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花褪残红又逢春 时来运转追梦人（1/2）

3：阿翠心里空荡荡的回来了，住在阿丽隔离房间。第二天，阿翠说床铺有虱子，整夜睡不着，是不是真的？她自己知道。

他们平安运货到海阳，阿丽如数收钱。下午结帐给柚子头走了，黄司理则再过一夜，第二天转搭钦州至广州的班车回广东等消息了。这是阿丽在硝烟弥漫的商海开的第一枪。

阿丽从手提到肩挑再到船运，实现了质的飞跃，现在开始打大宗货的注意了，海阳市场的商客越来越多，难以容纳，市场很快迁移到龙哥桥头西。

桥西市场就在靠近龙哥桥西南的坡地上，阵势宽阔，但同样是露天的，阿丽也有许多几何同学同乡不约而同来到龙哥淘宝。

经由几个月的摸爬滚打，越南人对货物的需求阿丽已经心中有数。他们天天去龙哥的时间改成早上8点，手里带着样板潇潇洒洒，小鱼不抓，专钓大鲨。

到龙哥市场，进财把样品往熟人档口一放，买来几支啤酒，一边喝啤酒，一边帮人家卖工具，各人都很兴奋；阿丽则随处走，看看能不能发现新“大陆”。

……

吃过晚饭，阿财说：“来几个月了，明天想回家看看，就一天。”

“我看出来了，这几天你白昼除了喝酒，晚上看屋顶，就是沙入眼你都不眨眼的，你心中一定有事，后生仔，该办的赶忙去办。”

“我知道。”

“你不是回去把妻子孩子带来吧，如果是，我会阉你的。”

阿财听了阿丽的话，无语，去洗澡不提。

现在的龙哥市场比以前大多了，北边是越南人卖二手摩托车，东边临江是沥青棚小饭馆，南方是中国人的杂货市场。地面是泥沙铺的，每逢下雨，人多脚乱，污水横流，苍蝇四飞。

今天小凤的档口边多了几个新档，有广州的，湖南的，钦州的。但不管你的货有多好，如果你不懂越南话，绝对不会讨价还价。

小凤她们要卖工具，没时间管别人问那么多空话。新来做生意的人一有不明确的就找到阿丽帮翻译，阿丽跟其他人纷歧样，很乐意帮。实在是相识行情的好时机---免费提供样板。

“滑头，这次有什么新货啊？你反面阿香同摆摊吗？”

“她在那里。”华涛指了指不远处的陈香。

“滑头，传说你和阿香已经搞着名堂了，是吗？”

“阿丽，你又说我混名了，但从你口中说出，好听，来坐一会，我良久就想到你家去造访了。”华涛岔开话题。

华涛是着名的滑嘴，见到阿丽，把自己坐的凳子让出，吹一吹，拍一拍，叫阿丽坐。

阿丽掂量着档里的打火机，全部是铁壳的，有“左轮”、“五四”、“手雷”…种种名目应有尽有。

“这种火机在中国准备停售，价钱很自制，一赚三。”华涛说。

阿丽拿起一个电子玩具，华涛拆了两付7号电池装上：“我教你‘砌墙’。”阿丽把电玩“泵泵泵”泵过不停；一边玩电玩，一边和华涛谈天；时间好快就“泵”了已往，临走，滑头把电玩送给阿丽：“开过了，不能卖，你带去玩。”

阿丽“多谢”，把电玩带走，去看陈香卖货了。

广州老板姓李，名牧，因为他说越南话很笨，今天你教他三句越南话，明天忘了四句，所以各人都叫他“木哥”。他是卖牛仔裤的，阿丽经常帮他翻译，他心田谢谢不尽。

这天他档口又来了两个客人，客人把牛仔裤的内外缝线看了又看，问清楚了价钱，又挑三拣四的，不外，客人要货不算少，三个款色，每款三十条，李牧忍耐。

李牧凭证客人的要求选好码数，绑好打包：“一共五兆四（五百四十万）。”李牧告诉客人。

客人如数给钱，李牧数过，准确，不多不少。正准备把钱放进钱包里，其中一个客人说：“不要了，那里的牛仔裤还自制，还钱来。”

异国他乡，算了。李牧把钱还给人家。

客人接了钱，另外一个又说：“每件只差五毛钱，人家都打好包了，难为情啊，要吧。”又把适才李牧还的那沓钱还给李牧。

李牧接过钱，“适才已经算过了，客人又没有把钱放到过袋里去。”心里想着，便把钱放到自己的钱袋里，客人兴奋的把货物拿走了。

阿丽闲逛刚到陈香档口，李牧打过招呼：“丽老板，那么有空啊？”

“有空啊，但很无聊，来找阿香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