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夜入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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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
今天,是天朝怀德二十八年的大年三十,也是我入宫的日子,天下着鹅毛大雪,我冻得瑟瑟发抖。
我这个世界的爹娘拉着我瘦弱的小手,走在漫天大雪中,身后,是已经被大雪笼罩的脚印。
随处都是鞭炮欢快的响声,而我的爹娘,却是一路无言,我甚至可以听白雪落地的婆娑声。
他们,我的爹娘,要在大年三十这一天,把我卖入宫,做太监。
我开始相信运气,相信谁人僧人大叔说的话!无论我如何跟运气抗争,也改变不了我酿成太监的运气!
我用七年的时间去相信这一切不是梦,而是事实。
一岁的时候我撞过墙,可是因为人小气力小,撞不死。
两岁的时候,我跳过河,可是到没气的时候,我本能地游上了水面,那时村里的大婶就说我有河童保佑。
三岁的时候,我上过吊,效果村里的小娃以为我在玩,就跟我一起上吊,吓得村民们赶忙救人,以后对我避而远之。
四岁的时候,村里发作了瘟疫,我很开心,以为终于要死了。效果,全村十几个孩子都挂了,只有我在世。
五岁的时候,放弃自杀,开始相信这是事实,不是梦。
六岁的时候开始起劲回忆,整天神神叨叨,村里的巫婆说是因为我孟婆汤没有喝清洁。
七岁……七岁入宫……
仰望黑夜中的白雪,以前,我总是想不通一件事,就是为什么许多本讲述宫斗的书,女主入宫的开头不是下雪就是冬风萧萧?
现在,我明确了,此时更显我凄凉!老天爷,你牛,你是怎么应景怎么来啊!你真是人生中最棒的导演。
有人说,人生就像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我的杯具,就在投胎的那一天,被放到了我的双手上,让人郁闷,郁结,郁愤!是我自己选择的吗?可是玉人给我填的那些表格,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转眼就站在了皇宫西边小门的门口,漆黑的夜,门口只有两个侍卫守门,显然这里是皇宫最偏僻的门。
“爹~~娘~~~我会乖的,我会挣钱养你们……”我对着这对生我养我七年的怙恃哭喊,做最后的弥留挣扎,他们这个决议,完完全全是错误的!
娘哭了起来,爹撇开脸,不看我。我只有拿着我的杯具,开始认命。
红色的宫门里,走出了一个老太监,手提宫灯,褐色的袍子,外面一件玄色的水貂大衣,看来,不是普通太监。
水貂毛上,沾着点点白雪,在宫灯橘黄的光线中,莹莹闪烁。何等纯洁的白雪,何等温暖的光线,纵然天使,也不外如此。可是,那人却不是我的天使,而是改变我运气的人:一老太监。
爹咬着牙将我塞到那老太监手里,老太监摸了摸我的脸,阴阳怪气地问:“清洁了吗?”
“清洁了,清洁了。”爹急急回覆。
“恩~~看在你们心疼孩子的份上,才让你们自己阉的,万一不清洁,就害了杂家了。”
“真的阉清洁了,公公请看。”爹撩起我的袍子,脱了我的裤子,下身被纱布包裹着,纱布上都是血。
老太监看了看,心疼所在颔首。
我心里很气,才七岁,就被老太监用视线猥琐了,这段影象,未来绝对要彻底名堂化。老太监伸手要来检查,爹紧张地不敢动,他还在赌,赌老太监摸不出我是男是女。
可是,我不想再给老太监摸,那会让我彻底瓦解。于是,我连忙捂住下身,哭着脸喊了一声:“疼……”
兴许是我的哭样太凄凉了,老太监的眼里,也心疼更深,在风雪中叹了一口吻,摸了摸我的头:“你们怎么不用绳子呢?这么大点孩子,用刀太残忍了。”
老太监说的绳子是对幼童的一种阉割之术,那实在不能算阉割,因为连刀都不用,就是用绳子扎紧根部。阻止供血,等它坏死。其历程,也很是残忍。横竖,要酿成太监的要领太多了,可是,都怒不可遏。(太监的制作要领,请看作品相关。)爹在想怎么“阉”我的时候,我好奇地询问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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