄媚道:“多谢张师叔赏赐,在下必当竭尽全力为张师叔效犬马之劳。”
他虽嘴上千恩万谢,但心里却暗骂不已。
自当年他任务失败后,门派中根本对他不闻不问,即便他断失了右臂,也毫不理会,自己彷如丧家之犬一般被这张天放给抛弃了,之后更是导致他遗留下隐疾,无法进入先天修为,是以早就怀恨在心。
青衫男子已打定主意,待出了苍梧派后,便远走高飞离开自己所在魔门。不过,在离去之前,他也不能让张天放好过。
青衫男子点头哈腰的谢过之后,心中冷冷一笑,便从飞瀑崖的密道离去。
待青衫男子走后,张天中指在椅背上轻扣了几下,冷声道:“怪不得他修为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进步神速,想必是有灵元之晶相助。”
他眼珠微转,闪过一丝精芒,道:“看来这灵元之晶果然如传说中一般能够自行吸收灵气,并吞吐出精纯元气反补给玄修修行。若真如此的话,这项禹势必不能留了。至于知晓此事之人,自是也要一并斩草除根。”
然后张天放转首瞅了瞅青衫男子离去方向,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
此时繁星漫空,在漆黑的夜幕上散发奇异光彩,明月高挂,皎洁月光倾洒而下,宛如一幅美丽的星空画卷。
项禹正兀自在绿竹园正室中打坐,忽的神色微动,抬手取出一块玉牌,轻轻晃了一晃。
不多时,一个男子恭谨的声音在房外出来,“项师叔,山门外有一前辈留下一封信件,特意嘱托要交予师叔手上。”
这男子乃是苍梧派上其中一名杂役,专门伺候门派中内外门弟子。他方才在山下与几名杂役去收集木柴,却被一名神秘人唤去,拿出一封信来,并特别叮嘱他一定要交予项禹之手。
他虽仅为杂役,但也听说过项禹在苍梧派的名头,心中早已仰慕,更何况对方还极为大方的给了他十枚灵玉的报酬。
是以他将门派杂物交接后,便直接前来了云翠峰。
无论是落云峰还是云翠峰,时常会见到不少杂役来往,自是受了门中弟子差遣,倒也不会严加盘查。
项禹却是有些疑惑,与自己相识的仅有那么几人罢了,纵然有事也会亲自来访。或许是对方琐事缠身无法离开,倒也不一定了。
他念头一动,便抬手一挥,一道元气发出,房门自行打开,门外走进一名样貌憨厚,皮肤微黑的灰布青年来。
灰布青年抬眼偷偷瞅了项禹一眼,见项禹端坐那里身姿挺拔,样貌俊朗,心中不自觉有一股敬畏,躬身上前几步,将满是老茧的双手举过头顶,上面捧着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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