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2/2)
采韵摇摇头,用手背擦一下眼里的泪水,笑着对我说:“小猪,认识你,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事。你让我找回了,我以为再也不会有的快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下辈子,我还能找到你吗?”
我举起羽觞,喝了一口说:“自古闻香识女人,那就循酒找小猪。”
采韵拿过我的羽觞,一饮而尽,侧头看着我说:“这样就能找到你了吗?”
我微笑着点了颔首。
我们又开了一瓶1992年的法国“拉菲”,我们边喝,边聊着,最后我们不由地又抱在一起,像是生掷中最后一秒就要来临一样,狂热地亲吻着对方。
采韵在我耳边轻轻呢喃地说:“我要你。”
我在她耳边喘自己地回覆说:“我也想要你。”
我们相拥着进房间,我们相互着脱去甚至是撕去对方的衣裳。
朦胧灯光下的采韵,肌肤胜雪,肩若削成,腰如约素,酥胸峰峦升沉,无比的明艳感人。
采韵伸出双手把我搂倒在床上,两小我私家牢牢地抱在了一起,我们亲吻着对方,抚摸着对方的身体。我们亲得很**,抱得很**,什么都不想,只有我们的喘息声在空中弥漫,只感受到肌肤相贴的温暖给我们带来的清静感。
最后采韵搂着我的脖子,趴在我的身体上,我亲吮着她柔软的胸,然后我们融为了一体……
第二天,睡的模模糊糊的我被电话吵醒,而且那电话极为执着,不停地响,我只好睁开了三分之一眼睛,坐起了身,揉了揉头,准备下床去接电话,转头却发现旁边的枕头是空的。
我闭着眼睛,逐步滚过昨晚采韵睡的位置下床,却突然发现那位置已是酷寒的,看来采韵起床良久了。
我半跌半撞地到客厅,客厅里照旧一堆的酒瓶和装着残酒的羽觞。我拿起电话,发现没有电话进来,只是自己的设的九点钟起床的闹钟。
我到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采韵,我想可能是去买早餐了。
我到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等采韵回来。
躺在床上,我的思维却越来越清晰,昨天的一幕一幕一点点地回到我的脑海。
想着想着,我突然以为有极大的差池劲,我“噌”地坐了起来,冲到客厅去,我看到客厅里她的包还在,但车锁匙不在了,我打开她的包,发现所有的工具包罗钱和都在内里。
我环视着客厅,突然发现电视机前有两个相框是空的,一张是她和家人的合照,一张是她和余子谦在法国照片!
我的心马上陷入极大的畏惧中,我冲到电视机旁边,拿起这两个相框细看,却又发现旁边的台历上写着几句话,这几天我天天在这,但我记得台历上是没有写字的。
我用有点哆嗦的手拿过台历,发现上面明确是采韵娟秀的字迹:“小猪,我走了。用一个四年前就该到来的了局,换取我哥新的开始。下辈子,我希望循着今生的酒味还能找到你。”
我连忙跳了起来,胡乱地套上脱衣服和裤子,一个不小心,把桌上的酒和杯扫落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亮闪闪的碎片。
我冲到楼上,发动了车,却突然发现,我不知道要去哪找采韵!
我哆嗦着**地深吸几口吻,让自己完全空缺的脑壳清醒一点,因为太**,让我不由地猛烈地咳嗽起来。
好容易,思维清楚了一些,我的想到的第一个地方是余子谦的墓,我连忙像狂马般地冲出小区,一路不停狂按喇叭,并闯了所有的红灯!
从广州大道拐进广汕公路偏向,直冲进银河公墓,一停下车,车都顾上没有熄火,我就打开车门,跳下了车,狂奔到余子谦的墓前,果真墓前有一束新鲜的还带着水珠的百合花,采韵来过!
我起身不停四处打寻,不停地喊着采韵的名字,但回应我的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安息在这里的灵魂悄悄的墓碑。
我喘着气,流着泪喊着采韵的名字,找遍了银河公墓所有地方,却不见采韵的踪影。
我颓然地坐在台阶上,大口大口喘着气,因为喊得太急,太**,我又不停地猛烈地咳嗽。
我站起身,跑回到停车场,突然才发现采韵的车没有在内里。
那她会去哪?我跳上车,真奔浮水印,但浮水印的司理告诉我采韵良久没有来这了,今天也没有到过。
我不死心地去金山大厦她的公司,只见门的铁锁漠无心情地告诉我,采韵不在这里。
我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下,用哆嗦的手想点一支烟,却点了频频没有点着。
我的思绪杂乱而嘈杂,许多事无序地从我脑海里进收支出。当穿着白色裙子和余子谦在艾菲尔铁塔的照片在我脑海里闪过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不久前的一天,和她在麓湖时,她好象曾经说过一句话,如果要脱离这个世界,会穿上那件余子谦设计的白色裙子,在湖的中央像朵盛开的莲花一样,漂亮地脱离。
我马上扔掉烟,跳了起来,直冲到电梯口,但电梯却在22层,我就从楼梯险些是两步跳一层地死命向下冲。
我加尽油门,一路狂冲到麓湖边,这时候不是周末,而且是中午时间,并没有几多人,白蒙蒙的太阳有气无力地照着大地,我远远地就看到湖中心有一条小船
我把车扔在了路边,冲到最靠近湖中央的岸边,这时候,我隐约看到船上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子,靠在了船上。
11月底的广州,已经很有些冷了,路上已经很少人穿这种夏天的裙子
我大叫了几声采韵,但船上的人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连忙纵身跳入水中,向船游去,这时候的水已经很冷,我只感受到酷寒的湖水从我的衣服外灌到我的身体,并迅速困绕了我的全身,我的体温越来越低。
当我快接受小船时,已能看到是采韵斜靠在船上,在风中像朵盛开的白莲花。
我心急地要加速游已往,但这时候突然我的左脚开始抽痉,我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马上换自由泳姿势为仰泳,逐步地一点点向小船靠去,但由于水太冷,我没有任何准备运动就跳下水,很快右脚也抽痉了。
我伸直两脚,用两只手使劲地打着水,但身体已经逐步地下沉,我不由地呛了两个冰凉的湖水,我挣扎着把头露出水面,仰着头,小口小口地呼吸,这时候,我已经看不到此外景物,只从眼睛的水滴缝里看到并不湛蓝也不完整的天空。
呛了几口水,我的手也已筋疲力尽,拍不动水了,很快,湖水又把我往水里深处拉,看着徐徐消失在眼帘的天空。
我想,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