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打架（2/2）

馒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少爷，这就是那块圣人的绿玉吗？那你是不是很快就能修炼了？”

“别叫我少爷，把那个人打趴下再说，出去。”

苏长山生硬的把馒头赶走，全身放松，任由阳光落在身上，像个午睡的懒人。

但是他的精神高度集中，不断吸收着绿玉中的圣人气息，牵引它进入体内，以迥异于这个世界的方式，一丝一毫小心翼翼修复着灵桥。

馒头出了院门，对六少爷有了新的认识，他果真是个冷漠的人，说一不二，而且拥有无比笃定的自信，难道她真的打得过所有想欺负她的人吗？

她委屈，难过，费解，明明挨打的人是她，少爷不安慰就算了，还嫌弃她没用，她只是个丫鬟，除了伺候人能有什么用？

带着满腹委屈，来到了东苑一个白墙灰瓦的小院门前，里面闹哄哄的一群人正在赌钱。

她一咬牙，推开院门，稚声稚气的叫道：“竹竿你给我滚出来！”

竹竿以为是哪院的小姐，慌里慌张跑出来，拨浪鼓一样摇头看了看，除了馒头没别人，“你叫我？”

馒头壮着胆子道:“就是我叫你！”

竹竿一瞪眼:“找死啊你？”

馒头道:“我少爷不要我了，都是因为你，你为什么打我？”

竹竿道:“让你长个记性，下次我再去竹垄看你还敢不敢刁难。”

馒头道:“那我也让你长个记性，少爷说了，谁都不能欺负我。”

竹竿知道这两天六少爷势头起来了一点，二老爷对竹垄小院态度明显有了好转，可还轮不到一个府上最低等的贱婢对他指手画脚，赶苍蝇似的甩甩手，“滚一边去，我忙着呢。”

馒头紧张的直冒汗，一高一低喘着气，“我们再打一架，打不过你我直接回老家！”

竹竿道:“你别来劲啊，真以为六少爷能给你撑腰？我现在可是大少爷的人，你才来几天，反正还没入籍，打死你也没人管。”

馒头嚷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竹竿烦道:“叫个屁啊你，吃错药了吧，就你也想跟我你死我活？”

馒头随手拿起院门后半人高的门栓，抡圆了扔出去，“那就试试看啊。”

竹竿没想到她这么大力，躲避不及小腿被砸了一下，龇牙咧嘴骂道:“你个小贱婢，爷今天叫你认识认识我是谁！”

他饿狼扑食冲过来。

馒头脑中涌现出平时和少爷练功的画面，下意识双腿微弯，两手一上一下搭了个防守式。

一伸手，轻易就捉住了竹竿拳头，原本势大力沉的拳头，此时在她手中竟绵软无力，有种任由宰割的快感，擒住对手之后接下来该怎么做，她在竹垄院子里已经和少爷练习好多遍了，准确的说，有无数种做法，魔指、弦扣、流水、千斤、断骨……不管哪种手法，将敌人打倒就是了。

她用了最霸道的千斤。

哐啷一声巨响，竹竿砸在了墙沿下一瓮咸菜罐子上，泡了一身咸菜汤。

“真的可以吗？原来打架这么简单。”

馒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五米开外的竹竿，惊叹的摸了摸自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