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03）（1/2）

明仁看了明义一眼，明义笑了笑没说啥。李力生说：“**在晋察冀，在东北已经开始了土地运动，声势大着呢，深得人心。昔人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失人心者失天下。朱元璋没文化，他明确这个原理啊。”

明义说：“李年迈，你既然看透了，还在队伍里混啥？爽性辞了这一身事务，强似受这窝囊气。”李力生一笑，说：“如果那么容易就好了，怕是我今天辞了官职，明天没准就把小命交给人家了，谢子长防着我呢。”

各人一时不说话，闷着头喝酒，过了一会，明义以为时机成熟了，想了想说：“李年迈，我倒有一法儿，不知年迈信不信我？”李力生看着明义急切地说：“二弟，你说，我信你。”

明义放下筷子，说：“八路军的老六团住在陈庄，听说这几天，还在往三番集结队伍呢，现在是大兵压境，十面匿伏，看来这一仗是难免了。俗话说，胜者王侯，败者寇。自古败者，有几个好下场的？项羽兵败垓下，效果还不是自刎乌江，大英雄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咱们小人物了。三番这个破城池，易攻难守，这一仗，**是志在必得，年迈照旧早作企图为好。”

李力生深深点着头沉思着。明义接着说：“李年迈，实不相瞒，我家老三在老六团，我跟他们的主座还算熟悉，年迈不如献了城池，横竖起义。一来自己先脱了拥兵内战的恶名，落一个清洁人，二来也是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

李力生深思着，疑惑地看着明义。明义爽朗一笑，说：“年迈，事到如今，我不瞒你了，我也是**，照旧三番区委干部呢，你如果相信我，我们绝对保证年迈清静。”李力生一连灌了几杯酒，呆呆地看着明义，一时犹豫不决。明和敦促道：“力生老弟，明义还能骗你吗，你早作决议吧。明义和年迈，今天就是专为你来的。”李力生想了半天，徐徐放下羽觞，说：“好吧。”

天明之前，明仁和明义回到八里洼，简朴和范立田他们碰了下头，范立田骑马到陈庄去了，让高营长调整军力部署，把主要军力调整到沙柳甸子，搪塞谢子长，部门军力部署在三番北门四周，预备和李力生合兵一处，从后面包抄谢子长的大本营。

碰头会一竣事，各人凭证各自分工事情开了。霍老二、霍老三认真支前民工，八里洼总共发动了二十几名年轻后生，十几头骡子，十几架大车，民工们斜斜散散站在场院里，等着霍老二部署任务。

羔子是个懒秧子，霍老二从被窝里把他拖出来，一眨眼的时光，人不见了。年轻人吵吵开了，一窝蜂似的嘤嘤嗡嗡。霍老二站在碌碡上讲话，他的讲话被小青年们的争吵声盖住了。

霍老二挥着手，高声说：“大伙儿别吵吵了，一点觉悟也没有！今春上咱庄里十几个后生上了前线，人家上战场都不怕，你们怕个球啥！接触为了啥？为了未来过好日子。说好了，各人都听招呼，谁不听招呼，我这里不开赏钱，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体面。”

老成说：“谁指望你开赏钱谁去，战火一开，上了前线，脑壳别在裤腰带上，子弹不长眼睛，身上穿个血窟窿，用饭的家什都保不住了，开几个赏钱算个茄子！”场院跟前围了不少人，霍老二在人群里指指点点。

刘老成嘎嘎地笑着说：“老霍把个弼马瘟还真当回事了，矬子内里拔将军，老霍干的这没屁眼的事儿。”霍老二推当没听见，这起子人嘴里能有好话？各人都攀明玉人人，嚷嚷着说，羔子当缩头乌龟，各人爽性散了摊子，回家抱孩子去。霍老二挤出人群找人去了。到了后街，瘫子在大门口坐着，手里拿着根棍子，似乎跟谁拼命。远远看着霍老二过来了，瘫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攥紧了木棍。霍老二说：“瘫子，羔子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