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前卷 传说中的战王(1/2)
晨曦降临,天空刚呈鱼肚白,一道道朝霞划过天际,像是信笔涂鸦的杰作,小镇虔诚地瞻仰圣光,那是光明女神的赐福。
一片茂密的森林,浓密的树荫将芳草遮盖,但是生机盎然,鸟鸣声在耳畔回响。婉转悠扬,让人痴迷。
这时,樵夫们就已经开始了一日的工作,他们不如其他职业,能够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多休息些许。他们的生活艰苦,仅靠体力活养活一家老小。黝黑的肌肤,健壮发达的肌肉,以及那一颗颗豆大的汗珠,都是他们贫苦生活的证明。
但是,樵夫们始终相信美好幸福的未来就在自己的手中。所谓勤能养拙,他们坚信自己的努力或许在不久的未来,将换来女孩们的青睐。想到这里,他们就更加有劲了。
斧头,就像是锋利的狼牙恶狠狠地咬着树皮。
像是一刺,一拉,有些生疏,竟然卡在树杈里,而后全力一劈,再劈,直劈到手都发麻,才些许开悟。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
他们重新安顿信心,再接再厉,终于,一株株高大而又粗壮的大树就这样如同醉汉扑倒,倒下了,激得尘土飞扬。
然而,乌尔林的再生能力实在可怕。无论樵夫们如何砍伐,终究不会减少,据说是生命女神赐予了它那种再生的能力。
与艰苦的樵夫相映衬的,是城镇里雍容华贵的商人,他们往往穿着丝绸制成的衣物,拥有不尽的宝石、项链、财富。可悲的是,他们的高傲与轻蔑为商人贴上了愚昧的标签。
城镇里,精明的商人们正在用放大镜仔细地端详着猫眼石或是红宝石等魔法石,纯度跟精粹度尤其重要。
药剂师们则是正在竭力地推销自己的最新成果,变化魔法的药剂似乎是研制成功了,眼见着一位上八十的老奶奶使用药剂后,变成了妙龄少女,顿时如同黄蜂过境,产品疯抢而空。
至于炼化师们,则是用锤子将铁块打得通红,店铺里放置着各类的镇店装备。刀剑枪戟,各式各样的神兵利器,应有尽有。
放眼望去,这里没有战斗,没有剥削,也没有贫穷的乞丐。
而这一切,都是威兹曼创立罪恶纪元的结果。
和煦的阳光笼罩着广袤的乌尔林,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林子,可以看到在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下,笔直地矗立着一座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古老城堡。
城堡的大殿里,一个俊逸而一袭银白魔袍的青年,端坐在无数璀璨宝石镶嵌着的王座上,他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瑰红色的魔戒,那是他与凯瑟琳王后相爱的见证,魔戒上总是萦绕着一团斑斓圣洁的火焰。
“帝族,作为‘天地之子’,掌控着偌大的位面的命运走向,在星河变迁历程中起着关键作用。但是,自从望凡大帝被贤者和萨曼莎王后携手封印后,至今都还未出现过新帝,所以不足为碍。”
那是多么洪亮,多么雄壮有力、满是震慑的喊声啊。
连世界的圣光都不禁对他臣服膜拜。
可是对于神魔界的诸神而言,威兹曼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徒,是一个软弱无能的逃兵!更是一个神族的败类!被天下人痛恨的耻辱!竟然在那生死存亡之际,不辞而别。
在那个神族与魔族展开大战的年代,在那个鲜血与荣耀镶嵌于刀光剑影的岁月,在那个啼哭与悲痛交织成迷网,紧系着卑微灵魂的年代,威兹曼的所作所为与懦夫毫无差别。
最可恨的莫过于将绞杀大魔王(魔族王者)亚旭·路西弗的重任推给黄金主神宙斯(希腊神话的主神,在本书中是神魔界的主宰神)。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都已经是随飞沙掠影,蒸发人间的陈年旧事了。如今的威兹曼·圣菲达姆,有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而且也有了他最深爱的家族以及子女们。
至于眼下这个懵懵懂懂、被吓得畏畏缩缩的瘦小的金发少年,名唤科尔温·圣菲达姆。
他是威兹曼深爱的嫡长子,也是万众心中未来王位继承的准人选。
但是,科尔温与他的母亲凯瑟琳王后一样,一向是与世无争,威兹曼越是恨铁不成钢,科尔温就越是显得淡然。而且,凯瑟琳王后对于权力之争的态度也是如此。
面对威兹曼王的厉声斥责,科尔温只是天真地眨了眨眼睛。
“我们圣菲达姆王族,身为万物之主,掌管着八大位面,上上下下数亿万子民的生亡大计。我们绝不能因为自私,而耽误了大业。你都听明白了吗?科尔温!”
“哦,听到了,父王,儿臣听明白了。”
威兹曼王不禁板着脸,喊道:“哦?你这算是什么态度!”
“哦就是人类对于听明白的另一种说法。”
“你别跟我油嘴滑舌,态度端正些!我正和你谈正事呢!”
只见,科尔温有些无所谓地伸着懒腰,慵懒地摇晃着脑袋,像是摆钟在左右交替移动着,六神无主地回答道:“是……是……哈呼,好困啊——父王您心系天下黎族万灵。哪像我这个什么战王,说得好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真王。却要整天不舍昼夜与那群老鼠(对违抗者的称谓)争斗厮杀,屡涉血泊,沾了一身的腥味。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老鼠死到临头还是那么的不自量力呢?”
威兹曼王咧嘴笑道:“老鼠?呵呵,科尔温,你就是太狂妄了。你敢把他们称作老鼠,是因为我们圣菲达姆王族是强者,按你所说,若是我们遇到更强的敌人,你岂不就也成了他人口中的老鼠。”
科尔温撅嘴道:“父王您这根本就是胡搅蛮缠,我才不认账呢。反正我没说错!”
“科尔温,过度自信的代价,可能会是短暂的疼痛或是绵长的失落。我真的希望你能够收敛那躁动的热血,不要再让你母妃担心。”
科尔温眸间闪过一线狡黠,道:“总之,我没错。父王您凭什么教训我?而且,您若是敢像当初那样对我施用家法,伤我分毫,我就立马跟母妃告状。儿臣知道父王您最听母妃的话了。”
霎时,大殿之上笼罩着静谧,殿外黄叶簌簌落下,像在空中舞蹈,窃笑,笑那鼎鼎大名的主宰王居然也是个怕妻子的种儿。
预言者克罗米修知道那是威兹曼王的家事,连忙将视线撇开,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往四处瞅。
“咳咳!科尔温,你在瞎说些什么呢?克罗米修可看着呢?在你的老师面前,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吧。”
“嘿嘿,儿臣我偏不。谁让父王您说我欠教训。而且,连老师都表示沉默,想来我说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分明是父王您太过冥顽不化,还说儿臣的不是。”
“哎呀,为父岂是有意要贬低你,说你不是。”
“那您还……”
“你把那些人的生命都看得太轻了,那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他们本来有权利继续存活,但若不是因为一心心怀鬼胎的阴谋者,事情又怎么会演变成这个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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