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2）

叶明隽好痛苦，听她这么兴奋脱离他家，搬去更大更棒的地方，她喜悦的口吻让他很伤。

他以为郭菲住在他家住得很兴奋，以为她会住出情感，就跟他一样。那间公寓虽旧，却与他有很深的情感，对他来说有着某种怀旧的情怀。那是郭晴不会相识也不懂的，但他以为郭菲会懂。郭菲是他唯一想过，会希望让那间老屋拥有的女人。他以为她跟他一样看得出那间屋子的优点，享受老公寓的情怀，可是她要脱离，而且绝不迷恋，甚至是有点如饥似渴要搬走的兴奋口吻。

叶明隽感受他跟那间屋子一样，被她抛下，狠狠地要抖落在身后了。因为她已经不需要那间屋子，也不需要他的眷注。因为她有更大的地方住，也有更好的人追。

他冷冷地说：“钥匙放门口脚踏垫底下就好了。”

“不行啦，万一有小偷呢？照旧我拿去‘朴真’……”

“横竖没什么工具可以偷，只是一间老公寓……我有事，不聊了。”

“等一下……”她急道。

“……”他等着。

电话默然沉静着，只听到相互那里的配景声。等了一阵，郭菲都不吭声。

“怎么了？”叶明隽问。

“我……似乎尚有什么事忘了说。”

“什么事？”

“……算了，我忘了。”她只是舍不得挂电话。因为不知道下次再聊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她很慌，心情很乱。

“想起来没？”叶明隽不知道郭菲的挣扎。

“没有。”

“我挂了。”叶明隽合上手机。

背后有人问：“和妻子讲话？”

他转头，望见倚着门的女子，朴真的老板娘宋艾华。

他纠正道：“不是在跟妻子讲话。”

宋艾华在他身旁坐下。“听阿杰说你今天心情很差，干么？你妻子又开始了？怂恿你到外面开店？如果你想走我会体谅，你照顾我们够久了，我不是笨蛋，我也知道你的才气，小自助餐店怎么绑得住你？”

他叹息。“我没企图脱离，你以后不要再讲这种话。”

她耸耸肩。“我不希望你那了不起的妻子以为我使用你，记得吧？她还打电话跟我晓以大义，说我们朴真隐藏你的才气。”这事，让好强的宋艾华很呕，也对他妻子充满敌意。

“那件事你不要再放心上了，更况且，我们已经在协议仳离。”

“你们要仳离？！”

“唔。”

“因为这样你才心情差？”

“是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松了口吻。她也是吧……我们不合，总是打骂。”

“太好了。”宋艾华拍手。“我一直就不喜欢你妻子，离得好！”她哈哈大笑，只差没雀跃的跳舞了。

他苦笑，瞥她一眼。“我知道你们看相互不顺眼，女人真小气。”

“喂，是你那位‘前妻’管太多了好欠好？”宋艾华笑咪咪，玩笑道：“老板娘没了老公，大厨师跟妻子仳离，我看这家店要更名叫‘举目无亲’自助餐。哈哈哈，我很乐，我要举行运动庆祝你恢复只身。凡未亡人或鳏夫，或离过婚的男女，一律饭钱打对折。”

叶明隽忍不住笑出来。“不要这样讥笑你的伙计，很坏心。”

“我是庆祝，你也少在那里客套，什么伙计，基础是合资人！”末艾华深深地注视他，充满情感地。“她真傻，她不明确珍惜你。”她看着叶明隽黑发缭乱忧郁的容貌。每当他忧郁时，那微蹙的眉，寥寂心情衬着性格的脸，看起来更吸引女人。

“好啦，说真的，不要太伤心。”宋艾华笑道。

叶明隽耸耸肩。“伤心也没用。”

“孩子怎么办？”

“我最伤心的就是她说‘你的孩子我不要了’，真狠。”

“那太好了！”宋艾华笑盈盈，盯着他看。

“我有女儿，你有儿子，我是未亡人，你刚仳离，喂、我们俩又是认识多年的挚友，一样喜欢烹饪，说真的，我自我介绍，当你的妻子。叶明隽，念书时你还追过我喔！现在你时机来了，我们来往吧。”这曾是青春时代的趣事，他确实追求过来艾华。他们曾是同班同学，其时谁推测日后相互会履历这些人事沧桑？最后一起为朴真打拚？他们是很好的朋侪，可以说是知己了，所以她一直很敢开他的玩笑。

“托付——”叶明隽瞪她一眼。“不要闹了，你没有一天正经的。”宋艾华不只是妆扮时髦，个性海派，讲话还很斗胆，语不惊人死不休。

宋艾华突然正经地说：“喂，谁跟你开顽笑？我认真的！我想过许多次，你知道吗？我们是天生一对，绝配。你跟她没有缘分，因为我们才是掷中注定的朋侪。”

她突然在他嘴上吻了一下，深情道：“请你慎重思量，我保证我们会很幸福，包罗我们的两个孩子也会很是幸福！”

叶明隽惊讶着，看着宋艾华笃定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