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冰莲泪(2/2)
你突然将眼光转向寇筱然,从来无波无浪的眼,居然闪过浓重的杀意,看得我心忙乱一片,不由的挡在寇筱然前面,怕你有什么突然的举动。
我的行为伤到你了吗?为什么那双冰眸里闪过痛的痕迹?我们看着相互,纠结着心绪,没有语言,不是不愿说,而是不能说,对吧?
良久,就在我以为自己要疯吼的时候,你坚决的伸出了冰凉的手指,对我说:“跟我回家。”
寇筱然飞快的脱手,盖住了你想拉我的手,你们隔着我单手过招,我伸出胳膊往中间一拦,阻止了我不乐见的暴力,手腕却落到你的手中,牢牢攥着,好冰,好冷……
我就像条肉绳,被你们两人拉着,没有人用力,却已经让我如肉丝断裂,心痛的血迹,我自己会舔!你攥着我的手,也贪恋起我的体温吗?还没有到冬天,你不需要我。不像我,一直盼愿着你的温度,就像吃果子的时候,非要让你握上一会,吃那夏日难堪的冰凉,却从来不愿去想,冰,对身体欠好。
你拉我的手,好紧,是怕一松手,我就消失吗?
我深吸了一口吻,委曲的勾起一抹算是笑的笑,对你说:“跟你回家?我的家早就没了,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手脖上的力道突然加重,疼得我微皱眉头,你的力道随减,却仍旧握紧,未曾松。你眼里泛着自己想隐藏的苦涩与心痛,声音很低很凉,似乎一把很钝的冰刃刺进了我的胸口,你说:“十年……不是你的家?”
我微微一笑:“那是你的家,等着迎接入赘夫人的家,或是陪你出嫁的家,不是我的。呵呵,如果你嫁人了,我都不知道是要以女儿的身份恭喜你,照旧以妹妹的身份祝福你,只管两样都不是我所想,却是你骗了我这么多年的事实,不是吗?哥哥?”
这一声哥哥唤得我心醉千百块,唤得他身体一晃,闭上了双眸,在烈日下,似乎要瘫化成水,无型,却是泪。
我用情感的刀,刺到自己心上,扎出血淋淋痛,忍住不去抱你的激动,强找到自己的声音:“你对我的残忍,你应该知道,从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我们永远不再相见,我不再痛,你也不用挣扎。”我怕见你,真的怕,就当是你养了个白眼狼吧。我爱了你十年,却被你骗了整整十年,你到底爱谁?无论是我,照旧死去的那位,都与我无关系了。因为你是哥哥,你不会和我**,那就注定了你的痛苦。而我,最不乐见的就是你的痛苦!而我的凄凉,我自己会舔噬,不要你望见。别为我挣扎了,别因我痛苦了,过你一小我私家的日子吧,没有我,你会很好。我始终明确,有一种爱,纷歧定是拥有……
将手从你手中徐徐抽出,就像退出你的犹豫,我的爱,也许不是全部,却是相互的生命……
有种爱,叫做放弃;有种爱,叫做曾经起劲;有种爱,叫做遗忘与呼吸。却都是我今天上演的戏码,没有观众,完全的为自己在演戏。自己哭,自己笑,自己撕裂,自己毁掉,全都在心里。净流,我爱你,可这句爱你,也只能在心里,永远的埋藏掉,在一个你找不到,我不想找的角落。
从手腕退得手心,一寸寸,都烙下了永远不行消逝的痛。从手心退到第三个枢纽,退到第二个枢纽,然后,到第一个枢纽,就像我们回不到的已往。我多希望没有发现那封信,仍旧可以放心地挂在你身上,呼吸着有你的味道,贪恋着你的宠腻,看着你挣扎,设计着我的进攻。回不去,一切都回不去了,放手吧,别挣扎,别受伤,回到没有认识我以前,没有女儿,没有妹妹,没有我……
你闭上眼,眉头微皱,身体轻颤着,死死掐着我的最后一个枢纽,那里,已经被你抠出了血滴,而我,却感受不到痛。
我用力一拉,锥心的痛从指尖传来,而同一时间,那幽幽的雪莲香,那及至的冰吻,如冬日飘飞的大雪,既温柔缱绻,又疯狂凶猛地落于我的唇畔,啃噬着我所有的感官知觉。
我本能的回应着你,这是我们第一个唇舌纠缠的吻,也是最后的祝福。我们一同坠落于万丈红尘的一偶,躲避世俗伦常的教条,我们拥抱,我们接吻,我们吞食相互口液,纠缠你的冰凉,我的炽热。
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穿过睫毛,晕过胭脂,抚过下额,坠入灰尘……
祝你年年生日,无我快乐。
你围绕在我腰上的手,越收越紧,我所能的呼吸越来越少,如果可以,我宁愿不铺开,就这么拥着相互。惋惜,你是你,我是我,花开依旧是两朵,若要想伴,除非等花落……
这回的选择题,不在是你来搂我,或者我去搂你,没有被选,没有谜底,就让我来交卷,空缺,也只是我的错,爱你,就不应该让你游荡彷徨于煎熬落寞……
猛的推开你,飞身窜出窗外,怯夫只是我一小我私家,你去飞,我去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