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1/2）

“一定要？”

“要！”

“非要不行？”

“要！”

“不再思量？”

“不！”

“不能商量？”

“不！”

“可是人家舍不得嘛！”

“少装可爱，快给我出发！”

“老爹，你好奸诈！”

“我那里奸诈了？”

“显着是你的女儿，原就该由你这亲爹送她出阁，怎地反叫我送？”

“她已过继给你外民众，姓香，不姓独孤，又是你们七兄弟姊妹之一，自然该由你这做年迈的送她出阁，我那里错了？”

“老天，你是说我不只要送这一个妹妹出阁，还得送另一个妹妹出阁？”

“正是！”

“没天良的老爹，竟然要我亲手送两个宝物妹妹出阁？”

“对极了！”

“我要去撞头！”

“这就要撞头？那改明儿个你要送宝物女儿出阁时，你不就得去跳天池了？”

“……”

“回来，话还没说完，你想溜到那里去？”

“我要先去警告我妻子，不许再生女儿了！”

“乱说，生男生女天注定，那里由得了你！”

“那未来我要陪我女儿嫁到夫家去！”

“……”

“活该的老爹，你可知身为人父的我，现在的心情是何等的凄然悲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爹你差异情我一下也就而已，竟敢讥笑我，还笑得这么夸张！”

“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比我……比我还可笑！”

“这个青就免了吧！”

“咳咳，别再啰唆了，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去！”

“可恶，就算娘跟他们方家早订有婚约，可也是他们方家先毁婚娶了别人，娘何苦再跟他们另文定约？”

“因为当年你外婆带你娘逃命之前，就跟方家约定好了，你娘一满十六岁，就会送她到方家完婚；倘若没有，即是她们已被杀害，方家自可另行攀亲，但你娘直至十八岁才艺成出师，业已凌驾约定时间，认真说起来，该说是你娘先毁婚的……”

“可是娘她……”

“我知道，实在这反倒合了你娘自个儿的心意──她并不想嫁到方家去，不外她也不愿坏了你外婆的允许，因此才会跟对方订下另一桩婚约，并许下同样的允许──女儿一满十六岁就送已往完婚……”

“嗯嗯，不是我在说啦，可娘这么做不也很自私吗？”

“别这么说，你大姊、二姊、大妹、二妹都在满十六岁之前就有了意中人，你娘不也都没委曲她们……”

“但……”

“这回也是你小妹孝顺，相识你娘的为难，不想再看到你娘整天没精打彩、哀声叹气，才会自愿嫁到方家去，并没有人逼她，甚至没有人问过她……”

“雪菱不阻挡的话，我也可以自愿嫁已往呀！”

“……”

“怎么？我不行吗？”

“虽然行，先把你下面那些碍事的玩意儿切掉就行！”

“那怎么成，我妻子会哭死的！”

“不成就少在这边耍嘴皮子！”

“叫娘再生一个送已往做童养媳好了，那我就不会舍不得了。”

“闭嘴！”

“否则怎么办？我舍不得小妹呀！”

“是她自愿的嘛！况且，也只有她满十六岁了还没有中意过谁……”

“会有才怪，她胆子那么小，顶多只有两粒芝麻籽儿那么大，一见生人就燥红了脸儿，能躲就躲，没得躲就低头装没望见，人家眼珠子瞪大一点，她的泪水就噗噗噗往下掉，告诉你，黄河就是被她的泪水淹到决堤的，哼哼哼！要靠她自个儿中意，别等了，下辈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