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1/2)
吃完晚饭,兰子以为有点困,洗完脚手,就爬到床上。
可她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天气很凉爽,尤其是夜里,山风还带些寒意,可兰子感应阵阵闷热,背上渗出了细汗。她弄不清怎么回事,侧起身拉亮电灯,望着蚊帐顶上每一个规范周正的小方孔入迷。
也不知到什么时辰,她开着灯睡了,准确地说,是半睡半醒。她感受有一人影总在她床边和房间里往返走动,步速匀称,没有丁点响声。未必是进了小偷?那又怎么不下手呢?兰子心里并不畏惧,只是以为这人胆子太大了,开着灯也敢进屋,她想看清这人的脸,但无法看清,想喊,喉咙里发不作声,想挣扎着坐起来,可一双手脚转动不得。
早晨起来,追念起昨天晚上的那幕情景,心里像被猫爪抓一样不舒服,让她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太阳升起一丈多高了,兰子刚走到禾场上,屋里的电话铃声猛地响起,一下子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口。
兰子抓起电话,电话里传出卫民的哭声。
“我可怜的老姐啊!”兰子眼前一黑,身边椅子与她一同摔倒在地上。
盛祖听到消息,跑过来将兰子扶到床上,问是什么事?
片晌,兰子才缓过气说:“你姨妈过了,快,快打电话告诉静儿温顺生!”
兰子他们离石山冲尚有几里地就听见雷鸣般的鞭炮声。兰子使劲地迈着步子往前赶,可双脚却像灌了铅一样极重。
刚走进院门,卫民跑过来一下跪在兰子眼前,双手抱着兰子的双脚嚎啕大哭。
盛祖资助将卫民拉扯起来。兰子蹒跚地走进大厅,扑倒在有机玻璃做的冰棺上。
“姐!姐!我是兰子呢,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兰子哭累了,泪眼婆娑地与躺在透明冰棺里的桃子说话。
桃子盖着金丝缎被悄悄地躺在冰棺里,她头发梳得整齐灼烁,没有一根乱发,脸上化了淡妆,双唇有一抹桃红,整个面部庄重而又安祥,如熟睡一般。
兰子用双手一遍一遍抚摸着透明的有机玻璃罩,感受就像是在抚摸桃子的面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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