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六)(1/2)
面临叫魂的仪式,马碎牛和柳净瓶一样,既以为新奇刺激又感应滑稽可笑。两人不似赵俊良那么认真,显着不信,还要做的郑重其事。两人绝不在意,探出头去笑容满面地鉴赏着。马碎牛破损规则,赵俊良首先担忧效果,既而就暗笑自己迂腐。他也想浏览叫魂仪式,就隔着包谷杆偏差,探出头去看。天太黑了,他向右一闪身却意外地撞上了柳净瓶。虽只无意地轻轻一撞,却撞的他心动神摇。
在他十六年的生命体验中从没有过这种感受。这是一种令人砰然心动的美妙感受。这种感受让他惊讶,那震撼全部神经的陶醉让他痴情发呆。柳净瓶就像是一株鲜花,轻轻一撞似乎摇动了芬芳的花蕊,使它散发出诱人的清香。这是一种淡雅的香味,它不浓,但渗透力极强——直达灵魂。就是那轻轻的一撞,那种令人筋软酥麻的感受就电一样传遍了赵俊良的全身。
柳净瓶的几缕发丝拂过他的面颊,轻柔美妙的让他心灵震颤。他慌忙闪开,若无其事地把眼光投向西面的十字路口。
他坚信这次无意的撞击绝对不会凌驾一秒钟,但却是让他终身难忘的一秒钟啊!发丝拂过面颊的感受,那一瞬间嗅到的柳净瓶身上散发出的女儿体香都将终生凝固在他的心灵深处。柳净瓶太专注了,她也许没有任何觉察。是她缓慢吗?不,青春是同等的;它绝不惜啬地让每一个青年都品尝着盼愿异性的心灵躁动和初次接触的甘醇。那她为什么毫无感受呢?赵俊良思索着,突然他望见了怪模怪样的马碎牛,电光火石间他明确了一切。
火光闪动,映红了天空。赵俊良借着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柳净瓶,她实在是太美了!美的超出了任何小说的描绘。
赵俊良推测:现在抨然心动,岂非是夜晚美妙的情况在起作用?亦或是自己突然长大了?
再看她一眼。
她柔和的发丝间跳跃着火光的虹影;闪耀着智慧的光洁的额头上流淌着虹的瀑布。单纯的黑眼珠里闪动着魔幻般的火珠,线条明确的嘴唇滋润的让人心颤。一瞬间,赵俊良情不自禁地发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亲近激动。理智和自制力约束了他,他性格上的懦弱和头脑里的道德看法,捆仙绳一样束缚着他的手脚。
他逐步平复着激动的情绪,专注地继续推行他在这场神圣而滑稽的骗局中的角色。
马碎牛看着母亲绕着火堆转圈圈以为十分有趣。埋怨赵俊良说:“这麽好的一台大戏你演你看,却让我躺在炕上受罪,算啥狗屁朋侪吗!我又不是真把魂丢了,你看你那认真投入的样子,真是瓷地跟豆儿一样!”
“朋侪?是啊,我和马碎牛是朋侪------我们照旧结拜弟兄呢------”赵俊良神不守舍地想。
马碎牛待妈妈再次转过来时,反手一把就捂住了赵俊良的嘴。他逼紧了嗓子改变了声音,眼里闪动着虹光,笑嘻嘻地说:“哎——,我就回来了!”声音尖细而凄厉,像叫板,又像戏里太监们阴阳怪气的嗓音。这种不自然的声音驾驭着微风在寂静的夜空中颤颤地传了已往,赵俊良马上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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