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生日会上的小团圆（1/2）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刘寒钰的生日，即是在这人月两圆的日子。御花园内早早摆上了桌椅，搭建戏台，为刘寒钰庆生。

这一天黄昏时分，丽妃来了，我从未见她进入过景阳宫，因为在宫中，刘寒钰逐日清晨要到丽妃的丽春*宫请安，然后再回来继续学习。黄昏十分，也是向丽妃请安，与丽妃一同用膳后。再回宫。

当初，我听见丽春*宫这三个字纠结了良久。但听到皇宫里尚有什么永春*宫，怡春*宫也就淡定下来。讲起来，在这个年月，引领时尚和潮水的照旧皇族。永春，怡春自己并非含有歧义，只是被外界青楼用得久了，自然，就带上了歧义。

刘寒钰脱离景阳宫的时候，我这个内侍太监就不会追随，而是小林子他们几个外侍太监。所以直到今日，我都未见过丽妃和另一位殿下：刘萧莫。

按常理，今日我也不会出宫，但殿下仁爱，见我是个孩子，便想我也喜欢热闹，便让我晚上一同前往御花园看戏。

丽妃来的时候，三殿下刘萧莫也跟在身边。

他们从夕阳中而来，艳丽丰腴的丽妃和他身边秀美的小小少年郎。二年已往，丽妃的眼角泛起了淡淡的皱纹，我心中不禁叹息，有男子和没有男子的女人，差异果真很大。

想瑞妃，就鲜活水灵，越来越有风姿，而丽妃，却已经不如三年前的亮丽，只管眉目间依然带着当年的嚣张跋扈，可是那眼角的鱼尾纹和脖子上淡淡的细纹，已经无法遮掩她在没有甘露滋润下逐步干枯的事实。

倒是刘萧莫，长得越来越像当年的丽妃。刘萧莫与刘寒钰虽然是兄弟，可他们只在眉目间一起继续了丽妃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睛，只是刘寒钰年长，那双眼睛越发狭长，而刘萧莫，是又大又圆，如同杏眸。两人都继续了丽妃的美，但却各自演绎出了差异的俊美。

当年清秀可人的刘萧莫也不再长发披肩，在左右用红色的丝带系起两束像女娃娃的小辫，追念当年，我总是有种将他丝带拆解的激动。如今，他是将所有长发盘于头顶，用金色的，微微透明的丝帕包裹，只留下鬓边两束黑发垂落，随着他轻快的脚步轻轻飞扬。依旧小小的巴掌脸，尚有那张微微嘟起的红唇。这是他与刘寒钰最大的差异之处。这如同少女的樱桃小口的红唇，让这位三殿下，比我还要男生女相。

一直以来，宫里只有大殿下，三殿下，四殿下刘曦，五公主刘雅涵和小皇子刘澜风，而那第二个孩子，实在是一位夭折的公主，正是当年德妃所怀。因为小公主的夭折，德妃的身体才每况愈下。所以，这在宫里也算是个避忌的话题了。

丽妃现在前来，是给刘寒钰带新衣裳来的。一下子，通常清静的景阳宫内，一下子塞满了太监宫女，热闹特殊。

宫女手托托盘垂首跟在丽妃的身后，进屋时，丽妃没有看我，倒是刘萧莫一直盯着我。他用一种回忆，探究和新奇的眼光看着我，对着我笑，我只有低头，保持一个仆从的姿态。

“钰儿，来，快将新衣裳穿上。”丽妃千般痛爱，拿过衣衫亲自为刘寒钰易服，以玄色为主的衣衫，绣上了殷红的华美花纹，一派皇族的威严，一派皇族的华贵。

“谢母亲大人。”刘寒钰今日也很开心，嘴角之中保持上扬的角度。

在丽妃细细为刘寒钰穿上每一件衣襟时，刘萧莫便背着手走到我的眼前。今日，他穿得也很是庄重，大红的衣衫，玄色的花纹，正好与刘寒钰相反，不会盖过刘寒钰的衣衫，但依旧不失华美。

“小喜子?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他围着我转，“现在你可还跟雅涵那丫头厮闹、”

我垂首不语，他怎么还记恰当年那些糗事？

“你怎么不说话，我知道你很会说话。”他站定在我的眼前，下令我，清澈的声音还没变身，这孩子，发育地看来比刘寒钰晚。

正想说话，小林子却急遽走了进来。望见刘萧莫，慌忙一礼：“小林子参见三殿下。”

“嗯”刘萧莫背着双手，一副大人姿态。显着长得像个弱受，却要佯装强攻，真滑稽。

“小喜子，张大公找你。”小林子轻声说，随机想刘萧莫又是一礼，“仆从和小喜先行告退。”

刘萧莫不看我们，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心中起了疑，张大公找我何事？

在出门之时，便望见张大公已经站在院子里，他那张千年稳定的僵尸脸，成为标志性的脸谱，再看他身边，果真一个小僵尸面无心情地站着。心中惋惜，小春子算是彻底毁了，每一次，我见到此外孩子，都市充满惊喜，因为他们在长大，他们的容貌也在发生庞大的变化。然后，小春子的变化却被那张脸谱遮盖。

“小喜子见过张大公。”我敬重地一礼。虽然我是大皇子的人，但也不能嚣张。

“嗯，抬起头来。”张大公阴阳怪气地说，我徐徐抬头，他的眼光中连忙生出了一丝怜爱，手也立时朝我抚来：“看这孩子，出落得真是越来越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