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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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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狐狸尾巴

摆平了鱼巧仙,丁少秋又找上了刘宝香。丁少秋一把将她抱了过来,搂在怀里,由玉颈吻起,最後贪婪地痛吻着她湿软的小嘴儿。刘宝香热烈地反映着,显是初尝滋味,乐此不疲。刘宝香出落得像一朵水仙花,凸凹明确,曲线玲珑,惹得丁少秋欲火高升,情不自禁在她脸上狂吻着。

“嗯……喔……哎……呀……”只听刘宝香娇哼着。

丁少秋再度狂吻着,同时右手攀缘玉峰,在那里揉捏搓摸,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但已够她受了,满身酸软,发不出丝毫气力。就在现在,丁少秋一边搓揉,一边解开了她胸前一排钮扣,最后连肚兜也飞走了。这时,半截玉雕裸露眼前,丁少秋并不急攻双峰,摸到腰间,不用寻觅解开腰带。

三两下,一双**泛起眼前,白而不亮,软而不硬。刘宝香缩成一团,不停呻吟,蜷伏在丁少秋怀里抽动着,可见她春心激荡,气息短促地倒在地上,满脸通红,一双微红美目,痴视着丁少秋。那眼神深含着盼愿,理想,焦虑的混淆,胸前升沉不定,双峰一高一低的哆嗦着。

丁少秋一见,更是深情激动的倒在她身上,给她一个甜蜜的长吻。刘宝香由于被适才一阵挑逗,现今热情如火,双手抱着丁少秋的脖子,伸出舌头来。她的火热舌头,干燥欲裂,一遇到丁少秋的舌头,就像干柴碰列火,更是猛烈无比。两人就这样拥抱,一边热吻,一面相互抚摸起来。

雪白而透红细腻的肌肤,无一点瑕庇可寻。结实而玲珑的**在升沉不定,平衡而有曲线的身材,滑平平的小腹,修长浑园的大腿,更是上天的杰作。令人遐想的三角地带,更是神秘,像深山中的幽谷,未有人跽,清幽的很。浅沟清泉,从上面滑过,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更是蔚为奇景。

看的丁少秋眼睛冒火,直射向迷人的地带。丁少秋疯狂搂住她那曲线玲珑的娇躯,吮吸着她那鲜红的**,右手便迳往少女的私处抚摸。这时,她那浅沟的泉水,象洪水般的流个不完。于是,他伸出中指,顺着流泉,侵向浅沟,逐步往内里钻。钻入没多深时,刘宝香皱着眉叫道:“啊……痛……少秋……慢点儿……”

刘宝香略感疼痛,轻声说着,同时双手触到丁少秋的宝物,有些畏惧道:“哦……龙弟……这么大……”

“没关系,我轻轻的就是……”丁少秋一边狂吻,一边用手鼎力大举摸揉着**。同时,试探着将手指再往里探,又不时将手指在那粒「珍珠」上轻抚着。丁少秋更是欲火冲天,满身火热,用一只手托在她的粉臀,使她的**更为凸出。另一只手扶着宝物,在私处一探一探的,**逐步挤入**里去。

丁少秋怕她一时适应不了,便按兵不动。可是**被那两片贝肉牢牢夹住,四壁软绵绵的,舒服得很。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刘宝香感应内里痒,麻,很是惆怅,只听她轻声道:“少秋,我内里很痒。”说完,往上挺了一挺。

看来,她欲火已高升,已忍受不了,希望丁少秋再深入。于是,丁少秋逐步推进,只见刘宝香皱着眉,痛苦之状,溢于言表,不由把心一横,暗道:“长痛不如短痛。”便用力一挺,已进去了一半。只听得刘宝香痛叫道:“痛死我了……痛……痛……”她一面叫道,一面双手牢牢搂住丁少秋。

此时丁少秋看了刘宝香眼紧闭,眼角挤出泪水,面色发青痛苦状,便按兵不动,不再往前推进。于是,丁少秋的宝物在**口进收支出,以减轻其痛苦,及增加其**,同时右手仍按在**上揉,捏,盏茶时刻后。

“香姊,现在以为怎么样?还痛的历害吗?”

“现在不像适才那样痛,但尚有点涨,内里却更是痒,怎么办?”她娇羞无力地说着。丁少秋连忙把**徐徐抽出,又徐徐插入,此时刘宝香已是浪水如泉涌。娇喘微微,显得她苦尽甘来,同时粉臀猛往上抬迎合着丁少秋。

刘宝香撒娇似的不依,全身扭动起来,她这一扭动,插在**里的宝物,就像一根燃烧的火一样,是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痛快。刘宝香全身扭动,由**内里的性神经,传遍全身四肢,那种舒服和快感劲,使她今生第一次才领受到了,她粉脸通红,淫声浪语的叫道∶“哎呀……你动吧……你……插呀……啊……”

“香姊……你不痛啦……”丁少秋怕她还痛。

“别管我痛不痛,我现在就要你快动,我现在**里痒死了。”丁少秋听她这麽说,先来个轻抽慢插,静观她的反映,再拟大战之策。

“美死了……我……被你……插死了……你别……那麽慢吞吞的……插快一点……用力……插重……一点儿……嘛……啊……啊……”刘宝香双腿乱伸、肥臀扭摆来配合着丁少秋的**。这淫荡的啼声和她脸上淫荡的心情,刺激得丁少秋暴发了原始的野性,再也无法温柔痛惜啦,开始用力**起来了。

“真……舒服……太……好了……少秋弟……你……真……会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刘宝香牢牢搂着丁少秋,她媚眼如丝,香汗淋淋,娇喘吁吁,呻吟着、享受给予她快感的刺激,使她感受到满身似乎在火焰中焚烧似的,全身四肢像在一节一节的融化,真是舒服透顶,她只知道拼命抬高肥臀,使**与宝物贴合得更密切,这样才会更舒服更畅美。

丁少秋见她春情如潮,媚态娇艳,犹似海棠,促使欲焰高涨,紧抱娇躯,摆动着大屁股,如马加鞭,如火如炭的加速举行。就这样疯狂的抽送,只插得刘宝香刘宝香娇喘连连,媚眼如丝,浪语不停!“真……舒服……太……好了……少秋……你……真……会做……美……太美了……啊……哦……嗯……太爽了……太美了……”

只见她一面**,一面双手紧抱着丁少秋,双腿翘上勾住他的腰,粉臀起劲更凑!春情洋溢,满脸通红,吐气如丝,星眼微张,那种美,更令丁少秋疯狂,更令丁少秋掉臂一切。

“少秋……太美了……我……太……我就……就这样……我太舒服了……鼎力大举……用力……快……快……哎……喔……”只见她娇哼着,同时双手紧抱着丁少秋,**一阵急速收缩,一股火热热的津液直射而出。

丁少秋为了让她享受生命史上第一章乐事,又狠插几下,一阵火热的甘露亦喷射而出,直刺激得她身心俱颤,口中直呼美,不愿放松他。两人就这样拥抱着,享受这优美的一刻。

※※※※※※※※※※※※※※※※※※※※※※※※※※※※※※※※※※※※※※接着是白灵仙,现在她已经全身**地躺在少秋的怀中。白灵仙紧闭着双眼,任由丁少秋在她身上爱抚。丁少秋抓着她的双峰,俯头下去,终于四片嘴唇密密地吻着了。春情像决堤的狂流,泛滥了。牢牢地拥抱着,相互地挑逗着。白灵仙的双腿,雪白得恰似两根羊脂凝成的粉柱,何等地细致,何等地具有弹性。

白灵仙忍不住「唔」地一声,张开娇慵的媚眼,迷醉着。此时,丁少秋的手已摸到了她的大腿止境,觉察很是温暖,也觉察她的肌肉在哆嗦。这显示她心田是激动的,虽然外貌上仍旧矜持。丁少秋明确女孩子都是免不了这一套做作的,于是又用手深探她的禁区。这一下子她更激动了,猛地一咬牙,却急遽用手来制止。

丁少秋已在她的樱唇上,接触到了灼热的感受。她的眼中更有某种热烈的、焦虑的光茫,睫毛不停的眨动。此时香气微闻,丁少秋再次试探着,偷偷爱抚她的禁区。逐渐地,指头已熏染了一丝湿意。丁少秋终于找到了爱的泉源,心头越发兴奋,手指伸进**内勾弄着。他放肆地探弄她的桃源,只觉丰满的肌肉湿润润的,越探越湿润,越揉越肉紧。

丁少秋眼看时机成熟,突地腾身而上,宝物瞄准着**,狠力一挺就整根入了进去。白灵仙「唔」地一声,双臂一紧,死死地抱住了他。丁少秋刹车片晌,施展蜻蜓点水功,开始升沉撞击着,白灵仙半闭着眼,不停咬唇,那样子是既痛快又**。丁少秋将双手捧着她酥软的胸脯,如同宝物般地揉捏不停,只觉那两颗蒂儿坚挺着。少秋轮替捻弄,她忍不住「噢」、「噢」地呻吟着。

“灵姊姊,不用担忧,你想叫就叫作声来吧。”

白灵仙一听,恰似服了一颗壮胆丹,真的肆无忌惮地开始**起来:“哟……哟……坏工具……你……你……坏……”白灵仙在她的疯狂撞击下,逐渐心慌起来,丁少秋的大宝物却是愈攻愈猛,不用片晌,她已声带浓浓的鼻音了。

“噢……哎……你的大……大工具……呵……快……快要……顶死我了……哎呀……轻一点……我实在……实在受不了……少秋……轻一点……好弟弟……”

丁少秋已逐渐靠近**,怎肯慢下来呢?白灵仙皱着眉头,**不停的退缩着。她是真的感应痛楚了,着急地用双手推着丁少秋。丁少秋却一点不让步地,用手臂抄起她的大腿,使她无从反抗,继续大施挞伐。

白灵仙拼尽全力一蹬脚,两人翻腾了三步之远,她才喘着气挣扎着爬开去。此时,她翘着肥美的丰臀,像小猫似被爬着,引起了丁少秋的一项奇想。丁少秋马上也学她的样子快速爬已往,脱手一抱,将她的小腹抱紧,两膝夹在她的两腿之间,将那根挺硬的宝物往上一冲,「滋」地一声又入进去了。

白灵仙转头瞧一眼,身子仍旧趴着。这招式有个名堂,是谓「狮子转头」。其最大的利益就是男性可以眼视、手触对方那富于弹性的白晰屁股。丁少秋的宝物攀山越岭,双手又抚摸着那两片厚暖的大月亮,情趣大增。

现在他俩之间宛如隔了一座大山,深度没有刚刚那么深入了,不卑不亢、崎岖合适,白灵仙转眼之间又乐了。她开始前推后挺,对着丁少秋的宝物一次强似一次地加重压力,阵阵的快感从**边缘,那最敏感的神经末稍传过来。

丁少秋算起数来:“一下、二下、三下、四、五……”

“这次又玩什么名堂?”白灵仙回眸一笑,问道。

“嘿……嘿……成语说「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我们之间何等客套,你推我让的。”

“坏死了,你又笑人家……”白灵仙说着,真个又不动了,只像一只小鹿正低头吃草一样。

丁少秋一瞧她两股之下,**沾湿了阴毛,两片**绯红地随着自己宝物一进一出而翻合着。于是双手上移,再次捧住了她的双峰,下体靠近,认真地抽送起来。白灵仙已经丢了两次身子,**内湿润润滑,经由这一番鼎力大举地抽送,兴致又起,再也独霸不住了。一边又开始前推后挺,嘴边又哼哼起来:“……少秋……你真……真会玩……我……被……你……你……玩得……很美……我要……要……要……要……哎哟……用力……好弟弟……玩得……那么大的……大的……”

丁少秋理想着自已身陷重围,被百马千兵围者,于是抱定了必死的刻意,大开杀戒。一根宝物疯狂地上冲、下洗、左搓、右揉,捣得敌人全身散乱,花枝抖落,不住地嚎啕着:“我……我……我死了……我的好弟弟……你的那那……那……大的……姊姊的心……都死给你了……出……出……出来了……我的出……”一连三五下狠死的抽送,丁少秋也终于一泄如注。

※※※※※※※※※※※※※※※※※※※※※※※※※※※※※※※※※※※※※※丁少秋安置好白灵仙,扭头一看,沈雪娟已经忍耐不住脱光了自己,在那儿抚摸自己的小**呢,她一连看了三场「活春宫」,自然早已欲火焚身。她乐而忘情,突然发现丁少秋的眼光凝住在自己身上,沈雪娟全身发软,娇慵地爬上床,羞愧地将一条夹被盖的死死的。

丁少秋的原始激动也被挑拨的不能不引发了,他一跃上去,呼吸浊重地拉开了她的夹被,只见她畏缩着,像一头柔弱的小羊。一身皎洁细致的肌肤,最诱惑的照旧那盛满的,圆形而富有弹性的臀部。丁少秋张开了他的双手,沈雪娟闭着双眼迎接着。一对俊俏的、**裸的男女,终于牢牢的拥抱着。**如潮涨,一分一寸地升高。

丁少秋亲吻着沈雪娟火热的香唇,一根大宝物已在她的大腿根部一挺一冲。沈雪娟已陶醉如迷,在丁少秋的爱抚之下,她已春心激荡,**直流。**的纠缠、真情的交流。恋慕、痛惜,逐渐酿成野性的激动。丁少秋徐徐地脱离了沈雪娟修长的**,宝物已顶住**外缘,不停地叫阵喊战了。

沈雪娟全身酥软,心头似小鹿顶嘴,**中则像万蚁俊巡,奇痒无此,她使力抱住了丁少秋的颈项,喘息地诉说:“少秋……你……真大……我……我……很舒服……我……都给了你……我要……我要你的……进……呵……要进去……我的……那内里……少秋……呵呵……”

丁少秋下肢一挺,「滋」的一声,已将**先行塞入了那条成仙的途径。沈雪娟感受到了下体的一阵压迫,心里明确是时候了,急遽咬紧牙跟,浑圆的屁股配合着丁少秋的进攻,轻轻地往上一挺,徐徐地容纳了这一根宝物。丁少秋温柔地、细心地,不敢大意,进两分、退一分,徐徐有致地探索着前进。他知道,这是沈雪娟的一段新的生命旅程。

而沈雪娟已然遭受了破瓜之苦,正遂渐进入迷离悦恍之境,口里不住地叫着:“哎……哎呀……少秋……我……乐……死了……你的……你……那……那……那……在我里……面……哎呀……哎……”

丁少秋挥军直进,终于将整根火红的宝物进入了那狭窄的隧道中。**直抵花心,沈雪娟轻摆着腰枝,又叫了:“噢……好……好美喔……真……真有……有……这种美事……少秋……我……我……的内里……很……充实……我……美……美死了……轻……轻一点……哎呀……哎呀……”一阵又一阵的**涌起。

沈雪娟暗用内功之力,增强**肌肉的收缩,丁少秋的整根宝物就像是被一团会自动张缩的肉团控制着。丁少秋疯狂地加紧抽送着,双手爱抚着她坚挺的**。**被套在子宫口不停地被吸吮着,传来一阵阵陶然快感,少秋怜爱地说:“雪姊姊……宝物……被你下面的小嘴巴……吃的太舒服了……你……痛快吗……”

沈雪娟下体的**,和破瓜的血水混流着,她叫道:“唔……少秋……好弟弟……我不知道……我忍不住了……忍不住了……我……我……我……美……美死了……可怜……可怜我……哎呀……弟弟……你的……你的……谁人……又大……又热……呵呵……我很……谢谢……的……那……要……来……来……呀……”沈雪娟不停地淫叫着,水也不住地流着,从屁股边缘一直漂浮在床单上。

“雪姊姊……我……我爱死你了……”

“唔……少秋……我……我……也是……今天……我……美……了……又……来……了……我……我死了……我宁愿……我爱……爱谁人……真是……好的……好工具……少秋……我受不……不……了……”

“雪姊姊……我也是……我要……”于是一翻一扰,一深一浅,两条肉虫直缠得天昏地暗,丁少秋感受了一阵子的热血飞跃,加紧抽送。

「噗」、「噗」、「噗」,就在丁少秋射精的当儿,沈雪娟屁股鼎力大举向上一挺,子宫内部激出一股盘旋之气,将这些浓精悉数纳入。丁少秋精水射出,沈雪娟也同时回报予一股暖暖的热流,滚热地包住了他整根宝物。两人险些是同时,身子一阵阵哆嗦,灵肉交流的最终目的到达了。

“少秋,这辈子,姊姊都是你的了……”

“姊姊放心,少秋一定会让你们幸福快乐的……”牢牢互拥着,互细诉着,相拥沉甜睡去。

※※※※※※※※※※※※※※※※※※※※※※※※※※※※※※※※※※※※※※真是希奇,少秋这一路人马居然没有遇到任何情况,这天黄昏,凭证预定企图,几路人马在「九仙观」汇合,各自把遇到的事故,述说了一遍。

邵南山愕然道:“由此看来,这件事果真全由金钵禅师在幕后使用了,唉,难怪当日要把天南庄的铁卫土全数放走,实则由他漆黑命徒弟收罗了去,也只有他知道咱们的实力,才捏造少林有变,好让咱们分拔上路,他可以各个击破,唉,这真是人不行貌相,看他一脸慈悲,像个有道高僧,竟是如此鬼蜮居心。”

李铁崖怒声道:“由此可见白莲教余孽,没有一个好工具。”

谢传忠迟疑的道:“那么现在咱们要不要去少林寺呢?”

采荠叟道:“现在金钵禅师尚未露面,咱们也得不到什么消息,不知少林寺有没有事,不外据老朽推想,以金钵禅师所约的辅佐,如果没有咱们三处搏哉,确实可以威胁少林寺,现在他实力大损,对少林寺已不组成威胁,咱们去不去少林,也已并不重要,但对咱们却有着极大的威胁……”

万天声道:“会长的意思是……”

采荠叟道:“天南庄一百二三十名铁卫武士,只损失了一部门,尚有百来名之多,金钵禅师是姬七姑的师兄,武功之高,只在姬七姑之上,不在姬七姑之下,咱们大伙在一起,虽然不怕他什么,但咱们总有疏散的时候,他可以逐步的等,再个体解决,不出半年,就可以把咱们这些人一一解决,那时再以他现有的人力,已足够把各大门派逐个击破……”

李铁崖道:“会长说的也有原理,咱们最好能够把老贼秃找出来,才可消除后患。”

洞庭钓叟道:“所以老朽的意思,不如仍然赶去少林寺,这一路上,金钵禅师可能尚有什么名堂,他已把咱们视作眼中钉,决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咱们不去找他,他也会和咱们孤注一掷。”

李瘦石道:“这确实也有可能,如果他武功真的还在姬七姑之上,就会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自然要尽快解决咱们不行,不行能隐匿一些时候的,再说咱们如果没遇上他,少林寺也不会白去,至少可以告诉他们白莲教这次的阴谋,和通济大师和天宁子遇害之事,好让少林寺有个准备,虽然也希望少林、武当两派,加入咱们的行动,俾使整个武林,一起搜索,金钵禅师和他几个徒弟,就无所遁形了。”

姜长贵走进来道:“会长、诸位掌门人,晚餐已经开在膳堂里了,各人请去用膳了。”晚餐之后,姜长贵早已分配好了众人的住处,男的住右首两排八间云房,女将们住左首两排云房,丐帮三十王谢生则住在大殿前面两侧厢房。

※※※※※※※※※※※※※※※※※※※※※※※※※※※※※※※※※※※※※※

一晚已往,第二天早晨各人用过早餐,又在大殿上聚会会议,决议了两件事情,一是依原定企图,赶赴少林寺,午餐后出发,二是把三拨人合并,各人一起上路。三拨人虽然合在一起,但也分配了各人的任务,丐帮长老姜长贵担任食宿,白仰高担任各地消息的联络事情,花字门四卫担任警戒事情,丁少秋、白仰高等率丐帮门生八人为先锋。

各人计议妥当,午餐之后,先锋队先行出发,大队人马也随着出发。这大队人马别说都是江湖知名人物,光是许多老头和几十名衣衫褴褛的花子,和几十个花不溜丢的女人走在一起,就已经使人以为惊讶的了。江湖上人,看到这份阵仗,也大感惊异,尤其有些地方上的人物,听到消息,都市赶来接纳,甚至张筵以待,体现自己和这些顶尖人物都有友爱,藉以抬高他的身份。

东海采荠叟原来不想和这些人周旋,但丐帮帮主李铁崖说得好:“少林寺或许已不需咱们进去支援了,但咱们依然赶赴少林寺,目的就是要把金钵禅师引出来,万一他隐匿不出,准备等咱们脱离之后个体击破,天下之大,咱们很难找得他的。这回,咱们一行人目的浩荡,沿途有这些人送往迎来,他们不是一方土著,即是这一带的知名人物,他们慕名前来,咱们只要稍加辞色,他们就引以为毕生之荣,那么只要这一带发现贼党踪迹,他们就会赶来报信。而且江湖上消息通报最快,咱们这一行动,也正要他们通报出去,江湖各大门派,业已展开团结行动,搜索白莲教余孽金钵禅师,只要消息传开,各地都知道了,金钵禅师就隐匿不了了。”

东海采荠叟听他这么一说,连连颔首道:“李帮主卓见极是,这确是最好的坚壁清野之法,也是最好的攻心战术了。”

这就样,一路所经之处,各路英雄,莫不纷纷赶来投合,采荠叟以江南武林团结会会长的身份,历数白莲教为祸武林的事实,和金钵禅师伪装正义,除去姬七姑,及以围攻少林寺为名,设计杀害少林通济大师和武当天宁子,以及对自己等三拨人划分展开攻击,企图各个击破的阴谋,一一公诸于世。

这一来,江湖上果真迅快的流传开去,整个江湖武林,都掀起了同仇敌忾之心,痛斥白莲教余孽,也把金钵禅师的相貌,绘声绘影的传了开去,只要金钵禅师所到之处,就会有人认得出来。

※※※※※※※※※※※※※※※※※※※※※※※※※※※※※※※※※※※※※※

这天早晨,他们从汝南出发,中午在唐桥打尖,丁少秋、白仰高等人先行,出村不外里许光景,就看到远处路中间站立着一个黄衣老僧。这老僧鹤发披肩,白髯过腹,善眉善目,脸色红润,双目微垂,右手横胸,拨着串黑黝黝的念珠,他赫然正是金钵禅师。

丁少秋眼光看得较远,一下认出是金钵禅师,口中咦了一声,叫道:“前辈小心,前面是金钵禅师。”白仰高听说前面是金钵禅师,连忙转身朝一名丐帮门生低低嘱咐了两句,要他连忙回去通知后面的人尽速赶来。那王谢生不敢怠慢,连忙转身飞驰而去。

丁少秋眼光一阵审察,此处东为双合砦,北面横着一条大江,西北是郾城,正西是郭店,中间这一片横约十二三里,直有七八里的地方,是没有人烟的荒原,只有从唐桥通郾城的一条小路,也人迹稀少,如此看来,他是有意选择在这里,和自己一行人动手的了,但他怎会只有一小我私家的呢?心念转动,就低声道:“此处阵势隐僻,他或许想和咱们一决胜负呢。”

白仰高道:“我已要敝帮弟兄赶去报讯,不出顿饭时光,后面的人就可以赶到。”

丁少秋道:“白前辈,在下以为与其待在这里,不如先走上去,横竖他也早已看到咱们了,如果他想趁咱们人手不多,对咱们先下手的话,只需一两个飞掠,就可以掠到这里,上去和停在这里,远近都是一样。”

白仰高道:“好、咱们上去。”

金钵禅师似乎并没剖析,依然双目微阖,一手拨着念珠,屹立不动。现在双方徐徐靠近,丁伯超走到和他尚有三丈光景一就停下步来。丁少秋连忙朝前跨上一步,朝金钵禅师抱抱拳,朗声道:“老禅师请了,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晤面。”

金钵禅师双目徐徐睁开,微笑的颔首道:“你们来了,老僧已经在此期待多时了。”

丁少秋道:“老禅师在此守候,不知有什么见教?”

金钵禅师深沉一笑道:“你不是已经有人报讯去了吗?不如等各人到齐了再说不迟。”

丁少秋看他如此说了,只得点颔首道:“好吧。”话声堪堪出口,突觉几缕急劲如针的阴寒之气激射如电,一下袭上自己「膻中」、「中庭」、「鸩尾」、及左右「将台」、「期门」七处穴道,立时感应这七点阴气,攻入穴道,竟然凝聚如珠,奇寒澈骨,坚如金铁,忍不住打了一个冷噤。

心头也不禁猛吃一惊,举目看去,金钵禅师已经微微阖目,脸含蔼然慈笑,手拨念珠,作入定状,心头悄悄怒恼忖道:“好个老贼秃,果真慈悲外貌,蛇蝎居心,刚刚差幸自己挡在白前辈前面,否则,白前辈就遭他暗算了。”

丁少秋一面急遽悄悄运起「乾天真气」,把侵人体内的阴气化去。一面以「传音入密」和白仰高说道:“前辈,这老贼秃刚刚乘说话之际,悄悄以阴气袭击在下身前七处大穴,他练的阴气,凝聚如珠,不光奇寒无比,而且坚如金铁,防不胜防……”

白仰高听说他中了暗算,心头一急,急遽以「传音入密」问道:“你没关系吧?”

丁少秋道:“在下早就把它化去了,不外现在在下仍要装作受制容貌,这样待会前辈和他说话之时,在下就可以专门注意他的行动,出其不意,可以使他淘汰防范之心。”

就在此时,采荠叟、洞庭钓叟、邵南山等人,业已闻讯赶来。白仰高迎着各人,把丁少秋被金钵禅师暗算之事,低低的告诉了各人。姚淑凤急急问道:“少秋没事吧?”

白仰高浅笑道:“夫人放心,少秋早就把它化去了。”

李玉虹等姐妹听说年迈遭老贼秃暗算,心中自是十分生气,四人悄悄商量,要以搪塞姬七姑的要领,来搪塞他,就是年迈一脱手,她们也随着上去,团结施展「崆峒九剑」中的七剑,因此她们抢先挤了上去,站到年迈身后。采荠叟和洞庭钓叟并肩走出,两人身后随着各大门派的人,一起走到前面。

采荠叟朝金钵禅师拱拱手道:“老禅师在此相候,想必有什么话要和各人说了?”

金钵禅师淡淡一笑道:“诸位一路北来,把老僧视作头号敌人,想必诛之尔后快,所以老僧亲自送上门来,不知诸位要如那里置老僧,也只好悉听尊便了。”话虽说得婉转,但骨子里却说:「看诸位能奈我何?」

仲子和愤然道:“你说得倒是好听,岂非要了因远来报讯,说少林寺被白莲教围攻,好使咱们分拨上路,你好匿伏人手,分头狙杀,不是你在漆黑主持?惋惜你邀请来的几路人马,并不管用,你一小我私家前来,又想使什么阴谋了?”

金钵禅师微哂道:“你们对老僧误会真有如此深吗,竟把老僧说得如此坏法?”

万天声大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老禅师假丁少秋、李玉虹二人之手,诛杀姬七姑,又装作慈悲为怀,释放天南庄所有附贼之人,其时咱们一时不察,遂受你蒙蔽,你以为咱们还会相信你吗?”

金钵禅师微微颔首,森然。一笑道:“诸位不相信老僧,又如何呢?你们人数虽然不少,也未必放在老僧眼里,若是真要和老僧作对,只怕诸位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说到这里,接着两道炯炯眼光一下转到丁少秋脸上,嘿然微笑道:“丁小施主不用再装作了,通常中了老僧七记「寒冰指」力之人,全身经络早就冻僵,气绝多时,那里还能站着不动就算了?小施主年岁不大,能够不动声色,化去老僧凝聚不散的指力,已是十分难能难堪了。”

丁少秋被他一语道破,自然不用再装作下去,闻言朗笑一声道:“由此可见,老禅师一身功力,纵然了得,也有人能破,老禅师年逾九旬,尚有什么事想不穿的?何苦为了白莲教,和天下武林为敌,自古邪不胜正,当年徐鸿儒尚且失败了……”

“住口。”金钵禅师突然脸现怒容,沉声道:“先师建设白莲教,若非少林寺强自出头,团结各大门派,和本教作对,本教会失败吗,哈哈,少林、武当、各大门派,没一个不应死的,老僧立誓要替先师雪此大恨。”他越说越怒,一张原来看去慈眉善目的脸上,也在这一瞬间也变得狞厉可怖。

采荠叟大笑道:“你果真原形毕露……”

金钵禅师眼光如刀,狞笑道:“你们或许没想到今天都要断命于此,哈哈哈哈。”在他裂帛的笑声中,突然从东南西北四方,杀出一群人来,这一群人,敢情预先匿伏在远处草丛之中,听到金钵禅师的笑声,才同时站起,杀奔而来。

他们分作四个偏向奔来,北面由朱天寿(金钵禅师首徒,咒钵寺护法会总管事)和飞鱼冯五二人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东面由祁士杰和徵帮帮主杨三泰二人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西面由白灵风(岳麓观观主常清风师弟)率领三十名灰衣仗剑羽士。南面由断了右腕的公孙轩率领三十名铁卫武士。这四面冲来的人,一下就把众侠困绕在中间,不,他们更不打话,冲来的人,举刀就砍,攻势凶悍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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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钵禅师就在发出裂帛大笑声中,右手突然扬起,原来一直在拨动的一串念珠,猛地脱手飞出,一百单八颗黑黝黝的念珠突然在空中爆散飞来,宛如一蓬急骤的雨点,朝众侠立身之处闪电般激射过来。这一百单八颗念珠,每一颗都贯注了金钵禅师的阴寒劲力,刹那之间,认真有如一阵寒风骤雨,飘洒而至。

丁少秋看到金钵禅师右手扬起,一串念珠凌空飞出,口中急遽喊了一声:“各人小心。”

众侠虽然也看到了,原来聚集在一起的人,连忙纷纷散开,各自挥舞兵刃,朝急袭而来的念珠磕去,这一瞬间,马上响起一阵密如连珠的叮叮金铁击撞之声。试想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功力何等深厚?武功稍差的人就算你看准了用刀剑去磕,也未必能把它磕得飞。

众侠之中像丐帮三十王谢生,护花门九名女门生,花字门四卫手下三十二名女门生,险些全被念珠击中,无一幸免,只要被念珠击中的人,无论际中的是不是要害,连忙感应全身发冷,止不住一阵哆嗦,随着跌坐下去。这时对方冲来的人,已经挥刀攻上,双方大战迅即展开。

金钵禅师掷出念珠,已从宽大僧袍中取出一柄黝黑的量天尺,双足一顿,人如大鹏凌空,朝采荠叟扑来,喝道:“今天老僧要大开杀戒了。”

采荠叟大笑道:“你掌杀通济大师、天宁道长和他们随从的门生,早就开了杀戒,今天真正要开杀戒的乃是我姜某人了。”长剑挥起一道长虹,朝上激射出去。

邵南山急遽朝丁少秋嘱咐道:“你要盯着他,万一会长不是他对手,你和李玉虹就联手上去,不用和他讲什么江湖过节。”

丁少秋颔首道:“在下知道。”

姬青萍接口道:“老爷子放心,我们会帮年迈的。”

洞庭钓叟也怕采荠叟不是金钵禅师的对手,是以双方鏖战乍起,他照旧站立不动,双目一霎不要的盯着交手的两人。另外就是丁少秋和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人,是监视金钵禅师的。敌人分四面杀来,众侠们也迅速分成四组应战。

北面是群侠正扑面,由邵南山为首挡着,尚有姚淑凤、小凤、何香云、祝秋云等人。南面是群侠的后面,由松阳子迎战公孙轩,齐逸云、齐少云父子、夏天放、仲子和;万天声、李瘦石六人迎敌三十名铁卫武土。

东面是以丐帮为主,李铁崖迎战祁士杰,向凤亭迎战杨三泰,白继善、王有福、姜长贵、白仰高四人迎战三十名铁卫武士,还要照顾三十名被金钵禅师念珠打中穴道的门生,人手嫌不够,差幸罗天义、毕友三、宋德生三人实时加入,替下王有福、姜长贵、认真守护三十名负伤门生。

西面由易天心迎战白灵风,护花门的任香雪、谢香云、峨嵋派的艾大娘、花字门的左卫鱼巧仙、右卫白灵仙等六人迎战三十名灰衣羽士,谢传忠和前卫刘宝香、后卫沈雪娟三人守护护花门九名女门生和花字门卅二名女门生。

逢天游原来和仲子和、宋德生等人在一起,因不放心花字门的人,才从人丛中挤到了西首,眼看各人正在动手,各自有了对手,自己反而没事可做,不由大喝一声,抡起阔剑朝正在鏖战的三十名灰衣羽士冲了已往。

这一场鏖战,刀光血影,认真惨烈无比,天南庄的九十名铁卫武士,原来就是黑道中人,一身功力,原已不差,再经天南庄予以集训,才号称铁卫武士,但他们虽然久经训练,总不能和群侠中的相提并论,因为群侠中的每一小我私家,不是一派掌门,至少也是一门名宿,武功自然高过他们甚多。

怎知这回交上手,发现士别三日,居然要另眼相看,这些铁卫武士使展出来的刀法,竟然狠毒剽悍,凌厉无匹,比之当日在天南庄时,不行同日而语。因此群侠方面纵然五六个迎战对方三十个,却丝毫占不到上风,有时还因对方人多,感应压力奇重。

这自然是金钵禅师在最近期间,亲自增强对他们的训练,才有如此效果,或者是给他们服了某种药物,引发战斗意志所致,横竖这些人个个都如凶神恶煞,对敌抢攻,奋掉臂身,悍不畏死,险些就像机械人一起,就是给你刺上一剑,血流如注,他也绝不在乎,依然挥舞朴刀,非得先把你杀了不行,这场屠杀,也因此倍感惨烈,而且还笼罩了一层恐怖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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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荠叟今年九十有一,童身学武,一生精练一套剑法——「东海派剑法」,在中原武林中,可说是首屈一指年高德劭的父老。年高的人,武林中纵然尚有不少,但到了**十岁,仍然没有放下武功,而且功臻上乘的人,却只有采荠叟一个。

他一手「东海派剑法」,淳朴博大,炉火纯青,和狮王苗天龙交手之际,任你狮王力撕虎豹,威猛绝伦,他都能从容应付,绰有余裕,但现在和金钵禅师动手,情形就差池了。

金钵禅师年逾九旬,可能在九十五六之间,论年岁和采荠叟不外大了四五岁而已,论功力,双方都是童年练武,你有八十年以上的功力,我也有;但问题却在于一正一邪这两个字上。

要知武功一道,王谢正派,自始至终都考究按步就班,循规蹈矩,不行有一丝越规,就算你练到最上乘,也照旧如此,这和孔老汉子说的一样:“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到从心所欲,还不能逾矩。

歪路左道的邪派,就差异了,天下邪派,都是一样,练功的目的,考究效果第一,所以和正派练功,一起步就大不相同,正派易练难精,邪派难练易精,中选出岔的比例更高,就算你练到至高无上,也仍然随时有走火入魔的危机。如果他并未走火人魔,同样的功力,邪派就比正派要强得多,这就是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原理。明乎此理,就可知道采荠叟何以会不如金钵禅师的原理了。

采荠叟和金钵禅师打到四五十招以后,就已感应差池了,自己毕生勤练的「混元一气功」竟然敌不住对方旁。门阴功,但觉对方量天尺上阴寒之气愈来愈盛,自己长剑受到阴气的阻碍,原来精纯流通。的剑法,徐徐有碍手碍脚,滞钝艰涩之感。

不,这不是剑法不如对方,有什么破绽,而是自己功力不如对方,护身真气受不了对方极阴极寒之气的强大压力,反抗不住,被一丝丝的侵入体内,身上愈来愈冷,气血不畅,影响到运剑不能潇洒自如。心头这份焦虑,认真不行言,说不得只好孤注一拼,因为再支撑下去,情势可能会更坏,一念及此,猛吸一口真气,悄悄提聚真气,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扬处,一记「混元掌」,凌空朝金钵禅师迎面击了已往。

金钵禅师却也不敢大意,同样手一掌朝前迎击出去。双方这一掌脱手均快,但听蓬的一声,双常击实,两人各自被震得退却了两步。疾退了两步,运气抗拒。金钵禅师沉笑一声道:“姜老施主敢不敢再接老衲两掌?”他口中说着敢不敢,人却突然欺了过来,左掌一翻,又是一掌凌空拍来。

站在采荠叟身后的洞庭叟睹状震怒,喝了声:“站住。”抖手之间,把八尺钓竿朝前洒出一片丈许周遭的绵密网影,宛如一片极大的八卦,把金钵禅师欺来的人拦得一拦。

丁少秋急遽闪到采荠叟身边,低声问道:“老前辈可是中了他的阴功,晚辈练的是乾阳真气,可要助老前辈一臂之力?”

采荠叟差幸练的是童身气功,很快就把侵人体内的阴寒之气,逼出体外,闻言微笑道:“还好,老朽没什么……哦,四位女人怎么抢出去了,你快叫她们回来。”原来李玉虹、姬青萍、池秋凤、柳青青四位女人那肯闲着,就在洞庭钓叟洒出一片竿影之际,早已一齐抡了出去,分作四个偏向把金钵禅师围在中间。

金钵禅师欺来的人,陡见一片竿影拦在前面,这片竿影使出来的竟是「颠倒八阵图法」,施展开来,足有寻丈周遭,充满了刚中有柔的一片劲气,一时倒也不敢小觑了它,连忙刹住身形。

就在此时,四位女人山如燕子乘风,翩然飞出,一下落到了自己四周,大有和自己动手之意,不觉微微一笑道:“徐璜还可以接老僧几招,你们四个女娃凑什么热闹,快退下去,省得丢了小性命。”

李玉虹站在他正面,冷然道:“老禅师,你曾传我练气之法,助我诛了姬七姑,我心里原来对你十分谢谢,也极为敬重你这位有道高僧,但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故,和你今天在这里现身,终于证实你只是使用我残杀同门,好掌握白莲教的一干贼党,我真想不到外貌仁慈的老禅师,竟会是一个心怀叵测的大魔头,我当日虽被你使用,但总也曾经蒙你救过性命,因此我要劝告老禅师几句话,今日之局,你决无胜算,自古邪不胜正,老禅师能够在此生死在于一线之际,实时回首,立地可以成佛,还望老禅师三思。”她说得言词恳切,义正辞严。

金钵禅师被她说得怔怔的望着她,然后蔼然一笑道:“女施主,老僧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今天……这是一场杀劫,女施主照旧及早脱离的好。”

李玉虹道:“我不会脱离的。”

金钵禅师道:“那么老僧更不会脱离的了。”

柳青青哼道:“这叫做自作孽,不行活。”

金钵禅师突然量天尺一指,沉喝道:“爽性,你们六个一起上好了。”他指的是采荠叟、洞庭叟,和四位女人。

采荠叟大笑道:“你有此能耐吗?”

金钵禅师道:“不信你们上来试试。”

洞庭钓叟朝李玉虹、柳青青等人浅笑道:“四位女人且请退下,等咱们两个老头接不下来的时候,你们再脱手不迟,老实说,老朽这支钓竿,足有八尺来长,施展开来,就要一丈周遭,人多了,老朽就施展不开手脚来。”

李玉虹道:“好吧,三位妹子咱们退下去。”四人迅即翩然退下。

采荠叟喝道:“老朽那就不客套了。”身形侧上,唰的一剑朝金钵禅师右侧攻去。

洞庭钓叟笑道:“姜老哥,咱们两人从没联过手,这倒好玩得很。”口中说着,钓竿嘶的一声,一条细长竿影,直住金钵禅师当头抽落,不,钓竿落到金钵禅师头顶五尺光景,突然爆出无数支竿影,像网罟般罩下,这一手中途变招,出招甚为奇诡。

金钵禅师避招还招,一支量天尺得寸进尺,丝绝不愿放松,近攻采荠叟,虽然招式凌厉,但洞庭钓叟竿长八尺,站在八尺开外,就可挥洒攻出。照说金钵禅师量天尺只有三尺长,是万万攻不到洞庭钓叟的,怎知金钵禅师量天尺指划之间,嗖嗖有声,一道接一道的阴寒劲气,从尺头上激射而出,同样可以攻洞庭钓叟身前,逼得洞庭钓叟不住挪移身形。

三人就像走马灯一般,此去彼来,打得十分猛烈,十几二十招下来,不仅采荠叟又和刚刚一样,徐徐陷入逆境,就是洞庭叟也同样感应冷气逼人,钓竿使得没有先前灵活了。

第五十章幡然醒悟

南首,松阳子独战公孙轩,此时已打出五六十招,双方依然难分轩轾,邵南山是替松阳子押阵,换句话说,他是在监视公孙轩,不让他再有脱逃的时机,冲过来的三十名铁卫武士,就交给万天声、李瘦石、仲子和、齐逸云、齐少云、夏天放等六人去摒挡,不用他去分心。

三十名铁卫武士虽经金钵禅师短期训练,刀法狠毒,剽悍无俦,但他们遇上了万天声等六人,其中除了齐少云年岁尚轻,其余五人都有数十年修为,纵然铁卫武士人数较多,在冲上来的时候,刀光如雪,威风凛凛极盛,不用一会时光,就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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