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尘封旧事（2/2）

“什么呀，我都六十多了，可不真老了。”

“那您六十多了还没退休啊，还出差去？”

“那里，早退了，这不是吗，我女儿家那外孙没人看着，过了十五就开学了，我获得她家看孩子去。”

“哦……”

“老伴在家照顾儿子家的，我到泰汶照顾女儿家的，我跟老伴，分居过了……”老头继续说道。

瞧老人一脸的无奈，李连营心里说：“这年月也是，城里的老人也真不容易……”想罢，他又对着老人说：“那，大叔，您睡会儿吧……”

“哎……”

这位老人刚允许罢，便听他鼻子里打上了鼾声。

李连营不由嘀咕一句：“这老头子，睡觉倒真快，想是昨晚上真累坏了吧？……对，跟老伴分手了，少不得他们缠磨半天吧……”念叨罢这句话，李连营不由暗说一句：“看看我吧，咋也酿成不知羞耻的坏人了呢？”

车站检票员登车对着众人连吆喝三声，“尚有没检票的没？”“尚有没检票的没？”“尚有没检票的没？”众人没应答。那车站检票员又不耐心地对着众人喊：“我可下车啦，没检票的我可不认真了哈！”

跟车售票员收好了检票员递给她的票据，对着司机说：“好了朱师傅，没旁事了，咱们走吧。”

朱师傅发动了车。因为没关车门，马达的轰鸣声，一时嘟嘟嘟地乱死人。可即即是如此，也没打断李连营身旁坐着这位老男子的低鼾声。李连营不由又念叨一句：“真是的，这位大叔，也不怕旁人偷了他……”

李连营自然不会睡觉，再说他也不敢睡，他小心着呢。“这一车人，这么远路下来，谁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蛋呢？照旧小心为妙！”

汽车驶出了汽车站，行进在宽阔的临淄大街上。十字街口不少，一见红灯，汽车只能停下来等着。停顿跟慢行距离，车速虽然难提起来。还免不得的是，汽车老颠簸，可即即是如此，李连营身旁的这位老大爷依旧鼾声不止。有时候听着，李连营感受那鼾声像火车的汽笛声，呜呜地，有时候又像鸣笛，吱吱地。“这老头，昨晚上真是劳累太过了……”想到这，李连营还用邪恶的眼神盯着老人的裆部看了足有半分钟，“这么大年岁了，他裆里的玩意儿还中用不？”

终于，汽车驶出了临淄市区，李连营感受自己那屁股颠簸得可就不那么厉害了。身旁的这位老人，他也懒得关注了，至于他是不是像自己一样昨晚上真办那事了，李连营更懒得去思量。究竟那事儿也不是什么好事。最后李连营忍不住又追问了自己一句：“我咋真像城里人样，变坏了呢？”

李连营脑壳倚在靠背上，眼睛盯着汽车的顶棚，不由想起自己这些年来临淄打工的前后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