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1/2)
商易之摇头:“唐绍义非青、豫两军身世,而阿麦又资历太浅,两者现在都不能服众,我企图先交给李泽,此人虽材质平庸,却能识得大局,又出自我的青州军,是可信之人。先生意下如何?”
徐静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也可,”他略一思量,又问道:“元帅可曾想过此去京城可能就是有去无回了?朝中既然已经忌惮你父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虎归山。”
商易之自然也早已思量到了这些,浅浅笑了笑,说道:“往利益想,朝中留我段时间后会放我回来。往坏处企图,朝中极可能会另派人过来接受江北军。”
徐静又追问道:“那元帅还要回京?”
商易之笑了:“要回去的,家母还在京中,膝下只有我一个独子,怎能不回去?岂非先生认为我不应回去?”
徐静眼中精光闪现,答道:“回去,自然要回去,依老汉看,元帅不光要回去,而且还要风风物光地高调回去,一旦唐将军事成,则元帅离归期不远矣。”
商易之怔了怔,随即便明确了徐静的意思,冲着徐静一揖道:“多谢先生教我。”
徐静笑了笑,微微侧身避过了商易之这一礼。
商易之站起身来笑道:“今日中秋,我还要去陪陪那礼部的官,先生这里如何?是去与各营的将士们饮酒,照旧——”
“老汉自己转转就好,”徐静接口道,他抬脸瞅着银盘一般的明月,笑道:“如此月色,如若照在一堆酒肉之上,太过俗气了。”
商易之笑着颔首称是,又和徐静告辞。徐静站在原地,直待商易之的身影徐徐融入月色之中,这才转转身来背着手沿原路往回溜达,却不知又想到了些什么,自己突然嗤笑作声,摇头晃脑地唱起小曲来:“……休言那郎君冷面无情,只因他身在局中……”
徐静并没有回自己住处,而是又转回了阿麦那里,敲门进去只见阿麦一人在床上盖被躺着,那郎中却没了身影,徐静不由问道:“那郎中呢?”
阿麦背上的伤痛已被伤药镇得轻了许多,听徐静问,便回道:“先生忘了?我第七营除了张士强躲过一劫,其余的都还在床上趴着呢,我打发他去给王七他们上药了。”
徐静闻言嘿嘿而笑,走到床边细看阿麦的脸色,见她脸色依旧苍白,“啧啧”了两声,居心取笑道:“麦将军啊麦将军,你这一顿鞭子却是你自找的啊!显着可以不用挨的。老汉盛情帮你,你却顶了老汉几句,这你能怨得了谁?”
阿麦默了下,说道:“阿麦可以不用挨鞭子,第七营主将麦穗却得挨。阿麦可以随意地向人下跪叩头求饶,可是麦穗不能!”
徐静听了一怔,颇有深意地看了阿麦一眼,然后笑道:“倒是有些将军的风度了。不外也休要恼恨,元帅虽打了你,可不也亲自过来替你疗伤了么?想这整个江北大营之中谁人有过如此待遇?”
阿麦恼怒地瞪了徐静一眼,不答反问道:“如若有人先用大棒打了先生,然后再给先生颗甜枣哄哄,先生是否就觉不出适才帝了呢?”
“疼,虽然疼了,不外老汉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打,所以只能吃甜枣,挨不得大棒了。”徐静笑道。
“那就活该我要挨大棒?”阿麦没好气地回道。
“瓜田李下,不得不防。”
阿麦又那里不懂这个原理,可她和唐绍义并无私情就这样被人怀疑着实让她恼恨。
徐静见阿麦如此神情,收了玩笑话正经说道:“阿麦,我想你也明确,元帅这顿鞭子不外只是个警告,虽然唐绍义是难堪的一员上将,而你又深得元帅的赏识,但如果你和唐绍义若是有了私情,军中定然不能容你们同在。到时候你们哪个能留下,就得看谁对江北军更有用了,而就现在情况来看,你还远不及唐绍义。”
阿麦不愿再和他谈此,便问道:“军中便有随军郎中,先生偏偏又从外面掳了个来,岂不是让人生疑?”
徐静知阿麦是想转移话题,捋须笑了笑,答道:“元帅明令军医不行给你们医治,老汉好生之德,怎忍心看你麦将军躺在床上哀号,只得从外面给你掳个来了,你这阿麦不光不心生谢谢,反而质问起老汉来,实在没有良心。”
阿麦笑道:“这那里是质问,随口问问而已,再说阿麦还得多谢先生给我第七营送了个医术不错的军医来呢!”
徐静一怔:“你收那郎中在军中?”
阿麦颔首:“我已允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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