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逆光少年1(1/2)
他站在那,挡住路灯照过来的光,有些黑暗的身影向我靠近。
“你好!隋一博。”
他的声音里很活跃,很像春天里的河水,清凉流畅,还有小小的叮咚。
我看到光圈里的一个人,一个很久就想看的人。
一个和我很像的男孩,桃花眼很媚的人,一个本应该姓隋的孩子,我的哥哥,隋一唯。
他见我张着嘴,惶惶的眼神看他,眼睛了的两簇光亮像火苗在燃烧。
他笑了,桃花眼跟着一起笑。
今天晚上,他来了,我的蚂蚁把他带来了。
他靠近我,我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我的后背已经因为紧张靠在树上,他就伸手在我的肩上拍拍。
他比我还高些,我这段时间已经长了许多。
老隋那天还开玩笑的说我,是不是需要再换一批绿色的内裤。
“你是不是在等我啊?”他见我的眼睛一直追着他转,夹着惊疑的光,也不说话。
他脸上也涨了红晕,不回避我的惊疑,他又笑问我。
我点点头看他,手不自觉的抱起来,使劲的搓,张惶的咧开嘴笑。
我的嘴竟然合不上了,幸好有口罩,要不不知道的流出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与其奢求偶遇,不如大胆的相约。
这是老隋自己都忘了从哪本书里摘抄下来的,他是想我能突破自己心里的那道情商低的坎。
他老是忘,我的坎是老妈的家规,不是大胆的毛羽彤。
我在咖啡屋里留下的那个公式,是求偶数项和,他看懂了,他真的聪明。
他的智商很高,不差我二叔的。
我心里竟然想到以前,我家老隋提起二叔的智商遗传的事。
“怎么约了我,就不会说话了,那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呀?不会是最近的一些流言吧。”他还是和我很近,我能感觉到他口气里的一点激动。
乔钺和我说,咖啡屋最近有了些小道故事。
好多常去的同学说,那里少了一个人,一个十八岁的人。
我二叔很自恋,第一次过去的时候,他把自己介绍给这些孩子时,说自己十八岁。
他戴着口罩和好看又时髦的帽子,露出的桃花眼,说出来的话就像春天刚刚苏醒的蜜蜂,毒性很大。
尽管我二叔的语气嘻哈,桃花眼迷人,衣着也很时尚,可是他似乎忘了我们的年龄,都是零零后。
我们这些孩子也是爱玩的年纪,他们乜视二叔的桃花眼,心里想着,这眼睛是不是开过眼角,眼皮是不是提拉上去的。
他们审视完我二叔,然后不屑的说,你不像啦。
我二叔继续散发自己身上的毒性,他就和他们打赌,让他们拿出书包里的书,不管哪本都行。
让对方随便翻到哪一页考问他,只要他答不上来,他就不是十八岁。
结果我家博士二叔赢了,他就真的变成了只有十八岁。
他就在咖啡屋里有了一席之地,还潇洒的在一面洁白的墙上画上了几个字,心愿墙。
就几天的功夫,我二叔的脸上带着两片桃花瓣,他觉得自己都相信年龄只是喜不喜欢,不是时间问题。
现在我二叔突然的不去了,有人就发现了问题。
那个墙角的座位上,偶尔来过的一个人,每次都是低头学习的一个人,也长着好看的桃花眼。
是不是他们是父子?要不就是他们有了什么,按照年龄差,是父子?还是私生子?
反正老板娘现在看上去也不好,笑容里总有些忧伤,好像生病了。
乔钺和我说的时候,也很好奇,他还围着我的桃花眼转了一圈,就问和他一样的没见过二叔的班花,我的桃花眼和咖啡屋的桃花眼像不像?
班花摇摇头,她谁也没见过。
乔钺就贴着我的耳朵问我,那个咖啡店里传说的桃花眼,会不会是你家老隋在外面丢失的孩子。
我白了他一眼,在他的大耳朵上使劲的弹了一下。
差点告诉他,我二叔和我家老隋是双胞胎。
长相一样以外,性格举止一点也不像的双胞胎。
我二叔可是鬼精灵,怎么能是不见了,应该是……应该是什么呢?
其实,我们没看到,我二叔的迷人桃花眼也被人拒绝过。
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在这风生水起的二叔栽了。
我二叔竟也会遇到没人搭理的地步,就是他自己的孩子,隋一唯。
那天,二叔在咖啡屋刚坐下,就发现在屋子里尽头的座位,不说话的那个戴着帽子低头的男孩,他就感觉到一丝熟悉。
他觉擦出这个孩子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这样的姿势是在用身上的神经在观察,是在注意屋子里的信息。
只是,他不抬头看他,也不理会他和其他孩子玩的游戏。
他很亲近的走向这个他很想知道是谁的孩子,二叔向这个孩子说了同样的话,想试着用知识打通他们之间的陌生。
“你想知道我多大吗?”走过去的二叔感觉到了自己的紧张和愧疚,问话时都没有了夸张。
“我不想,我知道我自己多大就好。”角落里的孩子瓦声瓦气的说。
结果二叔就这样的失败了,他躲在口罩里的脸泛起了红晕,由耳边到脖子,延伸到了脚跟。
二叔和我学会了同一种的羞涩。
我二叔的第一次被拒绝就回到了开始,他还想再次和这个孩子接触。
他和他的小朋友们在墙上写了条幅,写了励志的话。
他想让那个孩子看到,他在做事,在努力做事。
然而,我二叔没有看到,他的小孩写了一个条幅,是在他走了以后,我看到了。
我还在想乔钺讲的小道故事,我的哥哥就用手拍拍我,示意,我怎么不说话。
“什么留言?”我有点好奇,是不是我听错了。
他和我一样靠在树上,我们的肩膀靠的很近。
“不是留言,你的留言我看到了,我说的是流言,别人说我是这家店里的老板娘私生子,是和前些天来帮忙的那个人的。”他说完,用手抱起两只胳膊,一只脚立起来,鞋后跟磕在树上,这也是我喜欢的姿势。
乔钺被我弹了耳朵,疼的叫了一声后又和我继续的讲完这个流言。
那个十八岁的人不再出现,咖啡店里也少了乐趣,自然也少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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