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1/2）

酒保都朝他招呼：“吃过饭没有？试试我们的鳗鱼饭？”，其他客人叫他已往唱歌。

志厚像在家里似捧着饭盒，一边吃一边喝啤酒，高声问“唱什么歌？”众人答：“情人的眼泪。”

他们开始了。

一班十多人，声嘶力竭那样高声唱：“你问我为什么掉眼泪，岂非你不知道是为了爱，若不是有情人要向我说再见，我眼泪不会掉下来，掉下来——”

志厚喷饭。

一首缱绻婉约的情歌竟被他们唱成这样，唉，糟蹋，可是，想深一层，一小我私家不能哭，也只能笑，发泄完毕，又是一条好汉。

志厚取起啤酒，喝一大口，口沫横飞，随着大队唱出来：“我在深闺，望穿秋水——”

他突然落下泪来。

志厚硬咽着退到角落，仍然不愿放弃，他继续唱：“颗颗眼泪都是爱，都是爱。”

太滑稽了，他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又哭又笑，心中舒服得多。

周炯还没有来，在喧哗中，他听到电子手账响，志厚检察留言，原来周炯暂时需到现场查案，给拌住了，失约，她万分懊恼。

志厚轻轻答“缘分。”

酒醉饭饱，又宣泄了情绪，志厚也爱上梅子酒吧。

他回抵家，倒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说话声音。

语声低柔婉约，隔着轻笑声，传人耳内，无比舒服熨贴。

是谁？

他把房门打开，走出去探测，只见走廊另一头的客房门留着一条缝，蛋黄色灯光透出一条线，呵，克瑶在家，且有人客。

他无意窃听，可是小理诗声音传来。

每次检查。都躺在床上。身体经由一条信道，接受磁力素描，在新闻陈诉康健须知之类的片断看到，似乎只是三两分钟的事，实在整个历程需要漫长的四十分钟，我往往闭上眼睛听音乐。”

“你听什么音乐？”

“我自备海费兹小提琴演奏，请看护放给我听”

克瑶笑答“你真好品味。”

“克瑶姐，你又听哪种音乐？”

“有首盛行曲，叫‘告诉我你真正盼愿什么’

我十分喜欢其中一句，那就是‘告诉我你真正真正真正盼愿什么’十分有意思。你（此处缺若干字）世界清静、身体康健……都怕折福，不敢说出真正愿望。”

志厚听得呆了。

克瑶的声音有点憔悴，像他一样，她也对着一个孩子倾诉心事。

只听得小理诗问“克瑶姐，那么，你真正真正真正盼愿的是什么？”

克瑶不假思索地答：“男欢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