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庭外和解(1/1)
话声刚落,杨林就进来了,见到我,只是淡淡所在了颔首,道:“你来了。”我忙道:“是啊,上次缝针到现在快一个星期了,我是来拆线的。”杨林道:“只不外是拆线,去前面的外科就可以了,不用找我这个学妇科的实习医生的。”我靠,你也太会记仇了吧,尚有,我总不能当着姐姐的面问你是不是真有了吧,虽然要找个捏词才行嘛。而且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学过妇科,连是不是在清静期都弄不明确,才五天而已,就急成这样。我的印象中清静期好象是有一个星期左右的,这回总不至于一次就中奖吧。不外这种清静期也是因人而异,并不是每小我私家都完全准确无误的。
姐姐对我道:“你把裤子脱了,躺在床上去。”我道:“不会吧,就在这里啊。”姐姐道:“不外是拆线这么个小儿科,你还想去手术室啊。”杨林见我扭扭捏捏的样子,道:“你还怕什么羞啊,上次又不是没见过你那工具。”话也不用说得这么直吧,你岂止是见过,还让你玩过爽过了呢。但在姐姐听来,会不会想到此外地方去啊。
拆线自然要比缝线快多了,没多久就大功告成了。这回杨林良心发现,居然给我弄了个局麻,不象上次那么痛。不外我的老二倒是一点不受麻药影响,一见二位玉人马上就立正敬礼了,弄得姐姐和杨林都是酡颜红的。姐姐是为了我出丑,丢人现眼地欠盛情思;杨林虽然怕羞的成份居多,但偶然看我几眼,眼波中居然尚有丝丝春意,让我的老二不由胀得更硬了,心中也有些自得,看来我对玉人照旧颇有杀伤力的。惋惜还没等我有进一步挑逗行动,线就已经拆好了,我只好灰溜溜地穿好裤子,胯间鼓鼓地凸起一块,还真是又欠悦目又欠好受。
现在自然已是下班时间了,杨林对姐姐道:“叶姐,你有没有空,我有点事要和你谈谈。”我吓一跳,她不会这么直接地就和姐姐说我和她之间的风骚韵事吧,姐姐还不要了我的命啊。杨林还居心问我:“小新,你怎么了,脸上这么多汗,是不是不舒服啊?”什么不舒服,都是让你这句话给吓得。我道:“还好,就是伤口有点痛,过一会就没事了。”杨林道:“没事就好,否则我还以为我的手术做得欠好呢。”靠,小心我给你做人流手术。我道:“姐姐,我饿了,我们照旧先用饭吧,有事待会再谈好了。”虽然要先用饭了,否则我怕姐姐会让我绝食三日的。
吃过晚饭,杨林又带我们回她的“高级寝室”。待我们坐下,杨林还给姐姐和自己倒了杯水,却没理我。不外我现在也没心思喝水,对她这么差劲地待客之道也没有体现出不满之意。
姐姐道:“杨医生,你有什么事想和我说吗?”杨林先看了我一眼,害得我不由竖起了耳朵,却听她道:“叶姐,你不用这么客套,叫我小杨就可以了,要说起来我们照旧亲戚呢,我还要叫你一声表姐的。”不外她也知道大姐和她舅妈之间的关系,也就没在这上面套近乎,又道:“叶姐,听说你们的案子前二天开过庭了,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想法?”什么听说,你老爸就是法庭的庭长,你还会不知道内情,我还特意让她多探询探询呢,她可不要翻脸不认帐了吧。
我道:“我们会有什么想法,这个案子显着就是我们有理的事,你们还想徇私枉法办黑案啊。我可告诉你,我和报社的人可是认识的,小心我给你的法官大老爷曝曝光,让他升不成院长。”姐姐瞪我一眼,对杨林道:“你别在意,这小鬼就是喜欢乱说八道的。”杨林道:“没关系,我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的。”我靠,这也太攻击我的自尊心了吧。我还没揭晓抗议,杨林又道:“叶姐,你们愿不愿意庭外息争?”
姐姐问:“这是我娘舅的主意吗?”我道:“管他是谁的主意我们也反面解,就是要让他打输讼事,看他有什么脸见人。”有这么势利的亲戚,还不如不要呢。妈妈的,上次不是挺横的吗,现在看讼事要输了,就要息争了啊,没这么自制的事。
杨林道:“是我想问问,你们总归是有亲缘关系的,我不想你们之间闹得太不愉快。”说着,还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动,杨林该不会真的对我动了什么真情吧。大姐的舅妈就是杨林的姑姑,要是闹翻了,杨林也就成了我们姐姐的冤家对头,以后再晤面就有些尴尬了。我心中虽动,嘴里还硬,道:“庭外息争,我们有什么利益啊,万一你姑姑翻脸不认账怎么办。照旧现在等法院讯断好了,横竖我们是保赢的。”
杨林道:“案子一天没判下来,你就不能说保赢二个字。”我道:“我靠,我倒不信,这么显着的案子我们会赢不了?除了一个可能,就是你老子居心放水,搞司法**。”杨林道:“你少给我上纲上线的的。”我道:“那你倒说说,我们会输在什么地方?”杨林道:“首先,是诉讼时效的问题。你先别急,听我说完,别以为你们现在一口咬定是刚知道你外婆遗嘱的事就可以了,我姑姑手里也有证听说你们早就知道屋子的事的。”我道:“什么证据?”杨林道:“你姐姐在医院上班,不是遇到过镇里的人吗,屋子的事不就是他们告诉你姐姐的吗,这可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道:“口说无凭,你倒拿出证人的证词来啊?”杨林道:“你急什么,是不是被我说中心虚了啊。到时候法院会让他们上庭作证的,要是他们作伪证的话,可是要做牢的。”我道:“你少吓我,这是民事诉讼,不是刑事诉讼。”杨林道:“你知道,未必他们也知道,到时候看他们会不会说实话,人民警员可不是吃素的。”
我道:“你们还想刑讯逼供不成,是不是还要请张警官出马啊。”想到张杰,我心里不由怪怪的。杨林瞟我一眼,道:“你是不是嫉妒了啊?”我道:“我吃什么醋,我会吃他的醋?”杨林话出口,想到这话落在姐姐耳里,可是大有暖昧之嫌,不由有些酡颜。看到杨林酡颜的样子,我心中又是一荡。
接下来,杨林又给我们上了一次民事诉讼课。就算没有证人证明姐姐早就知道遗嘱的事,娘舅他们也会有此外措施作梗。他们可以要求我们提供证明,外婆倒底是把哪二套屋子留给姐姐的,我靠,这我们怎么会知道,但拿不出证明,他们就会说我们是证据不足。虽然事情明摆着是我们有理,但未免就是我们有利,要不这些年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胡涂案,冤案错案呢,这年头人情案还少吗。再进一步说,就算最后我们提供了无懈可击的证据打赢了讼事,也会有一个执行的问题。娘舅他们自然不会老老实实地交出屋子,弄到头来还要申请法院强制执行,但娘舅他们是地头蛇,在法院、派出所、镇政府里都有认识的人,执行难是可以想象的。现在的老黎民是很怕打讼事的,“赢了讼事输了钱”那是常有的事。有个笑话,一个老农丢了头牛,但打过讼事之后,牛没找回来,光是请老爷们吃喝的钱就已经比一头牛的钱还多,即是又丢了一头牛。虽说我们也认识不少人,大不了到最后再让周大记者写篇报道,这种“双牛案”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但事情的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杨林的谈锋还真不错,到最后居然真把姐姐说动心了,允许回去再想想。杨林道:“叶姐,如果你同意息争的话,我姑姑那里就由我去说,保证不会让你们亏损。”我道:“你这么好的谈锋,干嘛当初不去上政法学院,却去考什么医大,而且医大也没学好,连缝个针拆个线还笨手笨脚的。”杨林道:“你是我什么人啊,管我这么多?”我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否则的话可就要引火烧身了。
说完案子的事,姐姐见时间也不早了,起身道:“那就这样吧,我们回去再想想,过二天给你回复。”杨林道:“不急,姐姐你逐步想好了。”她倒是能套近乎,由叶姐改叫姐姐了。姐姐道:“那我们走了。”杨林见我也要随着走,道:“姐姐,你先走好了,我和小新尚有点事想谈谈。”我靠,要来的总归要来,躲也躲不外啊。
姐姐道:“你们尚有什么事吗?”看我一眼,又道:“我是他姐姐,有什么事对我说也是一样的。”上个星期天,我和杨林在床上“谈天”,效果“聊”得脖子上都种出了“草莓”,这才被姐姐发配到药店值夜。其时我还只说我和杨林刚刚生长到“口舌之争”,就被姐姐的电话“紧迫召回”,“悬崖勒马”。姐姐其时尚有些将信将疑的,但看现在杨林这样子,那还不是明摆着告诉姐姐,我和杨林之间的关系绝不会是“抱作一团”亲几口那么简朴。
杨林道:“姐姐,我,我这个月没有来?”姐姐的身子显着地一震,虽说她已知道我和杨林之间的关系暧昧,但也绝没有想到我们之间竟然已经到了这种水平。姐姐道:“什么时候的事,是小新吗?”杨林点颔首,道:“上个星期,就是小新受伤的那次。”姐姐看着我,半天没有说话。
我拉着姐姐的手,生怕她一气之下离我而去,低声道:“姐姐,我对不起你,我又做错事了。”姐姐道:“怪不得这次让你到药店值夜班你一句怨言也没发,原来是做了亏心事,以为欠盛情思了啊。你,你还让我说你什么,横竖你现在也大了,我的话你也不会再听了,以后我也不会再管你,你们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着就要拂衣而去。我一把抱住姐姐,道:“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姐姐道:“你这句话说得太多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了。”
认错的话说得再多再滥也照旧要说的,横竖我抱着姐姐不放,好话说尽,笑脸陪尽,也没让姐姐转怒为喜的迹象,但总算是不再急着要走人了。可怜我脸上挨了二记耳光,脚上被踢了几脚,身上更是被拧了无数下,还不敢反抗,真是痛死我了。
“风头”稍过,姐姐坐在沙发上,问杨林:“你以前的月事来得准禁绝啊,从上个星期到今天,只有五天,照旧在清静期的,应该不会就怀上,是不是此外什么原因,好比说是你身体刚刚有了变化,造成内排泄失调引起的呢。”杨林道:“有时是会迟个二三天的,但这次我有预感,我可能真的怀上了。”
我插嘴道:“有没有搞错,这种事也有预感的啊?”姐姐道:“我们女人的事你知道什么,少来插嘴。”靠,适才还为这事嫉妒呢,现在居然站在杨林那里去了,什么阶级态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