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何去何从?(五千字)(1/2)
“我们是扶贫干部,不能带有情绪。”
刘泉生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宽慰了一句:“能来到这儿,其实需要莫大的勇气。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是稍微有关系的人,可能都不会把自己放在这个位置上。”
“但这里需要我们建设啊,这些乡亲们,他们的思想,他们的生活,都需要我们努力去和他们一起改变,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主题,你知道吗?”
“刘书记你误会了,我不是想当逃兵,不过你也看到了,那帮人说实话,真的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在这里继续待下去的话,说白了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那你有没有勇气跟我再一起试试?咱们才刚过来,你先别着急嘛,我觉得咱们可以和乡亲们和平共处,我们也是有能力有机会改变这些麻烦的事情的,你觉得呢?”
“改变那些人的想法?刘书记,不得不说,我觉得你胆子挺大的。”
沙鸥忍不住笑了笑。
“那咱们打个赌怎么样,我赌一年时间,我能帮助那些乡亲们脱贫致富,还能把他们的想法逐渐扭转回来,怎么样?”
“我才不信呢!”要知道普通人的态度变化本身就已经很复杂了,更何况是这帮人。
“那咱们就赌一把,一年时间,不过你以后也别叫我刘书记了,我叫刘泉生,你就跟那帮人一样,叫我泉哥就行!”
“泉哥?”沙鸥试着叫了一句。
“嗯,我以后叫你小鸥,没问题吧?”
“可以。不过咱们赌的是不是有些大了,一年时间啊?”
“看你说的。你应该也明白,咱们这种扶贫来了之后,至少要呆够两年时间,就算你再不满意也得呆上个一年左右,不过我有个朋友是在组织部工作的,我可以帮你去问一下他,一年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可以把你调到别的村子去,然后呆够一年你就可以回去了,这也不会影响你的升迁,如何?”
看着对方说出这样的话。
沙鸥微微皱眉。
“既然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要来这儿?”
“如果我说是因为这里极具挑战性,我想提升自己的个人能力,你相信吗?”
“我才不信呢!”
“你不信,那我就没办法了。”两人说了几句,隔壁村的那个村主任也来了。
“没想到呀没想到,你藏的居然这么深,隔壁村的都来我们这里探听情报,这也太过分了!”沙鸥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些不太好看。
隔壁村的村主任也有些尴尬。
他原本以为凭借自己憨厚老实的外表,应该能够把这两个人迷惑的住。
然后来了之后。
他也听说这个女的是省上来的记者,当时就吓坏了,毕竟谁都知道记者是那种察言观色特别厉害的人,结果,这姐们似乎是在温室圈子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或者说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也就没有多想,所以他琢磨着这个时候先和这两个人打好关系,可在厕所的时候,人家刘书记直截了当的就把他给戳穿了,这也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好意思啊,沙记者。你不知道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毕竟我们村子如果现在再不发展的话,马上就要返贫了,到时候我们村的支书这将近三年的时间全都扔在这儿了,然后最后考核也没完成,他以后的官运就彻底没了……”
“怎么,来这里是为了扶贫还是为了镀金?”
“可主要是我们村的书记他真的为我们操碎了心啊,我觉得像这种领导,他就应该在更高的位置上发挥才能因为只有他们上去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生活才能得到更好的保障。”
“他说的是实话。”
刘书记点了点头:“我这边明天就没什么事儿了,到时候咱们过去看看。”
“明天吗?”
隔壁村的村主任有些惊喜。
“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毕竟是刚刚来这儿,那兄弟都来了三年了,论经验我肯定不如他论能力,说实话他能把一个贫困村给搞好,这本身就已经代表一种能力了,所以想把他说通,其实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刘泉生说得很直接。
“没事儿,至少有点希望……”
等那家伙走了,沙鸥才忍不住问:“你这伤还没好呢,就要过去?”
“时间不等人呢,我得赶快把那兄弟失败的经验总结出来,要不然咱们碗西村还怎么脱贫致富?”
时间一晃到了第二天。
经过一整天的休息,刘泉生差不多已经可以走路了。
隔壁村主任来的时候,开了一辆小三轮。
两个人坐着车,沙鸥跟着也上去了,只是手上拿着相机,还顺道提着三脚架。
“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当然是记录村子的发展和你刘书记的扶贫之路了……”
“嗨,我何德何能啊,能够让省上来的记者把我记录一下。”刘泉生笑了笑,倒是没怎么阻止。
和隔壁村支书的交流,还算比较圆满。
那哥们原先投资的是一个挣快钱的产业,但因为那个产业发展的波动性实在是太强了,又因为受到了市场的环境影响,所以一下子就不行了,在这样的环境当中,他深深的知道要发展好几个支柱性的产业,才能帮助整个村子致富。
然后他就搞了种桑养蚕。
但是种桑养蚕这个东西,时间跨度比较大,支持他的那点人投资的那点钱,前期成本刚刚够,然后他又去上面借了钱,原本以为这个事有搞头。
可谁能想象到?
一次突发性的虫害,直接把他所有的想法打入了死牢。
“怎么了兄弟?受了这么个小小的挫折就打算放弃了?”
“没有。只是觉得自己挺没本事的。”
“我听说你两年完了之后,是自愿申请再留一任的对吧,那个时候你好像已经干出了成绩,把这个村子从贫困村变成了摘了贫困帽的正常村子,那个时候你如果离开的话其实没什么风险,说不准,你当时还能更进一步。”
“所以说现在有没有后悔,当时如果离开的话,或许也不用受这样的罪了。”
沙鸥在一旁,用一种采访性的语气问道,这也算是职业病的一种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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