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于爱军在红的奶奶家吃中午饭，吃过饭，他走回家。适才和王金凤通了一个电话，知道她们没有买到中午的火车票，在市里延误了一天，到晚上才坐上火车，这时候才下火车，可是又要改乘公交车了。王金凤是用公用电话打过来的，询问村子里有什么事情没有。于爱军请她放心，嘱咐她保重身体。两小我私家通话有十几分钟。电话里有些杂音，一个女孩子嘻嘻的笑声格外清晰，或许是陈晓宇在旁边开着妻子的玩笑。因为怀疑陈晓宇在旁边偷听，于爱军没有盛情思说些卿卿我我的话。听妻子说话的语气，于爱军知道她在外面还算开心。两小我私家首次用拜拜再见，挂断电话以后，于爱军舒一口吻，脸上恒久地挂着一副醉梦似的痴痴的笑。

回家学着妻子惯常的样子简朴收拾一下屋子之后，于爱军坐到炕上发呆。没有了妻子，整个屋子都显得空落而失去幸福的颜色。纵然梳妆台上那盆才从红的奶奶家里搬过来的绿油油已经缀满了红嘟嘟花骨朵的红灯笼花，也黯然失色，变得毫无生机。于爱军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只是从心里体会到妻子对于这个家的重要性。于福举和大友结伴过来。于爱军泡了茶水招待两位。

“村长在外面好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大友问。

“她们刚下火车。”

“是吗，”于福举说，“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

“她们没有买到白昼的火车票，到晚上才坐上火车。否则，她们应该早到目的地了。”于爱军说。

“现在的火车票已经欠好买了吗？”于福举问。

“或许吧。”

“可是火车不是提速了吗？”大友说，“原来一天的旅程，现在半天也就到了。”

“那是高铁，我们这边还没有吧。”于福举说。

说了一阵闲话，于爱军为两小我私家点上烟卷，自己拿一颗在手上翻来覆去看。

“来，点上。”大友把火机递过来，帮于爱军点上烟。

“企图戒了，嗯，就是没有那份刻意。”于爱军说。“等妻子回来再说吧。”

“戒烟为什么要等妻子回来？”大友问。

“有人管着，到底有些刻意。”

“什么刻意，有妻子眼前，有些成就感而已。”大友笑道。

“戒什么呢，只要不是太恋就行了。”于福举说。

“我吸烟挺厉害的，一天怎么也得一盒烟，有时候还不够。”

“我一天两盒不够。”大友说。

“听说今天上午于文的爸爸上山砍了一颗刺槐树被于光昌抓到了？”于福举岔开话题说。

“有这回事。”于爱军说，“我听我爸说的，是一颗小树，说是要做一根铁锨柄，在村头让于光昌撞上了。”

“会怎么处置惩罚呢？”于福举问。

“不知道，横竖其时被押去村委办公室了。厥后又放出来，不外把那棵小树没收了。”于爱军说，“或许就没事了吧。”

“什么没事，听说是要罚二百块钱，否则就要报到镇上去。”大友说。

“这也算是‘优待俘虏’了。”于福举说到。

“什么‘优待俘虏’！”大友生气说，“说服教育一下不就成了？那么一个老实巴交的人，

他们显着是‘杀鸡儆猴‘了。”

“嗯，前几天，于世力的年迈在西山砍了一车柴草，没有人过问，这么一件小事，倒被当做典型了。”于福举说。“他们闹这一套，显着是吓唬老实人。”

“遵纪守法一向是老实人的职责。”于爱军咕噜一句。

“什么呀，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这样服务，是难能把事情办妥的。”大友说，“你等着，我早晚也要到山上砍柴烧，谁要是抓我，我就不能这样老老实实听他们的摆布。操，我就把那些不平事说出来，他们还要管我，我就拿刀跟他拼了。”

“你果园里剪下的树枝还不够你烧火做饭的？何须要去捅谁人漏子。”于福举说。

“我就是没事找事呗。”大友说。“这叫打行侠仗义，英雄所为。”

“算了吧，治安问题现在归村长管，你何须跟你嫂子过不去。”于福举提醒道。

大友看于爱军一眼，没做声。

“等金凤回来，这些事我会和她说的，现在跟她说，我怕乱她的心。”于爱军说。

“乱她的心的事倒是不少，街面上一些风言风语，你没有听说么？”于福举问。

于爱军摇摇头，一脸的茫然。

“听说今年过年村里要给村民分年货了，尚有，来年的医疗保险可能就不用咱们小我私家掏腰包了，村里会替我们交上去的。”于福举说。

“是吗？这件事倒是民怨沸腾。”大友说，“想不到于嘉平也有些盛情肠。”

“他的盛情肠在那里？”

“这不是吗？”大友看于福举。

“要是没有村长，他会这么盛情？你不要看不见村长在这中间的用处。”于福举解释道。

“嗯，倒也是。不外，村子里有几小我私家会学你这样想事情呢？”

“这就是问题的要害了。村长不在家，他们凭什么通过这样重大的事？于嘉平不是显着在突出自己，把村长抛去一边吗？”

“他是想趁村长不在家闹出些名堂来，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办呢？”大友转头问皱眉沉思的爱军。

“这件事我想我应该给她个电话，可是，就是不知道真假。”

“真真假假你去问于海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于福举说，“不外，他也未必和你说实话。”

“为什么？”于爱军稀奇道。

“听说于卫要做第二个许成法了，他要回来承包村里的沙场。”

“你的消息就是灵通，敢不是自己推测的吧？”大友问。

“这件事是于海的妻子传出来的，怎么会有假？”

“她说她侄子要做修路的大老板，要回来承包咱村的沙场。”

“无风不起浪，有些事，尤其这种事，我们宁信其有是对的，有利益的。”于福举语重心长。

“我看于卫承包沙场这件事，别说村长，于嘉平首先就不会同意。”

“怎么说？”

“于卫承包了沙场，对他能有什么利益？很显着，利益全归了于海。”

“于海有利益，于嘉平也有，这是显而易见的……虽然，我以为，这也许真的只是传说。”于福举喝一口茶水，想一下，接着说，“最好爱军去于海那里探探口风，事情自然就水落石出了。拿着证据，你就电话告诉村长一声。”于福举看着一直未发一言的于爱军。

“这些事先反面金凤说？”于爱军征求于福举的意见。此时，他的心乱了，一个主意也拿不出来。他想不到，妻子才出去一天，村里就在酝酿和发生这么多的大事情。

“照旧你先去问问于海……不外，如果这些事情是真的，于海会和你说实话吗？”于福举仰头看一下顶棚，摇摇头。

“不如我就和她说了吧。”于爱军坚决说。

在于嘉平的家里，于勘正在征求对于文的父亲砍树这件事的处置惩罚意见。很显然，他是把这件事当做典型看待的。

“你们不能只看到这样一根树枝似的小树，你们应该看到这件事的情节有多恶劣，影响有多严重。”于嘉平对于勘说。

“我也是这么想。”于勘说，“于世力的意思是罚款二百元。我是想加大一下处罚力度，村长不是……。”于勘停下说话。

“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