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午夜迷魂（1/2）

张宁和小怡洗过澡，只穿着睡裙坐上床上看电视。薄丝的睡裙披在身上，全身体线若隐若现，更让人动火。可我头晕脑胀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她们二个明确知道我今天不能“服务”，还居心穿成这样，真是可恶之极。

我睡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张宁她们都已经睡熟了，张宁搂着我，**架在我的身上，我钻在她的怀里，搂着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也昏沉沉地入睡。

我心头突然又是一阵悸动，好象预感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有一种透不外气的感受。

我的心怦怦地猛烈跳了起来，胸口沉甸甸的喘不外气来，我想把张宁的腿从胸口拿开，却发现自己一点气力也没有，手只在张宁腿上抚着，却没一点气力。张宁在梦中似乎受不了痒，扭了几下身子，反倒将泰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我无法呼吸，只觉全身发烧，胸口胀得难受。我无力地想要挣扎，却无济于事。我不禁想：“岂非我就这样地死了？”我的脑中一片空缺，眼前徐徐发黑……

不知何时，我感受我好象醒了，但眼前一片漆黑，双眼也重重地无法睁开，我想动一下手脚，却发现没有一点的反映。我想叫，却又发不作声，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倒底在那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或者象我以前经常想象的一样，回到了我原先应该在的地方。

对我来说，每年的八月都是一个不寻常的月份，十年前，我被大姐捡回家；八岁时，父亲去世；十岁那年，我身上开始泛起异相，口水能美容；十二岁时，身上泛起香味；十四岁时，和姐姐发生了关系。平均每隔二年，在我身上就会泛起某些事件。现在是十六岁了，又是二年之隔，这回是不是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自从上个月在靶场之后，我就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好象我的身世是一个谜，在这世界上尚有另外一个我，和我有着同样的思想、意识。在这一个月里，同样的异事又泛起过一次，那天是和方小怡她们练柔道，其时方小怡对我一记经典的踢腿行动，平时每次我都是躲不外去，被她**压在胯下，就此竣事训练，但那次我却不知怎地，下意识的几个行动，我和小怡都还没反映过来，小怡已被我推飞出二三米，我们二个都是呆呆地，不知又是我什么特异功效在作怪。其时我只以为我是个武林能手，小怡通常最自得的飞腿在我其时看来不外是小孩玩游戏一样的简朴、缓慢。我想是不是我体内还存在另外一小我私家的思想，就象西藏活佛转世，他的灵魂会转入灵童脑中一样，而我的脑中会不会尚有一个武林能手的存在。我不知道，我的另一个思想究竟是什么，对我会发生什么样的影响。

我感受好象是在医院，因为房间隐约有一股药水的气息，而且尚有种种监视器发出的轻响。我陪大姐在医院值过不少日子的夜班，这些气息和声响对我来说也有些熟悉。岂非我因为被张宁压住口不能呼吸，身体缺氧昏厥，因而住进了医院？

有人进来，是二个女人，因为是高跟鞋的声音。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白昼照旧晚上，来的又是谁，我一点都不知道，都快要疯了。来的是不是张宁、小怡她们？

二个女人说的是广东话，我一句也听不明确。进来的看来是二个护士，因为其中一个好象在调治照顾护士仪器，发出了开关的声音，另一个则给我换药，有药瓶打开的声音。我剖析着，我现在应该是在香港的医院里，现在是晚上，因为外面很静，高跟鞋的声音有回音，这里是间高级特护房，因为房间里好象就我一小我私家，没有别人的声音，而且穿着高跟鞋上夜班的护士一般只有特护房的护士，不象此外病房的护士要往返奔走，高跟鞋上班不利便。而特护房晚上险些没有什么事发生，衣着方面也就不是很严格。而且我在网上看到日本、台湾的一些特护房的护士还会提供“特别照顾护士”，穿着性感的高跟鞋上班也就不为奇了。我曾经问过大姐，她们那里是不是也有这种“特别照顾护士”，回覆是我头上挨了一记爆粟。

我的身体好象不再属于我自己，除了脑子还能思考，尚有鼻子能闻、耳朵能听之外，其它什么感受都没有。岂非我缺氧太过成了植物人？我的头又开始昏沉沉起来，弄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徐徐地，我发现我的身体有一些轻微的感受，可是却不听大脑指挥，一动都动不了，就连动一下手指都办不到。

随着时间一点点已往，我心中的恐惧、艾怨、恼怒不时交集，我想我现在是不是酿成了一个有感受的植物人了。我感受到了我的鼻孔中有氧气管输入氧气，手上插了滴液针在输液，另一只手上和身上联接了种种传感器，可是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身体也丝毫转动不得，就如同全身瘫痪了一样。父亲瘫痪时我也经常随着姐姐去医院陪护，我现在的样子就和他当年一样，躺在床上，什么都不能动、不能作。但父亲只是半身瘫痪，手照旧能动，说话喝水都没问题，而我现在却只剩下了一个会思考、有感受的大脑，身体的其它部门只剩下一点感受，想要动一下的话，就变得象死人一般，一点反映都没有。

二个护士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异常之处，在她们看来，我只不外是一个昏厥不醒的植物人而已。二人一边有说有笑的说些什么，一边揭开床单，为我擦拭身体，并为我导尿。我一点也动不了，任由她们在我身上动来动去，就象一袋面粉一样地被翻来翻去的，我知道这是让我运动运动血脉，否则恒久卧床的植物人，是很容易因血液循环不畅，生出褥疮之类的常见病，严重的话是会死人的。

我不知道我倒底是昏厥了多久，是一天、一月照旧一年，张宁她们有没有来看过我，我姐姐她们又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我的身体好象没一点反映，任她们在我身上动来动去的。

徐徐的，我头又开始发昏，胸口堵得难受，又昏了已往。

妈妈的，身子怎么这么沉，我象一个溺水的人，徐徐地沉下去。我猛一用力窜出了水面，“啊”地一声，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