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遇刺(1/2)
祁大侠,久仰久仰!今日您能大架惠临,鄙帮实感棚壁生辉!罗镜文面带笑容,客客套气的把任中傑和祁楠志引到了大厅里。
两桌酒席已经端规则正的摆放好了,宾主正坐在桌边品茗谈天。原来这种场所应该是热闹特殊的,可是各人的心中似乎都有心事,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酬搪塞着,气氛显得十分压抑。
一望见任中傑走进来,方婉萍的眼睛连忙亮了,绝不避忌的对着他飞了个媚眼,剪水双眸就似遇着磁石般牢牢的粘在了他身上,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不定马上就会纵体入怀,挂到他的颈脖上撒癡撒娇了!
任中傑仰天打了个哈哈,正想启齿说话,突然望见屋角坐着一个少妇,身穿淡黄色薄衫,妩媚的俏脸上隐隐流动着春意,竟是几天前失去联系的黎燕!
他全身一震,目中露出惊喜的神色,快步走上前道:黎燕,你跑到那里去了?我时时刻刻记挂着你边说边去拉她的手,想把她搂到怀里好好的痛惜一番。
黎燕双颊晕红,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低声道:任令郎,你好!这这是我丈夫
任中傑喫了一惊,这才注意到她身边站着一个器宇特殊的中年人,一身质朴乾净的长衫,仪表修饰的整整齐齐,面上带着平和可亲的微笑,眉目之中有大义凛然的正气。他心念电转,忍不住惊呼道:你是卫天鹰卫大侠?
中年人走上两步,谦逊的道:不敢当!小可正是卫天鹰。听内子说,前段时间多承任令郎照料,她才不至於在江湖上流离失所的受苦!大恩大德,小可在这里先行谢过!说着深深的向他作了一个揖!
任中傑急遽还礼,脸上一阵阵的发红。两个月前他无意中邂逅黎燕,得知她因和丈夫吵嘴而出走,遂自告奋勇的陪同她行走江湖。他见黎燕容貌秀丽妩媚、身材曲线玲珑,心痒之下全力的追求蛊惑,终於将她弄上了床。不外,他的脸皮终究也没有厚到无耻的田地,见卫天鹰居然真诚的向自己致谢,心中忍不住有些过意不去。
坐在另一头的唐钢突然冷冷的道:任令郎照料女人的本事,整个江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是何等的无微不至、温柔体贴呵!简直恨不得连丈夫的责任都一起负了!把妻子交託在他手里,简直是个智慧之极的好主意!
卫天鹰脸色微变,随即淡淡笑道:唐令郎真爱说笑话!前几天有人伪称神风帮绑架了内子,实在她早就由傅老哥护送回我身旁。这人假传信息,究竟目的何在呢?岂非只是想开顽笑么?
罗镜文摆手道:这些事逐步再说不迟!诸位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到鄙帮做客,自然应该先行喫饱喝足。眼下人已到齐了,请入席!
觥筹交织的大喫大喝开始了!起先各人还记得肃穆的祭祀仪式就在明晚,况且身旁还坐着几个女子,所以都暂时克制着自己没有放肆。可是几壶热酒一落进肚,各人就逐渐地撕下了平时挂在脸上的面具,言语和行动都有些失态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个身着薄纱、体态撩人的女子翩然而至,笑语盈盈的替众人斟酒佈菜。红衫翠裙,带着阵阵香风萦绕於鼻端,耸胸翘臀,似有意似无心的挨擦着胳膊肩背,挑逗着男子的原始反映,一时酒席间春色无边。可是若有人认真控制不住色心,伸手抓向前凸后鼓的娇躯时,她们又娇瞋嬉笑着逃开,神态甚是顽皮可爱。
咦?你们怎会在这里任中傑越看越以为她们眼熟,片晌后才蓦然间想起,这两个女子竟是那天在风月小筑里伏击他的姬女,其中一个还曾牢牢夹住他的阳物,害得他差一点重创在左雷东剑下。
嘻嘻,我还以为任令郎朱紫事忙,把我们姐妹给忘记啦!穿着淡红色轻衫的女子抿嘴笑道:不知令郎几时能够忙里偷闲,再去小女子那里坐坐?
任中傑咳嗽一声,苦笑道:这个么?我最近恐怕恐怕抽不出时间。
另一个穿青翠色薄衫的女子娇笑着道:总坛里有那么多姿容秀丽的绝色尤物,想来任令郎肯定是忙得要命了,嘻嘻不外可也要注意身体哦,若是累坏了,小女子会很心疼的。
任中傑尴尬得支吾以对,他简直不敢去看方婉萍和黎燕的心情,也不敢去接触她们的眼光。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用酒席塞满自己的嘴。
任令郎没有时间,那就让我祁令郎来陪陪你们如何?祁楠志突然举起羽觞,对着两个姬女笑道:我的身体比他还要强壮,怎么操劳都累不垮的,两位女人可有兴趣一试?
红衫女咯咯媚笑道:祈大侠若肯赏脸,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咱姐妹一定全力以赴,让您玩乐的开开心心!只盼您走出风月小筑时,身子骨依然是这般雄健威风才好呦!
祁楠志洪声笑道:昔人舍命陪君子,我祁楠志是舍命陪尤物!实在人生如此短暂,只要能获得一夕快活,就算第二天形销骨立而亡,那也大大够本了!他顿了顿,又道:还未请教两位的芳名呢?
翠衫女明眸中已流露出浏览之色,嫣然道:她叫偎红,我叫依翠!名字俗气得很,倒教祈大侠见笑了!
祁楠志拍手道:好!好名字!举箸敲击桌面,边旁若无人地放喉高歌:且凭偎红依翠,风骚事、一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谰言、换了浅斟低唱!
他的歌声一点也不动听,但却充满了一种沧桑凄凉的味道,彷彿在诉说着心田深处的寥寂和感伤。作为一个天涯漂浮的浪子,他可以痛快的喝酒,痛快的打架,痛快的纵情声色犬马,可是青春岁月和满腔热忱,就在这无聊的日子中逐步的流逝了,他是不是真的以为快乐呢?是不是真的够本了呢?
卫天鹰一直在悄悄的听着,这时却叹了口吻,道:人在江湖,就会身不由主地为谰言所累!世上又有谁能真的如此潇洒,将好不容易挣得的名声轻易放弃呢?
任中傑微微一笑,正想说话圆场,外面突然走进了一个西崽妆扮的小廝,趁旁人都没有注意时,手脚麻利的将一个摺叠的很整齐的方胜塞到了他的手里,然后就悄没声息的退下了。
他心中一动,暗地里将那方胜打开,只见上面画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小楼,楼旁还飘着零星的雨珠子。
听雨楼!这显然是听雨楼!任中傑沈吟了片晌,伸手将杯盏一推,抱拳长笑道:列位,在下不胜酒力,这就先行告退了!还请恕罪!言毕,不等主客作声挽留,他已急遽忙忙的走了出去。
卫天鹰注视着他的背影,讶然道:素闻任令郎酒量极佳,怎么今天这样快就醉了?
祁楠志失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他那里是喝醉了?不外是为寻欢作乐找个藉口而已来来来,我们莫要理他,先喝个痛快再说! 这场宴席一连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告竣事,酒足饭饱后,来宾们打着饱嗝剔着牙签,各自返回厢房里歇息去了。
祁楠志满面红光,一手一个的拉住了偎红依翠的纤掌,醉醺醺的道:你们两个小小妮子,适才说要要让我下不了床的,怎么?现在畏惧了?不不敢来了
偎红依翠齐声娇笑道:谁畏惧了?怕是你自己不敢来吧!走呀,现在就到咱姐妹那里试试去
祁楠志呵呵大笑,在她们的脸上拧了一把,道:走就走!看看最后是是谁躺在地上求饶
偎红媚态十足的扭了扭腰,甜甜的道:祈大侠如此身手,想来求饶的必是我们俩啦!到时候还请您手下不,是胯下留情才好
依翠也不等祁楠志回覆,倏地探手到他腿间一抓,荡笑道:啊呦,祁大侠真是个急性子!这就想要了么
祁楠志酒精上涌,那里还控制的住,双臂一长,蓦然将两人似老鹰捉小鸡般夹在腋下,大踏步的走进了一间空房,把她们卤莽的摔在了软床上,随即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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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雨楼顶,香阁之内。凌夫人正单手支腮,怔怔的坐在案边入迷。她刚刚洗过了一个热水澡,乌黑的秀发犹带着点点水滴,身上隐隐的散发出淡雅的清香。
看到任中傑走进来,她的脸上连忙浮现出温婉的笑容,站起身施礼道:任令郎,你总算来了!贱妾想找这样一个时机见你,已经找了许多天了!
任中傑心头一热,忍不住道:凌夫人,在下对於这样一次碰面,也已期盼了许多天了。自从上次有幸眼见过夫人的绝世风范后,在下一直对您念兹在兹、情难自已,恨不得能日日夜夜陪同在您身边!
凌夫人淡淡一笑,轻声道:陪着我这个韶华不再的女人有什么好?只怕你像拙夫那样,不到三年两载就意味索然了
夫人如此色泽照人,怎能说是韶华不再?任中傑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经的道:若从气质容貌上看,夫人依然像是个新婚不久的少妇,若单从身材体态上看,夫人简直就像个刚刚发育成熟的小女人!
凌夫人的俏脸一下子变得绯红,不光是被他说红的,也是被他那炯炯发亮的眼睛看红的。她突然间发现,他的眼光正落在了自己高耸的酥胸上,那放肆而炽热的眼神,似乎能穿透衣衫,直接的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曼妙**。
任令郎!她微瞋的白了他一眼,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贱妾是有丈夫的人,你你怎能对我说出如此轻薄的话?
这样几句话就叫轻薄么?任中傑眨眨眼,哑然失笑道:夫人若是知道在下心里想的是什么,恐怕更要把我骂的体无完肤了!
凌夫人的脸越发红了,轻轻啐了一口,咬着嘴唇低声道:你们男子想的,还能有什么好事?你用不着说,我猜都能猜出来!
任中傑见这平素雍容大方的尤物儿突然怕羞,神情中流露出成熟少妇的感人情态,禁不住色心大起,情不自禁的晃身上前,一掌握住她柔若无骨的玉手,放到唇边响亮的吻了一下。
啊凌夫人出其不意,冷不防被他佔了自制,只以为自己的手被对方捉的牢牢的,而且还按在温湿的嘴唇上摩挲。她又羞又急,心中一片杂乱,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任中傑哈哈一笑,手腕略一用力,轻而易举地把凌夫人拉到了怀抱中。他低下头,仔细的浏览着这容色出众的丽人。此时两人的距离是如此的靠近,近得可以看清她俏脸上光洁如玉的肌理,近的可以直接嗅到她如兰如麝的芬芳呼吸。
你你想干什么?凌夫人虽然还强行维持着镇定,但声音已微微地发抖,美目中更是流露出了惊惶之色。那带着酒味和汗臭的男子气息阵阵的沖入鼻端,熏得她芳心如撞小鹿,双腿酸软得连站都站不稳了,似乎随时都市瘫倒在他的臂弯中。
什么也不想任中傑逐步捧起她的粉颊,嘴巴轻啜着她娇嫩圆润的耳珠,悄声道:你看,阳光是这样辉煌光耀,东风是这样温柔,一个四海为家的漂浮浪子,突然有时机抱住了一个心仪已久的女人!你说他还会想干什么呢?
你倒是很直率!凌夫人拼命板起脸,勉力的抵禦着耳垂上越来越强烈的酥麻快感,冷冷道:你果真和传说中的一模一样,是个绝不掩饰好色本能的讨厌鬼!
任中傑的嘴突然脱离了她的俏脸,眼光灼灼地注视着她瞋怒的眸子,正色说道:直率点欠好么?岂非夫人希望我也像别人那样,一边悄悄算计着要置你於死敌,一边在你眼前装作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洒然一笑,自信的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夫人大可以将运气託付给诸位当家,又何须千方百计的把在下找来?
凌夫人娇躯一颤,就似被击中要害一般露出了软弱的神色,喃喃道:原来贱妾找你来的目的,任令郎已经猜到了
任中傑悠然道:这个自然。若非猜到夫人肯定有求於我,在下又怎敢如此放肆无礼?一边说着话,一边已伸臂环扣住了她那没有半分多余脂肪的腰肢。
出乎意料的是,凌夫人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出言斥责。她只是脸泛红晕的沈默着,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任令郎,我心中一直很不安,总以为明晚的祭祀仪式上必将发生极大的凶险,你你到时真的肯跬步不离的掩护我么?
任中傑脸露微笑,双手徐徐的将她的身子搂紧,斩钉截铁的道:只要我任某人还在世,就绝不会让凶手伤害到夫人的一根头发!
凌夫人吁了口吻,彷彿放下了一件沈重之极的心事。她蹙眉思忖了片晌,突然踮起脚尖,轻柔地将富有弹性的圆妙胸部触在任中傑的臂膀上,鼓足勇气道:任令郎,我要你出这样大的气力,冒着生命危险掩护我。可是可是贱妾又实在拿不出重金酬谢。你你若真的喜欢的话,就要了贱妾看成酬金吧
这句话刚刚说完,她的**突然变得滚烫,整个丰满玲珑的娇躯也开始不停的哆嗦。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成熟美妇克制已久的**轰然发作了,就像是有一把尖锐的快刀,彻底的剖开了她矜持高尚的外壳。
世上有几个男子经的起这种诱惑呢?任中傑情沸如火,将凌夫人打横抱起,大步向软榻走去
突然,楼下隐隐的响起了呼叱喝骂声,一个粗野豪壮的声音传了上来:那姓任的小子在上面么滚开老子要去看着这条色狼
这是鲁大洪的声音!听起来他带着不少人,而且马上就要闯到最顶上这一层来了!
凌夫人花容失色,手足无措的挣下地来,颤声道:任令郎,你你你快
放心好了!我不会让夫人为难的!任中傑吻了吻她的樱唇,低声笑道:这笔酬金我可以未来再收,只是到时你要连本带利的送还给我,同意吗?
凌夫人早已六神无主,只得不置能否的点了颔首。任中傑心中一乐,做了个鬼脸,展开轻功从另一个窗口悄然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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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听雨楼出来后,任中傑回到自己的厢房美美的睡了一觉。他没有忘记在三更时分,凌韶芸约了他到绿玉华堂晤面。欠好好的养足精神,想要应付这个青春热情的小妮子恐怕比登天还难!
一觉醒来后,窗外繁星满天,看起来三更马上就要到了。於是我们的这位自命风骚的花花令郎,就施施然整束好了衣冠,迈着自得自信的法式,稳健的朝目的地走去。
绿玉华堂处在总坛的西南角,四围种满了争奇斗艳的花卉、高峻苍劲的古松。能在这样一个地方脱下女孩子的衣衫,温柔的替她清除童贞的封印,那将会是一件何等赏心悦目的事呀!
任中傑想到这里,嘴角不由泛起了微笑。他加速了脚步,没多久就赶到了目的地,第一眼望见的就是一大片的菊花在秋风中徐徐升沉。
在这个没有月亮的夜晚,花的颜色是看不清的。可是空气中传来的那股馥郁清香,又有谁能闻了不醉?
任中傑现在就已醉了,尤其是当他看到花丛中坐着的谁人秀丽背影时,整小我私家都差一点儿醉倒在了地上。
那是怎样窈窕、婀娜、曲线玲珑的背影呀!薄薄的衣衫已经褪下了一半,露出了雪玉似的双肩。乌黑的秀发像缎子般的披洒下来,一直垂到了不堪一握的纤腰上。她的脸虽还没有转过来,可是已经带给人一种震撼心灵的美感。岂论是鲜花也好,繁星也好,跟她相比都显得黯然失色。
任中傑的心咚咚的跳了起来,他从未想到过,凌韶云这个任性顽皮的女孩,也有如此感人心魄的、融於自然的清丽之美,这和她平时那种飞扬脱跳的个性是何等差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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