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死(1/2)
唐绍义也已经认出了阿麦,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基础就不是当地人氏,那里来的当地的妹子?”转头又冲着徐秀儿说道:“北漠鞑子攻城时,我南夏将士死伤无数,破城后鞑子又对我将士放肆屠杀,连降兵都杀了个清洁,你爹爹恐怕早已经不在世上,你等在这里也等不到他了!”
唐绍义话音刚落,徐秀儿悲号一声,身体一软便昏了已往,阿麦忙扶住了她,一手拖住她怀里的孩子,心中赞叹这丫头情感怎跳跃得恁快呢?人却转头又冲着唐绍义怒道:“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和你无冤无仇,你何须要说得这么残忍?非要断了她一个念想!”
唐绍义从阿麦手中接过孩子,孩子刚一入他怀里便又放声大哭起来,唐绍义脸上闪过一丝悲痛,随即又坚贞起来,冷声说道:“我也不瞒你们,这孩子是城守刘大人的独子,刘大人一家都已殉国,我说什么也得替他保住最后这一点血脉,今天她必须帮我把这孩子带出城去,否则——”唐绍义停了停,又威胁道:“就别怪我不客套了。”
阿麦见他如此说,知道今天和徐秀儿不行能轻松逃脱了,也不在多说空话,低头用手指去掐徐秀儿的人中,好半天徐秀儿才悠悠出了口吻缓了过来,睁开眼睛看了阿麦一眼便开始哭起起来。
阿麦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连忙开始纪念适才她在自己怀里的清静容貌,不外阿麦心口纷歧的事情做得太多,心中虽这样想着,嘴上却自动地柔声劝道:“别哭了,哭也没用,你好好活下去才气告慰爹爹,再说你爹爹也不见得失事,我也曾经上了城墙守城,不也在世下来了么,我们先脱离这里,等以后战乱停息了再回来寻访你的父亲。”
徐秀儿也算是个坚强的女子,只哭了片晌便逐步停了下来,只低低地啜泣。那里唐绍义已经是换上了一身北漠兵的制服,又扔了两身过来,说道:“快点穿上。”
阿麦胡乱地套上了北漠兵的衣甲,扭头见徐秀儿也在起劲地往自己身上套着,想了想照旧作声制止她道:“你不要穿了,你把头发盘上去就好,就像出嫁了的妇人一样。”见徐秀儿和唐绍义两人都疑惑地看自己,阿麦又解释道:“秀儿身材瘦小,穿上了制服也不像北漠兵,反而会引人怀疑,还不如扮成一个抱了孩子的小妇人,咱们两个就装成烧杀淫掠的北漠兵,遇到大队的北漠兵自然不会管咱们,遇见少了的也好掩饰已往。”
唐绍义眼中显着闪过一丝不情愿,显然是对阿麦部署给他的这个角色不甚满足。那徐秀儿听阿麦如此说却是羞红了脸,眼波一转就不知道又遐想到那里去了。不外形势凶险也顾不得许多,徐秀儿依阿麦所言把穿了一半的军衣脱了下来,又头发盘成了已婚妇人样式的发髻。三人打理利索不敢再在此地久留,忙由徐秀儿抱了孩子,阿麦和唐绍义一左一右地扶持着出了院门。
那孩子哭了半日也早已累透,没走多远就在徐秀儿怀里熟熟睡了已往,趁着夜色,一行人只拣幽暗偏僻的小巷走,路上频频遇见北漠兵的聚集地,也幸亏徐秀儿是在此处住熟了的,听见消息远远地就绕了已往,次次有惊无险。
天色渐亮,三人终钻出了小巷来到通向城门的那条宽阔街道上,这曾是汉堡城最为富贵的街道,街道双方原本有不少店肆,现在只剩下些残垣断壁,街道上更是随处可见战死的南夏士兵的尸体,脚下的石板路早就被鲜血浸透了,阿麦一路行来,只以为踩到那里都是滑腻腻的。
徐秀儿的腿早就软了,全靠阿麦和唐绍义在双方架着才气行走。眼看着离城门越来越近,阿麦心里也徐徐紧张了起来,只道出了那城门便逃离了这人间地狱了。三人正走着,唐绍义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声说道:“城外有人来了!”
阿麦心里一惊,紧接着也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奔城门而来,她心中一直压抑的恐惧终于到了临界点再也遭受不住,下意识地就想转身逃跑,却被唐绍义一把抓住,“他们骑马,跑不外的!先藏一藏再说!”说着扯着徐秀儿和阿麦躲入一堵断墙之后。
他们刚蹲下身子,那群骑兵已经进了城门,听着马蹄声,人数竟似不下四五十人,那群人进城后就慢了下来,虽听着人数不少,却没有发出一点杂乱的人声。阿麦只以为喉咙发干,心脏也砰砰地狂跳起来,旁边的徐秀儿身体早已经抖做了一团,闭着眼睛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生怕自己哭作声来。阿麦转头看向唐绍义,见他微眯着眼睛,手已经扶上了剑柄,看样子是时刻准备着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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