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三)(1/2)
三小我私家约好了晚饭后详谈。
夕阳西下,淡墨色的薄云越来越浓。当赵俊良和马碎牛在课堂里见到柳净瓶时,她已经失去了往日轻松的笑容,见到他俩只是委曲一笑。
马碎牛沉不住气,晤面就问:“这会儿没人,快说是咋回事?”
柳净瓶心情极重地说:“这个方副组长做事的威风凛凛威风凛凛就怪,我在门口打了陈诉,他也不说话,等我第二次打陈诉后他才点了颔首,示意我进去。我进去以后他又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把我看毛了,我就问他叫我有啥事,他却说‘我在等你说话。’我说‘我不知道该说啥。’他说‘你知道。’我就把眼睛看着别处,说:‘我真的不知道。’他问我:‘如果让你重新选择,你还会接纳赵俊良的建议吗?’我说会。他又问:‘你认为事情组的决议是错误的吗?’我说:‘至少会影响各人学习,也滋扰大批判。’他不再问我了,站起来背着手走步子。走了一阵子,突然转头说:‘接着说,接着说。’我说:‘说完了。’他说:‘你走吧。’就这样,我就出来了。”
赵俊良也讲了自己去见方副组长的遭遇。
马碎牛说:“看他在全校师生大会上讲话和在辩说台上的体现,不像个怪人呀?咋是个两面派?”
柳净瓶问赵俊良:“你看是谁密告的?”
赵俊良说:“只有一个措施------”
“啥措施?”
“最笨的措施——监视方副组长的办公室。”
马碎牛说:“让秃子去。”
赵俊良说:“不行。咱们班任何人都不能去,会引起密告人和方副组长的警醒。”
“那让谁去?”
“怀庆和显着。”
“他俩只能或许知道是不是咱班的,却不知道密告人的名字。”
“事后指认也行。”
马碎牛连忙去了六七级乙班,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怀庆和显着。
第二天早课时,蒋老师突然进了课堂。平时随和亲切的笑容不见了,换上了一张严肃、痛苦却又无奈的心情。溢满课堂的嗡嗡声刹时静了下来,同学们都抬起了头,凭推测,都不安地期待着他宣布那隐约猜到的坏消息。
蒋老师走上讲台后看了看这些与他旦夕相处的学生,人人自危的心情让他痛心。他抓紧时间说:“我来通知两个事。第一件事,从今天开始,免去柳净瓶的班长职务,由马碎牛担任;免去赵俊良学习委员的职务,由苟矫时担任;马碎牛不再兼任体育委员,由吴顺接任。第二件事,下一节课暂时改为‘交接会’,由本班黑五类子女依次把自己的家庭情况、父辈在旧社会是如何聚敛穷人的,一一交接清楚。同学们可以现场接受教育和举行批判。”说完,一刻也不想停留,转身就要出课堂。
满课堂的人呆如木雕。
“站住!”马碎牛一声断喝,震的整个课堂嗡嗡响。
他指着蒋老师喊道:“蒋委员长,把你那狗屁班长拿走!我不妥。这种分化学生、在朋侪中制造矛盾的伎俩我还看得清;把你的班长拿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