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龙套杀人狂(2/2)
张虎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两只黑木耳直接失控从楼上的阳台跳了下去,只听见“啪,啊,哎哟”的声音响起,梅子忠看着那扇坚实的木门,似乎门外的恶魔分分钟就要破门而入一般。
“你不要进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员来了你也跑不掉,我劝你趁着现在赶忙走,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梅子忠声嘶力竭地为自己打气,110那头一直打不通,120、119那里也是忙音,一时间他似乎以为自己得了极其怪异的失忆症,我的亲戚呢,我的朋侪呢,怎么我私人定制的孤版手机上一个联系人的号码都没有?
“你们的电话能打出去吗?”
男女西崽和剩下的黑木耳纷纷摇头,这让梅子忠怒甩其头发狂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冲着剩下的三男三女吼叫着:
“这tm一定是幻觉,是幻觉,对,是梦,我在做梦,你们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说完就冲上去揪住一个男仆的脖子使劲往墙上撞,咣咣咣的撞墙声让余下的人心惊胆战,楚少爷发狂了,下一个就该是我们了。
“少爷,少爷,你岑寂一点,岑寂一点!”
剩下两名男仆上前拦住发狂的梅子忠,两人靠着一股子蛮力才将梅子忠拉开,谁人撞了一头包的男仆晕乎乎地倒在地上,还不解恨的梅子忠甩开两人的胳膊,狠狠地上前在倒地的男仆身上踹了两脚,喊着:
“老子要活下去,活下去,你们,给我冲出去,冲出去每人赏一百万。”
两男仆面面相觑,然后纷纷低下头退到一旁,开什么玩笑,款子诚难堪,生命价更高。楚百万见两人畏缩不前,操起主卧梳妆台上的一把铰剪,面目狰狞地冲二人道:
“给我冲出去,否则老子在你们身上开几个眼儿。”
“少爷,你岑寂一点!”
“少爷,不要啊少爷。”
“喂,楚大少!”
一声来自阳台的高呼声让梅子忠从精神瓦解的边缘回过神来,他急冲冲地冲到阳台上,朝着下面看去,只见别墅前面的草地上站着一小我私家,他捏着砍刀站在正午的阳光中对着自己露着一口明确牙微笑,他的脚下匍匐着两具女人的尸体,差池,其中一个还在蠕动挣扎,可那小我私家的皮鞋踩在她的脊梁上,让她难以挪动分毫。
梅子忠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冲着站在自己别墅庭院中的恶人比划道:
“小子,你死定了,你一定会被枪毙,枪毙,你知道吗,脑壳上面这么小个眼儿,脸上都被轰烂了!”
看着站在阳台上手舞足蹈的梅子忠,张虎恩掏出从他们家找到的zippo给自己点上烟,然后将燃烧着的打火机扔向了别墅的客厅里。如同闷雷一般的巨响从别墅的厨房传了出来,别墅一二楼的玻璃门窗天女散花一般瞬间破碎,洒落在四周的草坪上,数股火舌腾地从一楼窜出,张牙舞爪地喷出三米多长的焰尾,然后朝着二楼窜去。
巨响和震动让趴在栏杆上呐喊的梅子忠惨叫着掉了下来,不外他运气好,不是头着地,肥腻腻的屁股救了他一命。
(这情感好,省大事了。)
张虎恩走已往,一把将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梅子忠拖到谁人腿瘸了的女人身旁,那女人挣扎着爬起来还没走两步又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救命,救命啊!”
阳台上的男男女女们被迅速扩大的火势困绕了,一楼的大火很快伸张到了二楼,肆虐的火舌炙烤着主卧的阳台,他们就像放在bbq中的烤肉一般,被浓烟、高温威逼着,跳与不跳,这是个问题。
“饶了我,我的全是你的。”
梅子忠的右手泛起出一种不正常的弯曲,原来是在落地的时候给折了,此时他只剩下了乞求,连半丝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眼前这个留着胡茬,言语无味的男子似乎视款子如粪土一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他扔到了女人身旁。
张虎恩转头看了一眼那里已经被熏黑的阳台,那上面的三个男子已经跳了下来,他们的运气不错,没有像前面的黑木耳一般伤筋动骨,只是揉了揉腿肚子就朝着反偏向跑掉了。而那三个女人还在那里发出无意义的尖叫,看来是下不来了。
跑掉就跑掉吧,横竖任务里不是没有这三个男仆的份儿吗?张虎恩放过那三个男仆,微笑着冲楚歌和那只黑木耳道:
“想活?”
梅子忠和谁人女人同时颔首,眼中露出了希冀的眼光。
“可你们两只能活一个,怎么办呢?”
看着恶人脸上露出的苦恼心情,梅子忠和女人纷纷往后挪了半米,不信任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急速提升,不外他们越发不信任张虎恩,你说活一个就活一个,你忏悔怎么办。
“快点,我的耐心有限,好不容易我发了一次善心,你们别杵着不动啊?”
“呼啦,轰!”的巨响从别墅传来,只见小二楼终于遭受不了大火的侵袭,在火焰与浓烟之中坍毁下来,在一片灰尘飞扬之后,一个满身着火的身影凄厉地叫唤着从废墟里爬了出来。火人站起来走了几步便重新倒在地上,艰难地朝前爬行着。
“啧啧啧,真是可怜。”
谁人燃烧着的女人爬了三四米还没死,嘴里的惨叫让梅子忠和女人牙齿打颤,满身酷寒,如同坠入了万丈深渊。
“就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梅子忠绝望地望着张虎恩,张虎恩脸上的笑容很平和,让他以为没有什么笑容能越发恐怖了。他转头看了看谁人与自己鱼水融会的女人,对方眼中那股求生的火焰炙痛了他的心灵。
“臭**,都是你害的!”
梅子忠爬起来,一脚踹在那女人的肚子上,女人哼哼了一声,没有反抗,只是用一双眸子狠狠地盯着梅子忠。
“看,看你mb!”
梅子忠恼羞成怒地一脚接着一脚踹在女人的身上,女人在地上疼的打滚,梅子忠随着上去准备再接再厉,突然只以为下体一凉,一种钻心的疼痛从下体直窜脑门,连呼痛都来不及的梅子忠一下子倒在地上,谁人女人一下子原地满状态复生地扑了上来,当他朝着女人的手里看去时,发现她手里捏着一块沾满鲜血的尖锐石头一下,一下,一下地戳在了他的眼睛、鼻子、脑门上。
女人的身上、脸上沾满了鲜血和脑浆,当梅子忠不停抽搐的身体不再抽搐时,才停了下来,不停哆嗦的身躯显示着她的恐慌与无助,张虎恩的影子印在了她的背上,为她盖住了正午的烈日。
她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盖住头顶阳光的男子,那把明晃晃的砍刀折射过来的光线让她情不自禁的眯起了眼睛,突然,这个女人露出了一丝难堪的微笑,说:
“我照旧难逃一死,对吗?”
“歉仄,下辈子别再卖肉了。”
女人的头颅带着一种冷淡生死的微笑落到了一旁的草地上,恰好靠在梅子忠那被砸烂的脸旁。
那团温和的光线再次在天空中散开,金色的“剧终”标志泛起在了别墅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