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程（1/2）

唐绍仪淡淡笑了笑，没有说话。

阿麦犹豫了下，照旧问道：“年迈，你们这两日在忙什么？我见商将军和石将军还徐智囊在一起商讨了良久，也不知道我们以后要怎么办？是守豫州照旧去援救泰兴？”

唐绍仪没想到阿麦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忍不住有些为难，稍微顿了顿，面色很郑重地说道：“阿麦，这些事情是军中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阿麦见状忙说道：“没事，年迈，我就是随便问问，这两天看到商将军总是召集一些将军，所以有些好奇。”

唐绍仪眼帘垂了垂，说道：“嗯，那就好。不外你赶忙养好身体做好出征的准备吧，这样子可上不了马。”

阿麦听到这个并不觉希奇，她看到商易之召了豫州城的军需军官，心中已经猜到商易之要动兵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往北照旧往南。如果是要接纳她的战略往北，就应该叫她去仔细询问，而商易之却没有唤过她，而是频频叫唐绍仪加入青、豫两州军的焦点聚会会议。既然这样，看来商易之是企图去偷袭周志忍的粮草了。想到这，阿麦不仅有些失望，以为商易之的气概气派照旧不够。

送了唐绍仪出去，阿麦刚回到侍卫所住的院子，就望见有个矮个子的男子正在屋门口往内扒望，阿麦从腰间拔出了佩刀，小心地往那摸去。离那男子尚有五六步远的时候，那人突然转转头来，没想到正是青州军步兵营第七营的校尉营官陆刚。

阿麦奇道：“陆大人？您在这里干什么？”

陆刚突然见到阿麦，有些手足无措，忙转转身站直了身子，尴尬地说道：“没什么事，没什么事。”

阿麦把佩刀插入刀鞘，说道：“今天不是我当值，如果您要找将军，得去找张生。”

陆刚忙摆了摆手，黑红的脸上笑得有些不自然，笑道：“不是，我不找将军，我是来找你的。”

“看我？”阿麦面上更是惊讶，问道：“不知大人找我何事。”

陆刚从身后把唐绍仪的那把佩剑拿了出来，递给阿麦，欠盛情思地说道：“唐校尉送你的佩剑，我给你送来了。”

阿麦接过剑，一时没有说话。

这剑用来杀了那队正之后就被巡逻的士兵夺了去，厥后陆刚送她过来，却忘了把这剑一起送了过来，厥后便一直留在了陆刚的军营里。陆刚见阿麦没事了，只道她果真是商易之所爱，生怕阿麦再抨击他，忙把这剑送了过来。

陆刚见阿麦默然沉静不语，赶忙解释道：“麦侍卫，那日我也是没有措施，你可别记在心上。”

阿麦闻言笑了笑，赶忙一躬身说道：“陆大人，这是那里的话。那天本是阿麦坏了军法，大人只是凭证军法行事而已，阿麦怎敢嫉恨。将军已杖责了阿麦，留下阿麦半条命来将功赎罪。阿麦今天能有这半条命，一是谢谢将军不杀之恩，二就是要谢谢大人了。多谢大人能手下留情，放了阿麦这一马。”

阿麦说着，便郑重地行下礼去，吓得陆刚忙扶住了她，说道：“这是那里话，这原来就不是麦侍卫的错，是那厮找死，怎能怨到麦侍卫头上。幸亏将军英明，才气还麦侍卫一个公正。”

阿麦笑了笑，又捧场了陆刚几句，陆刚见阿麦并没有嫉恨他，也便放了心，和阿麦又随意地说了几句便要告辞。阿麦陪着笑把他送出院去，直到见他走远了，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下来，眼中更是添了一丝狠厉之色。

商易之宣布要兴兵援救泰兴，从豫州军中挑出精壮并入青州军，只给石达春留了几千老弱守城。石达春并无异议，很配合地把手中的精锐都给了商易之。兴兵那天，石达春送商易之出城，一路上脸色都有些极重，趁着周围无人时劝商易之道：“易之，照旧我领兵去吧。商宿将军一生为国，如今膝下只有你一子，你怎能去冒这险，你置宿将军何地？”

见商易之默然沉静不语，石达春又说道：“听闻长公主殿下身体一向柔弱，她要是获得消息，恐怕会——”

“石将军！”商易之打断了石达春的话，笑了笑，说道：“阵前哪能换将，再说将军在豫州谋划多年，一定比我熟悉豫州，只留了这么少的兵，还都是老弱，也只有将军才气守住豫州啊！”

石达春闻言也只能叹息。商易之爽朗地笑了一声，纵马往前，身后的亲卫队牢牢跟上，再后面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军队。

青州军一万五千人再加上豫州军中抽调出来的两万五千精壮，商易之领南夏军四万，于十月二十六出豫州往南援救泰兴。

当夜，商易之兵分两路，抽出一千骑兵交给副将何勇，偷袭北漠东路军粮草所在。剩下的雄师由南而转西至乌兰山脉，紧贴着乌兰山脉东麓往北而去。

目送何勇领骑兵在夜色中北去，商易之冷笑，说道：“陈起，我就用彼之道还复彼身。”商易之上马，临行前看到亲卫队中的阿麦，把阿麦叫到眼前，冷脸问道：“阿麦，现在忏悔还来得及，如若想保命，本将军放你自行离去。”

阿麦在马上一脸凝重地说道：“阿麦愿追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