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之四 第二次亲密接触（1/2）

作为一个生理意义上的人，基本具有两种**——食欲和**，这是底线；作为一个社会意义上的人，尚有三种**——名誉欲、权力欲与财富欲，这是高条理的**追求。古往今来，围绕着这五大**，人们自导自演了一场场惊心动魄、腥风血雨的话剧，这是生物本能？照旧森林规则？

不管是三国鼎立，照旧春秋五霸、战国七雄；不管是汉朝初年的七王之乱，照旧西晋初年的八王之乱；不管是刀光斧影，照旧靖难之变、玄武门之变；不管是“等贵贱均贫富”，照旧“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管是“铜雀春深锁二乔”，照旧“冲冠一怒为朱颜”，其焦点价值观基本都离不开这几大**。

要说笔者用这个角度表述历史，显得眼光短浅、幼稚可笑、思维狭隘，忽略了深沉厚重的历史文化内在的话，那么在西门府中发生的故事确实毫无正义可言，我虽然搜肠刮肚，起劲拼集词汇，想要给某一方挂上正义的桂冠，找到切合主流价值观的人物，以便树立典型，讴歌他，赞美他。

惋惜这就像夸父追日，只能是一种理想的追求。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发无穷无尽的怀疑和争斗，你们说这里尚有什么正义可言？

在西门庆和宋惠莲的偷情运动中，玉箫是中间人，小玉是知情人，潘金莲是妻妾中最先知道这一秘密的当事人，让潘女士感受唯一遗憾的就是“拿贼要赃，捉奸要双”，她没有抓到现行，女主人公和“神行太保”戴宗学过艺，脚底生风，迅速撤离现场，她只抓住了刚提上裤子的西门庆。作为董事会成员之一，潘金莲就地亮相，差异意他和“仆从淫妇”再干这事儿，弹劾的理由是她们还欲求不满，不能再增加股东人数了。

可潘金莲也知道西门董事长拥有“雄心壮志”，对“床上事情委员会”生长会员的指挥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他热情洋溢、乐此不疲，经常以身作则，亲临一线，主动生长会员，没有那么多正式体例，只好雇佣暂时工。只管原始股东满肚诉苦，可是在“一言堂”的治理体制下，一切讨论与论证都是形式主义。潘女士事情多年，对西门庆的行事威风凛凛威风凛凛心知肚明，她只能是要挟，但无法真正阻止。

如果仅仅是分一杯羹，潘金莲在驻足现实的情况下，还能忍受，可是这个宋惠莲有些行为也咄咄逼人。

宋惠莲靠着裙带与西门庆攀上了关系，获得了一些衣服、首饰、香茶和琐屑银子，她时常把银子带在身上，在门口买些首饰、胭脂，开始不避嫌疑了，妆扮得十分入时，然而惠莲知道金莲是知情人，对她特别奉承，金莲也是睁只眼闭只眼，暗地里给两人的苟合制造利便，以图男子欢喜。西门庆和李瓶儿偷情时，也获得了潘金莲的漆黑掩护，所以李瓶儿才把她引为知音。

就这样，双方的关系迅速升温，西门庆为了讨女人喜欢，主动给宋惠莲调动事情，不让她到大食堂干粗活了，而是调她到月娘屋里的小食堂，和玉箫搭档，只管月娘房里的茶水和饭菜，闲暇时帮月娘做些针线活。只管职位没变，依然是奴婢，可在实际上提了半级。

正月初五的一天，西门庆从外边回到月娘房里，询问之下才知道众人都在李瓶儿房里喝酒，招待潘姥姥和月娘大嫂。当西门庆听说众人在喝金华酒时，就让小玉和玉箫把应伯爵送来的茉莉花酒送已往。其时惠莲正在屋里侍候，玉箫在给她递酒时，使了一个眼色而且掐了她的手一下，她就知道向导召唤，要部署隐秘事情了。

惠莲捏词到后面煮茶，月娘让她把六安茶（《红楼梦》中也提过这种茶，是在第四十一回，不外贾母不喜欢这种口胃。此茶产于安徽省六安市，属绿茶，可药用，是名茶。）拿过来喝，“这妻子一个猎古调（形容行动突然而迅速，不易被察觉。通过这个词汇知道了，惠莲醒目此道，其时在蔡通判家里应该接受过严格的职业训练。）走到后边（李瓶儿的屋子在府第前部的花园中，她和潘金莲是邻人，月娘的衡宇在府第后面。）。

惠莲走到月娘房门时，发现玉箫正在认真警戒和巡查，两小我私家用眼神对上了灯号，知道一切正常，于是妻子掀开帘子走了进去，发现西门庆正坐在椅子上喝酒。她走上前去，一屁股就坐在他怀里，两个亲嘴咂舌做一处，婆娘一面用手攥住他那话儿，一面噙酒哺给他吃（这一连串儿的行动，只透露出一个信息：惠莲不光久经磨练，而且确实轻浮。）。她不光是来接受向导部署事情的，而且尚有事求向导：“爹，你要有香茶再给我一些，前些天给我的都没了。我还欠薛嫂儿几钱花儿钱，你有银子给我一些。”西门庆道：“我荷包里尚有一二两，你拿去。”说着他就要解其裤，以便开展重要事情。妇人道：“欠好，只怕人来望见。”最后二人举行密切商量，商定晚上到潘金莲的办公室加班加点赶工。

西门府中随处是暗哨，想要清净地谈点事情真不容易。当两人正在房中相同的时候，孙雪娥过来了，她一开始以为是玉箫和西门庆在屋里说笑，不想玉箫在穿廊下坐着，她就立住脚，想要做些视察研究。不外忠于职守的哨兵怕她进屋，就支她说：“前边六娘请女人，怎么不去呢？”雪娥鼻子里冷笑道：“我是个没时运的人儿，骑着快马也赶不上她，我穷得连裤子都没的穿，那里有钱凑份子？”正说着话，只听西门庆在房里咳嗽一声，她就像老鼠听见猫叫，赶忙往厨房里去了。

玉箫把帘子掀开，婆娘见无人，急伶俐两三步就叉出来（想想这些行动，确实显示了她的性格。），往后边看茶去了。等她和小玉拿着茶点回到李瓶儿房里时，月娘就问怎么这么晚，她说西门庆在房里喝酒，她不敢进去，这才延长了时间。月娘也没多想。

喝完茶，几位女人玩牌。惠莲站在旁边指指点点，不停给人出招儿，而且看两家牌，宣之于众，因此泄露了孟玉楼的底牌。玉楼恼了，说道：“你这个媳妇，可也真多事儿，我们在这里掷色子，你在旁边插嘴插舌。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把妻子羞臊得满脸通红，站又站不住，立又立不住。真是：谁人汲得西江水，难洗现在一面羞。

在西门庆家中，月娘喜欢自以为是，也最具政治头脑，又因为是正妻，所以经常指点山河，知无不言。

金莲是嘴尖口快，心里藏不住事儿，经常是别人装枪，她来放炮，她经常是充当孟玉楼的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