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灰（2/2）

咔！这一铁锹砍得又准又狠，直接砍入野猪的脑壳，可令他意外的是，野猪并没有因此而倒下，反而越发发狂的向前飞驰，诡异的是它的头上还镶嵌着那把分量不轻的铁锹。

“你妈的！”那人咆哮一声，随后便追，他快，狼的速度更快，只一会的时光便和他跑了个并肩。那人边跑边挥手叫道：“小灰，去那里，双方围它！”

那头狼似乎能听懂人话似的，真就凭证他的指挥，向一旁绕去。野猪受了重伤，疯跑一会，速度徐徐慢下来。那人手持军刺，靠近野猪的背后，挥刀就刺。

扑！军刺刺入它的背后，把野猪疼的又怪叫一声，调转转头，向那人顶去。

在东北的猎户中有句俗语，一熊二猪，意思就是在山林里，第一厉害的是熊，第二厉害的就是野猪。野猪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但要是把它逼急了，被它拱一下，不死也重伤。

野猪现在是临死前的挣扎，转头一撞，那人也被顶了个大跟头，他仰面摔倒在地上，感受自己像是被一辆疾驰的汽车撞到，天旋地转，片晌爬不起来。

也不给他爬起的时机，野猪低下头，露出两颗又长又尖的獠牙，又向他冲了已往。

这回它企图用獠牙挑死对方。可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狼从一侧猛扑过来，一口咬中野猪的喉咙，别看一猪一狼体型相差极大，但狼的扑力让野猪都遭受不住，侧身翻倒，狼和猪在地上摔滚成一团。

不管野猪如何挣扎，狼牙就像是长在野猪的脖子上，丝毫也不松动。在狼齿的牢牢咬合之下，野猪逐步停止挣扎，终于窒息毙命。

适才被撞倒的那人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野猪身上，一刀刺入它的肚子，接着用力向下一剐，随着哗啦一声，野猪的肚皮被划开，五脏六腑一同流淌出来。

见状，狼连忙松口，改而去撕咬野猪的内脏。它吃得满嘴满脸都是血，看上去狰狞又恐怖，而那人则坐在一旁的地上，边喘着粗气边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不是旁人，正是夏文杰。他已在山林中渡过了整整四天，这四天来，他和狼形成一种微妙的关系，不是主仆关系，也不是朋侪关系，倒更像是同伴关系，配合狩猎的同伴。

狼是群居动物，天生的技术型捕猎能手，它们明确如何配合，以最高的效率捕食猎物，所以纵然它听不懂夏文杰的语言，但许多时候也能领会到他的意图，会凭证他的指挥行动，外貌上看起来就似乎他真能听懂他的话似的。

为了利便，夏文杰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灰，其一，它通体灰黑，是头大灰狼，其二，喜洋洋里灰太狼的儿子就叫小灰，夏文杰还挺爱看的……

这几天，他俩一直都是相助狩猎，不外猎物大多都是野鸡、狍子之类的小动物，今天照旧第一次猎杀大型的动物——野猪，想不到一击乐成。

夏文杰是事先匿伏好了，小灰则是做驱赶，把野猪驱赶到夏文杰的匿伏所在，整个行动唯一失误的地方就是夏文杰低估了野猪的生命力，他全力的一锹未能把野猪就地劈死。

他和小灰在猎杀完猎物之后也是有规则的，小灰吃内脏，夏文杰则吃肉，相对而言，人对动物的内脏不是很感兴趣，至少夏文杰是这样，不外狼倒是很爱吃，至少小灰是这样。

这回猎杀的野猪得有好几百斤，夏文杰以为即便几天不狩猎都不会再饿肚子了。

又吃了好一会，小灰终于不再吃了，它肚子鼓鼓的，爬在野猪的尸体旁，舒适地舔着身上的皮毛。

夏文杰照旧第一次看到它没有把猎物的内脏吃光便住嘴了，看来，这头野猪对它而言也是一顿都吃不完的大餐。

他哼着小调，去收集柴火，堆起篝火，点燃，接着，把野猪的肉削成片状，串在树枝上烤。

现在他也变得有履历了，以前看电视、影戏，发现人们在野外都是把野物直接串在树枝上烤，实际做起来才发现，那基础烤不熟，即便外面熟了内里照旧半生不熟的，想把内里烤熟，外面就得烤焦，最好的措施是把肉片下来，越薄越好，这样一来，不仅肉易熟，而且肉中还能渗入柴火燃烧后的炭香，不至于难以下咽。

把肉烤好，他一边用小刀切下肉块吃着，一边说道：“四天了，竟然还没有竣事，看来不仅我能挺，其他那些家伙也都很能挺。”

小灰抬头看他一眼，继续舔在爪子。

“我有你资助，还不至于饿肚子，他们又靠谁资助？自己去狩猎？”夏文杰自言自语地摇摇头，嘟囔道：“他们不会和我一样，也都各找了辅佐吧，小白、小红、小黑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