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被终结(1/2)
贝兴定的反映很快,手中闪过一片银光,转身切掉了一只苍白的手腕,人也退到了墙边。
整张脸都朝上扭曲地只剩下脖子的康俊捂着自己的断手,双脚诡异地悬浮在空中,那张已经延伸到脑门的嘴巴干笑着说:
“哈哈哈哈,这种感受很棒,老头,你和那小子一样,都很厉害,不外我可不会犯同一个错误。”
“鬼!鬼啊!”
孙景扬吓得直接朝着门口爬去,剩下的一队驴友直接抱成一团儿缩在门背后,腿软嘴僵,跑跑不掉,喊喊不出。
“哦,原来真的有鬼?”
贝兴定挥了挥手里的刀,竟然是一把廓尔喀,也不知道贝兴定如何将它藏在身上的。就在贝兴定与康俊化身的男鬼坚持之时,虚拟影戏院迎来了第三次讨论小**。首先是一群人惊呼怎么泛起了第二只鬼,这可是以前从来没有泛起过的剧情啊。(空话,以前的人连第一只都抗不外,怎么可能泛起第二只。)
然后是老贝的粉丝们------屠城校尉旅(一群老头、愤青、肌肉男、机车男、武术喜好者组成的团体,名字来自于老贝的第三部影戏《让弓箭飞一会儿》,老贝在内里饰演一个专用大斧头砍人的屠城校尉。)终于发作。
自从老贝接下了史上最烂恐怖片的片约之后,众粉丝就奔走相告,像老贝这种生不逢时的铁血宿将,都是大公司较量钟爱的特殊演员,薪酬也开得很高,很少有人会冒着难看掉价落关注的风险来挑战烂片。
不外老贝这人较量轴,他儿子小贝也是个群众演员,挑战了《我不知道你是鬼》十次,被生生虐死了十次,整小我私家都快瓦解了。
看着意志消沈大有上天台倾向的儿子,老贝决议出马力挽狂澜,随与小贝约定,老子去帮你找回场子,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去专业影戏里当龙套、积累履历、磨练潜意识。
一切都是源于一个赌局,却成了特型演员贝兴定挑战最烂恐怖片的噱头。老贝的粉丝们蜂拥而至,就是为了看老贝如何逆转乾坤将这部烂片彻底搅黄、爆掉、买通关。
效果从影片开始到适才,由于buff的强大压制,老贝一直没有什么体现的时机,反倒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虎恩出尽了风头,甚至干掉了那只鬼。
贝迷们原来都要骂娘弃片了,紧接着狼烟路转,死鬼竟然转移了,只见老贝手起刀落,一只鬼手啪叽就落在地上,那行动之轻松,心情之冷峻,比之张虎恩的惨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贝迷们一时间之间以为谁人威猛的老贝又回来了,在虚拟影戏院里亢奋地揭晓对老贝的崇敬和迷恋之情,将猪猪帮与梦神亲卫之间的战争彻底压制。
“桀桀桀,老头,你的身体不错哦,不外马上就是我的了。”
康俊悬浮在半空中,在烛光下摇曳的身躯忽前忽后,断臂中洒出的鲜血不停在地板上画着舆图,他不需要止血,因为这具身体注定会被扬弃。
贝兴定全神贯注地盯着白影,手中的廓刀随着康俊的摇摆也变换着位置,他的一身武艺谈不上海内顶尖,但总算还能排进一流,对于这种小局势还拿捏得住分寸。
“咩哈哈哈哈!”
空中的白影发出一阵狞笑,飞快地朝着屋顶上飘去,贝兴定朝前迈出半步,转身就给了消失在房顶,从身后扑过来偷袭的康俊一刀,康俊那苍白的脖子上露出一道血红的豁口,但他去势不减,仅剩的一只爪子搭在了贝兴定手上。
“唰!”
那只爪子一瞬间便被贝兴定削了下来,眼见大局已定,贝兴定的行动却迟缓下来,而康俊的身体却朝着贝兴定推金山倒玉柱地倒下来。
“小心!”
张虎恩强撑着喊了一句,他知道如果贝兴定被鬼占据了身体,那这次就真的完了,老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了几下,终于在康俊及体之前跳了开来,张虎恩松了一口吻,可紧接着贝兴定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那两只原本已经脱离康俊控制的鬼手不知道何时爬到了他的背上,如同弹钢琴一般在他脊梁上乱走。
“忘八!给我滚!”
显然那两只手比康俊本人灵活多了,被老贝驱赶了半天却依然灵活地在他身上游走,贝兴定如同马戏团的小丑一般在屋里上蹿下跳,想要挣脱身上鬼手,却未曾想那具原本已经倒下的尸体突然间爬了起来,康俊那张已经不能称之为脸的工具狞笑着朝着老贝扑去。
“砍掉他的脑壳,砍掉他的脑壳。”
张虎恩激动地牵扯着疼痛的锁骨委曲站起来,想要上前资助老贝,可康俊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一人一鬼如同炮弹一般冲出门去,接着门外传来一声痛呼,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泛起在了门框上。
“习伯!”
看着贝兴定亦步亦趋地踏进房门,范梦琪和张虎恩齐齐一震,贝兴定那原本苍劲的面容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岁,花白的头发酿成了一片银丝,那把廓刀正惊心动魄地插在他的胸口。
“巨细姐,老汉不能在照顾你了。。。。。。噗!”
贝兴定噗地喷出一口血,整小我私家瘫软在门槛上,范梦琪尖叫了一声扑了上去,张虎恩本想拉住她,可满身肌肉就像撕裂了一般疼,基础难以使出半分气力。
“习伯伯,习伯伯,你不要死,爸爸妈妈死了,你也死了,我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
张虎恩艰难地走到伏在贝兴定身上的范梦琪身旁蹲下,拍了拍她的背慰藉道:
“南娣,你尚有我,快点,我们得赶忙脱离报警。”
“呜呜呜。。。。。。”
范梦琪还在难以自制地哭泣,张虎恩朝着门外看去,一道闪电恰好泛起在黑夜之中,康俊的脑壳孤零零地落在雨地里,一双血红的眼睛好死不死地瞪着张虎恩,让他满身上下毛骨悚然。
“对,我尚有你,呵呵,杨驰,你果真很爱这个女人啊!”
听着范梦琪变了调的声音,看着范梦琪的脑后头发如同拉皮一般被拉到了脖子上,那张俏脸已经变得貌寝无比,一双红色的眼睛爬上了头顶,正在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张虎恩的影象就像撕裂开来一般。
当年,妻子的死讯来的如此突然,自己无能为力、痛恨顿足、意志消沉,醉生梦死,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了怙恃、女儿,自己从绝望的深渊里爬回来了,要振作,要养家生活,要拼尽全力把女儿拉扯大。
现在,面临自己“未婚妻”的情况,他依然无能为力,恼怒、不甘、沮丧、痛恨的情绪如同发酵的气泡一般占据了他的心田,丝毫没有感受到一股酷寒的气息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身体,逐渐将自己的意识驱赶,不停驱赶着压迫着,最退却缩到心田的一个角落潜藏起来。
(原来,我照旧谁人懦弱无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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