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九(1/2)
启圣见小娃儿没事了,便回到老宅,张罗张罗一些琐事,去找老九,听人说去隘口了,就去隘口寻他。他将小娃儿活过来的事告诉老九,喜得老九道:“三哥,多谢你帮我周全此事。”
启圣压低声音,朝老九道:“老九,不是我说你,以后少打小娃儿家两个媳妇的主意。他们家的人,一个个都是欠好惹的。万一把他们惹急了,他们可什么脸都不要了,我看你到时怎么收拾?”
老九明确启圣所说的,要小娃儿一家真那样了,他也拿他们没措施。望着一线天的优美景致,望着田园山水,望着高峻的松木皂角之类的树,他的心胸,突然开阔了不少。
站在山巅,望着不远处隆起的雾气,像尤物、像鲜花、像仙山,寥寥娜娜。水田里,长出的被割后的稻苗,水影里映着阳光的倒影,整个一线天,似乎都被装进了一个镜子里。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畜,都逃不开这面镜子。
老九翘首望着山山水水,望着迷雾婆娑的曼妙环宇,心想就是倾尽全身之力,也打造不出大自然的巧夺天工。在这片天地之间,又有何种物事真正属于自己?想着老三的话,或许真的错了,真的不应去惹属牛媳妇和闷窦媳妇。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弱肉强食,还会留下什么?
老九不敢细想,脑子里回荡着闷窦媳妇的倩影,回忆起当晚和她**一刻的情景,不由自己地将肩膀耸了耸。征服,才显男儿本色。
老九眯缝着双眼,望着一旁的启圣,心想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才这样劝人,要是他像我这样,或许比我愈甚。外貌上允许听他的话,也是给足了当哥哥的体面。
老九抽了口凉气,听得隘口处有喧哗之声,朝老三瞥了一眼。
启圣也朝老九望了一眼道:“老九,你看这事,咱们该怎么办?”
老九将肩膀一耸,嘴角上翘,冷哼一声道:“咱们杀出去,打他个片甲不留。不外此事不能告诉年迈,告诉他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启圣见隘口外,晃动着一面旌旗,上面写着佘家营几个大字,三排佘家营的西崽,整整齐齐的排列在那,足有数十百人,令人毛骨悚然。
启圣又朝守隘口一线天的西崽瞥了一瞥,不足二十人,心里嗫嚅,要真和他们打起来,恐怕不是对手。佘家营的西崽个个手握长枪,有的甚至带着尖锐的弯刀,只要拔出腰刀,连忙便有人倒在地上。
启圣愣了愣,不敢冒失,朝老九道:“你去叫八弟一起来商议商议,我想佘家营的人来不外想要回杜二,大不了忍痛将杜二放回去。”
老九双眼冒火,怔怔的望着启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三哥回去一趟,是不是被年迈洗脑了,竟然也向佘家营妥协?
老九想到此节,无名火大冒三丈,喝住老三道:“三哥,你要是放了杜二,你就是孬种。”
老三听着老九的话,心里不是滋味。要放了杜二,自己就受了莫大的委屈,谁想将他放走?可是佘家营那么多人来到这里,一线天又有几多人能反抗他们?况且大丧在即,谁愿看到打打杀杀的局势?
老三气氛不外,恨恨得咬牙切齿,但他却忍住道:“老九,我现在反面你多说,你照我的付托去做。”
老九哪听启圣的话,反而朝山下冲去。他将手往嘴里一送,一声唿哨,一线天内守隘口的西崽,猛地放下木石,砸得佘家营的人七零八落,连连退却。
但隘口的木石究竟有限,才攻倒一拨敌人,又来一拨,不多时便将木石用罄。老九见势不妙,心想佘家营的人不止这些人,最少也有数百至上千,想必后面尚有重兵匿伏,大叫一声,冲出隘口,朝敌人攻去。
启圣见状,那里还站得住,慌忙奔下山来,朝爬上隘口的敌人乱踢。一面付托老八派人去叫启辉等一干人,一面带着两个西崽,堵住隘口。
老八见情况紧迫,朝老三道:“三哥,欠好了,咱们反抗不住,要被他们攻破,一线天就再没咱们的驻足之地了。”
老三无奈地叹息一声,将双手一舞,喝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佘家营攻进来,就算是用我的命去换,我也要让他们知道,一线天是不行侵犯的。”
老三说罢,挥出一掌,朝爬上隘口的敌人猛地一击,那人见隘口守得死,慌忙溜了开去。老三才松了口吻,却见隘口外,云梯浮现,朝隘口而来,不禁讶然道:“看来佘家营是早有准备了。”
正说间,只见隘口外的敌人,将老九团团围住。老九带去的几个西崽,早成了肉饼。老三顿足道:“老九啊老九,不听我言,中了他们的奸计了。”
随即喝令老八道:“老八,你死守隘口,不得出来。”
喝声一出,抓住敌人攻来的一杆长枪,一跃而出。老八见老三借那一跃之势,跳到敌人中央,拼命冲突,杀出一条血路,扑到老九跟前。此时的老九,早被敌人刺中数枪,眩晕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晃眼间,见老三攻到,热血上涌,爆喝一声,将敌人手中的长枪一抓,顿将一敌人抓到跟前,一掌劈去,但听卡擦的一声,那人顿成两截。
老三抢到跟前,伸手抓住老九道:“九弟,还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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