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九(2/2)
老九一惊,喝令留下十余人守隘口,其余全部退到一线天内。
老九带着众人,后撤半里,迎着老三,将有洞口的事告诉了老三,老三受惊隧道:“谁人洞口,我小时候去过,不外没有走完,那时畏惧,还以为不会通到外面。你这么一说,想必有人通敌,咱们赶忙堵住洞口,再放些柴火,烧它一阵,他们自然退去。”
老九大喜,连连颔首道:“三哥果真好战略。”
老九随即带了众人,推着干柴,往里洞洞口驰去。老三见老九去了,身旁只留一人随着,其余人全派到隘口去。他深怕各人都去堵洞口,而疏忽了隘口,那岂不是调虎离山的伎俩?
老三领着那人,朝山顶走来。
来到山顶,望着远处的山峦,突然间,整小我私家就像飘渺在雾中的仙人。追随的西崽不解,望着老三道:“三少爷,您怎么尚有兴致来这里?”
老三淡淡一笑道:“一会你便会明确。”
西崽一头雾水,情况如此紧迫,他却这样,岂非山顶有什么秘密?他望着山顶的矮树,被人们称着岩青的树木,傲然耸立山间。不时滴落的水珠,像珍珠一样,散落土地里。每株矮树,又像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下一株树木阻遏,像土坎。
西崽望着一切,似乎明确了什么却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确。
两人站在山上,都没有说话。只听半山腰上,一股灼热的热气扑来,老三凝思望着四周,见热气朝前方洞口直扑,分向四处散发。
老三指着热气扑腾的四处道:“我站在这里,可以望见各处冒出的热气,日后要守一线天,就可以将这几处守住。”
西崽听完,不禁佩服老三。
老三转头望着西崽,良久才叹息一声道:“这件事,一定是二哥干的,洞口只有三人知道,除了我和他,便只有躺在厢房里的年迈。他这样做,看来真不想呆在一线天了。”
西崽知是钱家的家事,怎好插嘴,也不敢多说,只默默的听着。心想钱家偌大的工业,谁不心疼,谁不眼红?像我这样的穷人,分到一杯羹,都足以过一辈子。
老三见西崽不说话,淡淡一笑。心想你又怎能明确我的心情,我不想看着兄弟们相残,可这事,却偏偏要发生在最不应发生的时间里。
老三忖毕,挥挥衣袖,朝山下行来。
行了一程,只见老九追了上来道:“三哥,敌人太多,险些将火扑灭,朝我们攻过来了。幸好八哥说弄些滚烫的桐油吊在岩石上等着他们,要否则一线天真的完了。”
老三摆摆手,叹息道:“完的不是一线天,是咱们的兄弟们完了。你带几小我私家,去看看二哥,要是遇着他,他要走就放他走,不要伤害他的性命。”
老九嗯了一声,也叹息道:“爹一走,咱们就闹成这样,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明确三哥的意思,就让二哥脱离吧。”
老九说完,随即转身来到隘口。他见不少的敌人,从石洞上滚落,不禁自得地大笑。西崽见他兴奋,也兴奋隧道:“九少爷,这是我见你最开心的一次。只是佘家营人多,总是欺压咱们,咱们也得想想措施搪塞他们。”
老九冷笑一声道:“他们是见我爹去了,才急着来攻打一线天,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这次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日后他们必不敢来攻。等我爹的法事做完,入土为安了,我一定教训教训这帮兔崽子。”
老九说毕,朝西崽道:“如今佘家营的管家是谁?”
西崽顿了顿,托着腮想了一回道:“似乎是南山大王魏一霸,听说此人有万夫不妥之勇,曾听说随着袁世凯混个几年,曾立下过汗马劳绩,后却不知犯了什么事,才到老虎山占山为王。有人还将他的故事,编成快板,在市集上唱呢。”
老九啐了一口,喝道:“什么魏一霸,随着袁世凯混,如今都老匹夫一个了。我要是见着他,非把他分尸不行。”
西崽忙道:“九少爷,您别看魏一霸老,可真是厉害角色,不要小觑了他。”
老九白了西崽一眼,没将他的话放在心里。心想什么魏一霸,我钱启华见到你那天,就是你的祭日。
老九忖完,便见老八气喘吁吁的奔来道:“九弟,你见着二哥没有?”
老九疑惑了片晌,才摇头道:“没有。”
但见随着老八朝隘口奔来的人群中,有一人脸上全是碳黑,衣衫早被火焰烧坏,眼睛却充满了恨意。老九定睛一望,见那人的脚裸哆嗦了一下。心知那即是老二,但有老三的嘱咐,只得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