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1/2)
“那云西叛军呢?”阿麦不由问道。
林敏慎答道:“云西叛军实在早已漆黑归顺,只不外配合着演场戏而已。”
阿麦淡淡笑了一笑,沉吟片晌,说道:“你去请徐先生过来。”
林敏慎应声而去,过纷歧会儿院中传过来一阵脚步声,片晌后,林敏慎打着帘子将徐静让了进来。阿麦心中已将整件事情都理了一遍,有了企图,抬头见徐静进来,轻笑着说道:“南方终于变天了。”
徐静一听精神为之一振,小小眼睛里马上精光四溢,问道:“什么时候?”
阿麦答道:“九月十五。”
现在刚是九月二十三,商易之起事不外七八天,消息便传到了冀州,应是从云西直接传来的才是。徐静稍一思量,又问道:“商帅可是在云西起得事?”
阿麦瞥了林敏慎一眼,点了颔首,将林敏慎获得的消息详细地与徐静说了,又说道:“以后却是不应再称商帅了,而叫主公才是。”
徐静虽早就知道商易之漆黑有问鼎天下的野心,却不知商易之竟然是武帝太子齐显的遗腹子之事,乍闻之下难免有些愣怔,眼底神色一时庞大莫名,他知阿麦与林敏慎的眼光都还在自己身上,忙掩饰地捋了捋胡子,遮去眼中神色,道:“正是。”
阿麦将徐静的神色俱都收入眼底,面上淡淡笑了笑,又问徐静道:“先生,咱们是否该易旗已表支持主公?”
徐笃志神已稳,闻言沉吟片晌,却是转头问林敏慎道:“主公云西起事,江雄如何?”
江雄乃是林相的外甥,南夏天子为了制商维而置的平西雄师副帅,此次商易之起事用得是商维之兵,若是江雄无碍,则盛都的林相必临险境。果真便听林敏慎答道:“江雄假作带兵从云西逃出,一路阻击着东下的商维与云西联军,退向盛都。”
阿麦闻言不由笑了:“如此看来,主公攻入盛都只是早晚之事了。”
林相和江雄明确早已是和商易之上了一条船,现如今却仍给老天子扮着忠臣悍将,盛国都内有林相这个内应,城外又有江雄的接应,看似结实的盛都实在早已是千疮百孔。
徐静默然沉静片晌,却是对阿麦说道:“咱们江北军应暂时不动,静观其变。”
此言一出林敏慎大是惊讶,愕然地看向徐静。阿麦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也做出疑惑之色,问徐静道:“先生此话何意?主公刚刚起事,咱们江北军便宣布归顺以壮主公声威,岂不是最好?”
徐静怎会看不出阿麦在作态,闻言风淡云轻地笑了笑,用手轻轻捋着胡子,先瞥了林敏慎一眼,这才对着阿麦说道:“咱们江北军远在冀州,就是宣布了归顺主公有何用?你能带兵南渡去助主公一臂之力?”
阿麦配合着摇头道:“不能,我主力一走,鞑子正好可以趁虚而入,冀州危矣。”
徐静轻笑道:“正是不能走,所以我们既然做不了雪中送炭,爽性便做锦上添花。主公手中有商维雄师,又有云西军的助力,就是各地能起勤王之师也碍他不得。我们不如待主公正定江南登上大统之时再宣誓归顺,已表主公乃是天命所在众望所归。”
阿麦与林敏慎听了俱是随着徐徐颔首,“正是如此。”阿麦更是说道,她转头付托林敏慎道:“你想法将信与主公送已往,言明我江北军惮度,待主公登上大统之日,你我二人不禁将青、冀两州双手送上,还要身先士卒,替主公打下江北这半壁山河!”
林敏慎不知是计,被阿麦两句话鼓舞地热血沸腾,连忙便应道:“好,我这就着人给主公送信去。”
说着便和阿麦与徐静二人拱了拱手,告辞出去。
阿麦直看着林敏慎的身影急急遽地消失在门外,嘴角终忍不住弯了起来。徐静见状不由摇头,张了嘴刚要说话,阿麦却将食指竖在唇边止住了他,又待了片晌,外面林敏慎的脚步声已经远去,阿麦这才笑着问徐静道:“先生要说什么?”
徐静冷了脸,轻哼一声道:“要说你阿麦太过狡诈,叫我来做这恶人,话都是我说的,日后商易之怎样怪都不会怪到你身上去。”
阿麦漠不关心,反而很是无赖地笑道:“谁叫先生是谋士呢!再说现在也简直不是体现效忠的时候,徒引人线人而已。”
徐静叹息道:“想不到商易之竟然成了皇室正统齐涣,”他停了下,眼光深沉地看向阿麦,问道:“阿麦,你呢?你又有何身份?”
阿麦笑了笑,张嘴欲答,徐静却已是阻断了她的话,讥诮道:“启齿若不是实话也无需再说,老汉观你行军布阵颇有靖国公之风,又启齿缄口承袭先父遗志,你到底是靖国公何人?”
阿麦抬眼看向徐静,坦然认可道:“我父亲即是靖国公韩怀成。”
徐静望阿麦片晌,叹道:“果真如此,别家也养不出你这样的女儿来。”
阿麦笑了笑不置能否,转了话题又与徐静说起唐绍义来冀州之事,并将骑兵俱都交给唐绍义的事告诉了徐静。徐静听了捋须沉吟片晌才道:“阿麦,我知你与唐绍义是生死之交,只是这样未免有些冒险。”
阿麦眉目清淡,轻声道:“我信他的为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