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笔录(五)(1/2)
我将白云堆叠成一团团松软的棉絮,试图去取缔普世的明媚与朝气。凤凰树是托着青黄丝绢的少女,在风中舞动曼妙身姿。那婀娜,那美妙,那韵律,麻雀为之痴迷,喜鹊儿为之欢啼。
我知道黄昏的步伐渐渐地走入海底,我也知道喷发的火山会有一个终止期,正如孤身静渚,而我想起了你。好想悬在夜幕,伴皓月呓语,好想化为黑礼服上镶嵌的宝石,散发出高贵的气息。
夜总是悄然来临,正如你无声而去。
如橘汁黏稠的黯淡月色,是天地的胚胎在孕育,是童话中爱情残留的唇印。我不敢凝望那愁如眼眸的晕影,它使人深陷,使人失心,似穿梭镜面,似卷入涡漩,又似妩媚的蛊惑与骤然的惊喜。
我时常羡慕夜莺,在无人问津处可以尽情地哀鸣,吹响对不公人间的号角,进行对轻蔑、歧视的抗击。我仰慕蟋蟀,那直面寒冷的英勇,那静自拉琴的深情,那乐声,抚慰心灵。而我,却只是一柄残烛,被遗忘在长满青苔的角落,遗忘在暗黄书页的夹缝。自古孤芳空自赏,千载甘豊隐深巷。纵使我心有香草、兰芷、绫罗、纺车,任谁怜它拂尘挥洒。
寺山修司说过:“眼泪是人造的最小的海。”对我而言,即使是最小的波涛,也能够泛滥、激荡。
从来,我对周围的环境就甚是敏感,情绪像变色虎暗中作祟,乃至企图支配我的理性。
但是,苦涩的情绪终将归之秋叶,凄美。只要心中还有一簇夏花,便不抹灭一丝希望与生机。即使是阿喀琉斯,也并非完美,何况我只是一介庸人,又何须为失败或失意而心若凉汤?
曾经,我几度为叶芝的诗歌而爱恋、受孕,直至后来长大,才真正懂得勇士、美人背后的蕴意。那是睿智者不凡的激情,而非斯巴达克斯式的莽击。那是风云席卷的伟大胜利。我多少次希望自己成为他手中的鹅毛笔,去谱写下禁忌,写下诗性,写下远离战火的葡萄园还有几分炉火旁的倦意。虽然,我们同等战败,在自以为美好的幻像前战败,但情感的灰烬却将造就不死鸟的觉醒。我们随字符跃起,如雄峰耸立,似一道霹雳,石破天惊。
可惜,我的痴迷,是盲目的寻觅。如同辽辽大漠苦行的僧侣,却终不见风光异域。多少创作的机会擦肩而过?沙扬娜拉也为我叹息。
我素来厌恶“清高”自居,立志向佛罗尼达州的孔雀王比并,可是,我终究不过是啄食幻梦的莎乐美。我心中是不灭的翡冷翠。
我痛恨那份源自骨子里的骄逸与不羁,似火炮轰炸,似岩浆膨胀。也许,我确然有所天赋,但尚未占得一席,那神圣而不容冒犯的文学殿堂,朝圣之路,我必须将暴戾涤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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