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龙枪皇后（3）（1/1）
皇宫的明炽灯盏零星明灭，夜空中的满穹繁星亦交互闪烁，星光璀璨、灯火闪耀，二者相互辉映着，使得宫殿楼阁都被笼上一层氤氲之气。椒香殿台角堆放着数十盆月白茉莉花，一阵清爽的夜风拂过，如烟似雾的淡雅幽香便随之飘散，似一双无限温柔的尤物之手，轻轻撩拨着月下人儿的心弦。盛春宫里，烛火辉煌，宫娥穿梭，香风扑鼻，燕语嘤嘤。今天，赵匡胤在这里大宴群臣，朝中重要的官员险些全部加入，纷纷来这里提前庆贺赵匡胤和杨贵妃的大婚。席面上是些时鲜的瓜果、蜜脯、小点心之类，不外是应景而置。倒是泛秀宫自制的数十种花茶格外新奇，荼蘼水香、新荷玉露、牡丹春、木樨清露、香橼汤等等，让人眼花缭乱的各式名堂，或清新、或浓郁、或润甜，无一不让年轻宫嫔们以为新鲜有趣，赞叹万分。眼看邻近开席时刻，众嫔妃，大臣们都已按顺序入座，席面上五彩缤纷、莺声燕语，四小姐被换上尊贵的制服，端坐在赵匡胤身侧，宋皇后坐在另一侧，战龙坐在左侧的第三桌，眼光停留在滚龙椅上端坐的赵匡胤身上，战龙心中暗道：“我在想不出措施，四姐就要成为这个忘八的女人了。”赵匡胤威严犀利的眼光扫视全殿，看着殿上群臣大礼参拜完毕，举起手中的玉盏，高声说：“众爱卿，今日八月初二，明日就是朕与杨贵妃的大喜之日，今日朕与卿等同乐，宣了宫中最好的乐舞，来为卿等歌舞……众爱卿，来，与朕同满饮此杯，为我大宋山河千秋万代，无疆永固！”身着五彩薄娟蝉衣的一众宫中歌舞伎手拿琵琶，长笛，笙箫，箜篌等丝竹弦乐袅袅娜娜地飘上大殿，乐声悠扬，长袖曼舞，一派歌舞升平……战龙对眼前的情形熟视无睹，他看看桌上摆的种种琼浆，挑出了一种来自苗疆的“红玫瑰”，这是一种最烈的酒，战龙将它倒入碗中，狠狠地猛喝了一大口烈酒，不知为什么，身上开始有点发冷，入口的烈酒火烧般烤灼着他的口腔，食管和肠胃，倒是转移了对下身剧痛的知觉。战龙感受好过一些，尝到了烈酒麻醉的甜头，便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那壶琼浆……宫廷乐舞还在继续，正在上演的是盛唐时玄宗天子亲自编辑的霓裳羽衣曲，几经辗转流传，新近由故前朝的宫人描谱成舞。赵匡胤也是第一次寓目，望着那细腰婀娜的艳丽舞姬，有几个年轻一些的官宦子弟已经有点由由然，加上喝了几杯御酿琼浆，似乎要独霸不住，色迷迷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身着透明薄纱的丰满宫伎……战龙耳朵里充满了霓裳羽衣曲的妙曼韵调，眼睛却仍然盯着前方谁人猩红的粗大宫柱，逐步地运功理气，两股之间的剧痛在烈酒的作用下似乎有所减轻，可是一丝冰凉的麻木感却越来越重，战龙也以为满身的严寒感比适才更厉害了，于是他拼命地喝酒，借着烈酒的作用，身上还稍稍温暖一些，很快，那壶琼浆就见了底。晋王妃见战龙既不看舞，也不听曲，自顾自旁若无人的自斟自饮‘烈酒’，看看战龙额头渗出的滴滴冷汗，晋王妃悄悄放低声音问：“六郎，你不舒服吗，也得少喝一点，省得醉了失仪。”。战龙凄然一笑：“谊母，不会喝醉的，我已经把壶里的酒喝干了，酒还未过三巡，不会再来添酒的，”晋王妃又说：“那好，既然酒喝干了，你也好好寓目一下皇上的新乐舞，各人都在拍手称贺，你连睬都不踩一眼，未免显得有点托大狂妄。成何体统”战龙喝了烈酒，虽说没醉，也有了几分酒意，竟然对晋王妃哂笑：“谊母，这些舞蹈有什么悦目的？还不如谊母你悦目……”。晋王妃脸一红：“小坏蛋，这是大雄宝殿，你正经一点，被人听见，多丢人啊？”丝竹又起，大殿上静了下来，赵匡胤换了一件亮丽的黄色薄缎大氅，头上也只戴了平时起居时戴的蟠龙金丝冠，携着杨贵妃的手走到御书案前，随意坐下，对群臣说：“众位爱卿，朕今日在此良宵携杨贵妃和朕的爱女一起与卿等同乐”。赵匡胤说完，拉着四小姐和秀宁公主坐下，向下望了望，又说：“众卿，适才的乐舞如何呀?”潘仁美急遽站起来，躬身启奏：“陛下与臣等同乐，臣等不胜荣幸，从来没有浏览过如此美妙的舞蹈。”赵匡胤说到：“今天，朕意兴高涨，现在就今日之宴出一题目，众卿可以以此题为本做一词，佳词朕收录宫中，叫教房传唱。”众大臣连忙一片窃窃私议声，赵匡胤又对那些状元进士身世的人说，“你们各人尽可大显身手。”就听赵匡胤说：“限用词牌‘鹧鸪天’，写一首怀古寄离情的词，要有一首古曲名嵌入其中，每句中至少要有一个词牌名，可以只用词牌的一部门，可是必须两个字以上，总共要用十二个词牌以上，还要嵌入至少两个星宿名以记此良宵。最好也写出什么与公主，君王有些关系的人或事。哪位青年才俊做得好，朕与他共饮琼浆一斛，”赵匡胤的话说完，大殿上窃窃私语声不停，却没人应声。赵匡胤付托太监挂起一面白绸，并预备了朱砂笔墨，那意思是由应征的人写词在这白绸上好供众人寓目。白绸挂起了一会了，没人答茬儿，别说年轻一辈的，就是那些饱读诗书的鸿儒们也开始抓耳挠腮，皇上这题出的有点太难了，要求用词牌作词不说，还得有怀古之离情，更有词牌数量的要求……那些想在皇上眼前好好体现一番的大臣，都干着急，因为自己还没辙呢。晋王赵光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却见战龙正伸手拿起另一壶烈性酒到进碗中一饮而进，“六郎，你能不能试试？”“嘭”的一声，银质酒壶被战龙重重顿在木几上，马上矮了一半，这声响在原来清静的只有少许窃窃私语忙于构想的大殿上显得响亮异常，战龙带着三分醉意离座站起，摇晃了一下，用手扶住宫柱，抬起头，各人的眼光，包罗赵匡胤，宋皇后，四小姐，秀宁公主一齐盯着他，微微涨红说完国字脸，昂扬的剑眉和一双大而明亮的眸子被衬得越发漆黑。高挺笔直的鼻子下有棱有角的嘴唇虽然没有血色，而且甚至有着一种灰白的颜色，却在嘴角唇边流露出青春的无畏和果敢，下颌棱角明确，喉结突出高挺，宽阔的双肩，修长的身材无不散发着蓬勃的男性魅力。战龙打了一个酒嗝，见各人注视他，模糊才明确过来，闲步走上前去，也不说话，从太监手中接过毛笔，饱蘸浓墨，一抬右碗，在白绸上笔走龙蛇，只片晌，战龙一挥而就，将笔一扔，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向皇上躬身一礼，然后飘然而去，径直回到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全殿的文武官员的眼光都集中在那庞大的白绸上，那飘逸潇洒中蕴意着刚劲桀骜的草书是一首“鹧鸪天”：《注释：六哥虽然是穿越人，没练过书法，可是灵魂穿越，现在的身体，保留了杨六郎自己的文治武功。》紫薇东山忆秦娥，朱雀西江恋秋波，霜天晓角清平乐，月上瓜洲祭汨罗，昭君怨，大风歌，如梦南柯已成昨，少年游唱阳关曲，浪淘沙尽是关河！这时，早有好事者开始按皇上的要求点数了起来，稍顷，皇上的殿执太监捧着皇上的亲笔批书高声向众人宣读：“这首鹧鸪天**嵌有词牌13个，划分是：忆秦娥，西江月，秋波媚，霜天晓角，清平乐，月上瓜洲，昭君怨，如梦令，南柯子，少年游，阳关曲，浪淘沙，关河令。共有古曲三首：紫薇八卦舞曲，大风歌，阳关曲。星宿名两个：紫薇，朱雀。人和事提到了：屈原投汨罗江，昭君公主出塞，南柯一梦，西楚霸王，此词前两句对仗工致，朕心甚喜，甚喜！六郎之才，胜过相如子建数倍矣！”。赵匡胤这时站起来，手举一只白玉斛，笑着对杨业说：“有此佳儿，杨卿之福，朕甚妒！来，延昭，：“朕说过，得佳作者，朕与你对饮此斛！”赵匡胤走下御座，端着白玉斛来到战龙眼前，宋皇后一看，连忙拉起和秀宁公主的小手，与四小姐也跟了下来，战龙一抬头，见赵匡胤，四姐，娘娘和公主都站在自己眼前，晋王妃用手拉了拉战龙的袍袖，低声说：“皇上恩旨与你对饮琼浆，快谢恩。”战龙这才明确过来，连忙俯身下拜，赵匡胤一把拉住，眼光炯炯地看着战龙郎说：“六郎文武双全，人才英挺飘逸，朕甚爱，他日必是我大宋擎天玉柱，架海金梁！来，与朕共饮此杯”赵匡胤一转头，见秀宁公主在侧，微微一笑：“宁儿，还不为我大宋之良将，庙堂之才子斟一杯酒”秀宁公主见说，又近距离地寓目战龙英俊无比的面目，满心激动，马上上前为战龙到了一杯琼浆，双手递给战龙。战龙赶忙躬身行礼：“臣子有何德何能敢劳公主台端，臣愧不敢接”赵匡胤一笑：“六郎，别太多礼了，快接了，朕还等着与你同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