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半掩柴门合帐处 人间烟火处处是（1/2）

1：再说进财经由两次转车，回到农场四周的暂时上落站。农场四周的山坡，几个月前照旧嫩嫩的蔗苗，现在已经是郁郁葱葱，一片生机。

当进财走到自己家的蔗地边，有点尿意，心想，几个月不在，淋下自己的蔗也好。猫腰钻了进去，刚拉裤链，一阵沙沙的响声由远而近。

“是南蛇？（大蟒蛇）”心想。

快跑！转身两步就到田基，只听后面说：“财哥是我。”

进财转头一看，见到一个用毛巾包住脸，只看到一双眼睛的人抱着一捆蔗叶来到身边。

“吓了我一跳，我以为是南蛇，原来是我妻子，小花，我回来看你了。”伸手抱了妻子的甘蔗叶。

“那不是吗？甘蔗高人一截，蔗叶恰好影住头部，我听到蔗叶响声，就蹲下来，你要是不拉裤链，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进财叹息：“自己人就是自己人，只看到一点肉就认得出。”进财帮小花担着蔗叶回家了。

小花原名叫佟小花，和进财都是海防人，离海防六公里一个叫吉碑的乡村，比进财长两岁，越南排华前是在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念书，因为是邻人，所以经常一起去海边摸螺捉虾，可以说是竹马青梅，厥后越南排华又分在同一农场。

86年，她们完婚了，进财岁，小花25岁，照民俗习惯，妻子要娶老，最怕嫩的跟人走。

实在在81年他们就想完婚了，只是他们都在等美国签证。无奈心在美国，身在农场。他们凭证灾黎的形式，申请、期待。

俗话说，爱是包不住“火”的，裤裆内里的东东如果绑不住，要出问题的。厥后他们就来真的了，爱不是不等人，而是肚子的人等不及，小花肚大了，他们完婚了。

进财的亲哥亲姐78年很幸运地做了第一批入境美国的灾黎，在南加州华人餐厅洗“白银”，略有积贮，常寄钱回农场救援家人，如果家人到时能入境美国，照旧担保人。

进财和小花完婚五年了，已经有了两个男孩。小花人好，勤劳顾家，贤良淑德，对家民众婆无微不至，如果说起她，农场没有人不树大拇指的。

正因如此，进财在外面虽然有新爱了，照旧不能味着良心不回家看看，究竟他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

进财在家住了两夜，和妻子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没人知道，但我肯定，以后进财有难了。

……

话分两头，昨夜阿丽阿翠两女人同床，整夜窃窃私语，一宿难以成眠。醒时已是中午，街已成集，门庭若市，她们不是给吵醒的，而是给尿逼醒的。

起床、去卫生间、化妆，一切停当，阿丽带阿翠去街尾帮親老乡的鸡粉。今天是较量敏感的一天，事关成败，其时还没有手机，无法联系黄司理，如果司理的货不到，最好柚子头的货阿翠也能接受。

太滑头的词句欠许多几何说，太谦虚的又怕人家说你无能，帮洗个头吧，昨晚又洗过了。阿翠提议喝酒，一定要喝醉，再睡觉，打发时间。

她们喝酒谈天至日落时分，酒意朦胧；进财回来了，脸色不怎么悦目，和阿翠打个招呼，自己动手取来碗杯，喝了杯闷酒，知道有生意也无法振作精神。阿丽心想：“等阿翠回去，一定要审问清楚”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小凤陈香来了，洪花郎来了，三炮来了，牛仔裤李牧来了…他们不是为喝酒而来，而是冲着阿翠这朵“花”来的，这叫“蝴蝶效应”。

进财再次买来一箱啤酒，他们杯杯相敬阿翠，阿翠应接不暇，进财只好充当好人，“冒名”顶替。他们心里都在盘算，想邀请阿翠出去，阿翠这时是财富、是摇钱树。阿丽打圆场，说马上就要点货：下次下次。

不知道是几点，门口响起了喇叭声，大伙出门一看，一辆大货车，后面还随着一大帮搬运工，黄司理到了。

货卸完了，大伙也散了。阿丽他们取来一箱瓷片，外包装盖着“3级”字样，拆开取出几片，在斜光下，每片的釉面都有一两点像黍米巨细的釉瑕，和样板对照，相差甚远。

阿丽对黄司理说：“差池板哦。”

“是的，样板是2级，这货是3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