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1/2)
常钰青回到府中时天已黑透,府中侍卫早已经备好了晚饭等着。常钰青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了阿麦,便问侍卫道:“那女人可肯喝药用饭?”
侍卫闻言一愣,恭声答道:“是的,婆子说她倒是很配合。”
常钰青点了颔首,没再多说,继续用饭。那侍卫面色却有些离奇,想起婆子说的话来,那女人喝药用饭岂能用配合来形容,那简直是起劲,婆子给端什么吃什么,基础连劝都不用劝。看那架势,人家压根一点做监犯的觉悟都没有,是睡的饱吃得香!
常钰青吃过了饭,侍卫又端了一碗黑压压的药汁出来,见常钰青果不其然地皱了皱剑眉,忙解释道:“将军,崔校尉临走时专门交接的,您得把这药喝下去,否则他就给您绑个郎中送过来。”
常钰青一听这种无赖口吻简直是像崔衍的,默然沉静了下接过了药碗,一仰脖全都灌了下去,一旁的侍卫急遽递过漱口用的茶水来,常钰青却没接,只是问道:“那女人呢?”
侍卫回覆:“还在您的卧房里。”
常钰青起身往后院里自己卧房走去,走到门口时正好遇到谁人做粗活的婆子从房里出来,见到常钰青过来忙避在一边福了一福。常钰青脚下一顿不及启齿,那婆子反倒先启齿低声笑道:“运气还真差,偏偏赶将军回来的这个时候跑。”
声音虽有些低哑却年轻,正是穿了婆子衣衫的阿麦。
常钰青轻笑了下,看了阿麦一眼,掀了门帘入屋,见床上用被子蒙了小我私家形,侍卫上前掀开被子,见被剥地清洁的婆子正昏迷不醒地躺在那里,预计是被阿麦打晕了。常钰青转头看跟进来的阿麦,问道:“适才为什么不跑?”
阿麦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将军回来了就跑不了了,既然跑不了了,何须还要白折腾。”
常钰青点了颔首:“不错,倒是清楚。”
他挥了挥手,叫侍卫弄醒了那婆子,那婆子醒来时照旧一脸渺茫,见自己竟然睡倒在常钰青的床上,虽不明确是怎么回事,可脸色却刷地一下子就白了,忙爬下来冲常钰青叩头求饶。常钰青厌恶地皱了皱眉,让侍卫打发那婆子出去,顺便把床上的被褥也都换了。
阿麦冷眼看了片晌,主动问常钰青道:“常将军,我有个问题还请将军给个肯定的回复。”
常钰青冷笑一下,说道:“你现在不外一个囚徒,有什么资格向本未来要回复?”
“只要我还在世,就能资格来问。”阿麦不急不缓地回覆道,“既然落入将军手里,我也认了,只是想知道我是否尚有活命的希望。”
常钰青不动声色,淡淡问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阿麦失声而笑,说道:“将军这话问的希奇,如果将军许我还能活命,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连活命都不能了,那我还废这个口舌干嘛?爽性自己死了一了百了,也省的惹将军烦心。”
常钰青笑了笑,说道:“如若我不守信用呢?等你什么都说了我再杀了你,你岂不是白白说了,再说——”他脸色突然转冷,寒声说道,“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得成么?”
阿麦正色道:“将军不会,将军是统帅千军的将领,是一言九鼎的丈夫,不会对个女人言而无信。至于将军所说的我能不能死成,那就不劳将军费心了,我想将军可能有所耳闻,凡事入凶险之地的刺客,口中多数会藏有药囊,就为了不受折磨而死。”
常钰青身形欲动,阿麦往后仰了仰身体,笑道:“将军不要试探我的速度,我想在自己照旧能在将军制住我之前咬破药囊的。”
常钰青冷笑一声,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中去,默默地审察阿麦。
阿麦笑了笑,又说道:“我既然告诉将军这些,自然是不想死,将军照旧不要相逼的好,究竟我死了于将军也没有什么利益。”
“你是什么人?”常钰青突然问道。
“杀手。”阿麦毫无停顿地回覆。
“杀什么人?”常钰青又问。
“原豫州守将石达春。”阿麦淡淡答道。
常钰青嗤笑一声,说道:“就凭你的身手?”
阿麦面无心情,只是答道:“杀人不只是凭身手,身手和手段是两码事,身手好不见得就会杀人,需要的手段好。”
常钰青显然不信阿麦的话,挖苦一笑,又说道:“既是杀他,白昼在街上时为何不向他求救而乘隙杀了他,为何还妄想挟制本将出城。”
阿麦抿了下唇,淡淡答道:“我还没想和他同归于尽,我只是个小女子,没那么多的民族大义,我杀他只是为银子,如果连命都没了,要银钱尚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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