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七(1/2)
老四拿定主意,望望窗外,月色如洗,有如白昼。他站起身,轻轻推开窗户,望着刚建好的屋宇,有几分不舍。但追念起老三、老九凶神恶煞的眼神,他狠了狠心,握紧拳头,扭扭脖子,朝他媳妇喝道:“妻子子,收拾工具。”
他媳妇听罢,热泪盈眶,望着他走出门去的身影,将他喝住道:“你干什么去?”
老四诡秘一笑,指着前面道:“一会你就知道了,在家收拾工具,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
他媳妇点颔首,却没有说话,憧憬着未来,不禁望着窗外的月色。一辈子,有几多个夜晚,能像今晚这样兴奋?
他媳妇收拾着屋里的工具,突然不舍地望着枕头上的鸳鸯,将它抱起,亲了又亲。她突然将它扔下,怒喝一声,退却几步。
她转过身,伸长脖子,哽咽它数语,伏倒床上,失声痛哭。
老四媳妇哭了良久,擦干眼泪,抓紧床单,恨得咬牙切齿。不禁站直身子,呆呆的望着床上的工具发神。
那是十多年前的冬天,雪花飘飘,有如鹅毛一般,将整个大地掩埋。房前屋后的树木,都裹上毛茸茸的银装。就连在树间跳动觅食的松鼠,都禁不住风雪的吹打,滑落地上,望见人影,便一溜烟不见了。
院子里的一大块清闲上,堆出两个雪人,两个令人兴高采烈而又激情汹涌的雪人。这是她嫁到烟斗钱家的第二天,头一回给烟斗钱当儿媳妇的她,那里知道烟斗钱家的规则,还以为像在家里那样自由,任情玩耍。她叫了老四,堆了两个雪人,两人都异常的兴奋,可就在两人兴奋的刹那,被烟斗钱撞见。烟斗钱将两人喝住,叫到屋里。
她情绪难以控制,大叫了声爹。烟斗钱磕了磕烟斗上的灰,怒喝一声道:“真没规则,也不知是在家里养成的性子照旧平时就这么水性杨花。”
她听到这话,气得想哭。
老四听了,越立志慨。望着她,心想昨夜洞房花烛时,手帕上没有落红,岂非她嫁到我家时就有了别人?
老四不忿地瞪了她一眼,朝烟斗钱望了望。烟斗钱咳嗽一声,猛吸了口烟道:“老四,昨晚给你的白色手帕呢?你怎么没有给我?”
她马上一惊,双腿发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何没有落红?她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男子,也没和任何男子发生过那样的事,可没有血,不光老四不信,就连自己也很难相信自己是那么的纯洁。
老四见她失色,朝烟斗钱道:“爹,昨晚不小心,弄到火盆里烧了。都是孩儿欠好,爹,要责备你就责备孩儿吧。”
烟斗钱瞅了两人一眼,继续吸着烟,望着满是白雪的大地,哆嗦了一下,回到屋子里去了。她以为烟斗钱会狠狠的责备她二人一番,谁知烟斗钱却很清静,没有像平时那么严厉。老四回到屋里,却清静不下来,一把将她扯到地上,喝道:“臭,你都嫁过人了,为何还要嫁给我?”
她满脸泪水,爬起来跪在地上,乞求老四道:“老四,我没有嫁过人,我基础就不知道为何会成这样。老四,你相信我,我真的只和你才有这样的事。”
老四心潮升沉不定,扑通扑通的乱跳,伸手指着她喝道:“贱人,贱人,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她听着声音一声比一声强,振聋发聩,令人肠断。她忍不住将泪水抹了抹,失声痛哭起来。
老四却指着她骂道:“养的工具,你自己做的事,你尚有脸哭。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家里人接你回家去。”
她一听这话,急了抱住老四的脚,乞求道:“老四,去求求你,千万不要这样。这辈子我就是做牛做马,也会酬金你的。你相信我,我没有和此外任何男子发生过这样的事。老四,我没有,我没有……。”
老四不理,奔出屋门,在雪中狂奔。她知道,老四的心里,有何等的惆怅,有何等的伤心。可自己,显着将自己的第一次给的是他,为何没有血?这是为什么?岂非老天居心捉弄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倒在地上,也不去擦眼角的泪水,绝望地望着屋梁,望着鲜红的床单、被子,可那缕红,却始终不属于自己。
她蜷缩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只要到了明天天明,她就会被送回家去。她也做好了最坏的企图,大不了一死。
可期待第二天早上,老四却没有将她赶回家,也没有将这事告诉烟斗钱。他的脸色苍白,无力地推开屋门,瘫软在门槛上。她见到他伤心欲绝的样子,慌忙爬起往复扶他,可他禁绝她扶,诅咒道:“贱人,脏,不要碰我。”
她不敢动,直直的望着眼前的男子,何等的令人心疼。她想,从现在开始,我要对你好,直到你接受我为此。上天居心让我尴尬,可我不能就此罢休。老四,我没有对不住你,可能是运气捉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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