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在丑陋中绽放的笑靥 其二（1/2）

二判断裂的食物链

第二十五章.在貌寝中绽放的笑靥其二

[真的很对不起，上杉。]

速水低着头，拼命的向我认错。虽然我也知道生机没有任何作用，但，仅仅只是想要生机而已。——显着知道，这只会让事情恶化。

[其时只是以为玩一下应该没关系的……没想到……]

[没想到就可以看成理由么。]

[不……我没想过要把这个看成理由……]

[那你想怎么办？]

[我……]

[我什么？]

[我……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的。]

[你凭什么保证？]

[……]

在我绝不留情的回覆之下，速水徐徐的说不出话了。而这反而让我自觉有些愧疚。在发完火之后，着急的心情徐徐取代了恼怒。

[算了……一起找吧。]

[上杉……你不生气了？]

[生气。]

我一向不喜欢含血喷人的说话……于是速水再度默然沉静不语，我们两人一言不发的绕着校园，寻找了两遍，但依然没有收获。天已经黑了，虽然路灯已经亮起，但昏暗的光线在树影以及人影的遮蔽之下变得越发不堪使用……能在这种状况下找回我的相片，用大海捞针来形容也绝不为过。

可是，速水没有半句怨言的，认认真真地和我一起寻找着——纵然这种让人绝望而且枯燥乏味的事情，已经一连了两个小时以上。

[速水。]

[什么事？]

对于我突然向他启齿说话，速水的开心多于惊讶。

[鬼束佳织呢？]

[……她，已经走了。在把照片弄丢后就走了。]

[是么。]

[是的，很歉仄……她连致歉的话都没有……]

[算了，我无所谓。]

无所谓体现不在意，体现不重视。那样莫名其妙的人，我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默然沉静的时间逐步的消磨着我们两人的耐性，着急虽然是寻找的动力，但这同样消耗着人的耐心，换言之，就是兴奋剂一般的，后患无穷的工具。在途经校门的时候，一直和我并肩前行的速水，稍稍落伍了一些。

[怎么了？]

[不，没什么。]

速水的眉头间皱起了一道沟壑，他在犹豫。我们已经找了两个小时了，在这个不大的校园里。

[速水，你先回去吧。]

[不……还没找到][别介意。]

我打断了他犹豫的话语。

[别介意，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我照旧……][我一小我私家就可以了。]

这两个多小时作为谢罪致歉，已经足够了。话多而又不正经的速水，能够这样安平悄悄，认认真真地和我一起找了这么久，已经让我充实的感受到他的歉意了。

[你回去吧。]

我重复了一遍。

[可以……么？]

[嗯，可以。]

[真的很对不起，上杉，连同佳织的份一起。]

速水满载愧疚的弯下腰，笔直的九十度。

[那么，我先走了。]

[嗯。]

在速水离去的二十米内，他一共回了五次头。直至消失在转角。我面无心情的看着，因为我此时的心情，杂乱得让大脑无法控制脸部肌肉。张皇，恼怒，求稳，岑寂，忏悔，丢失的照片，一同带走了我影象的一部门，心中落下了一块让人难受得想要杀人或者被杀的虚无朴陋。

x。

天空被云所遮蔽，透不下半点星光。黑夜带走了温度，来迟了的夜风，还在一味的索取着，酷寒的风刃割在裸露的皮肤上，仿若是要撕裂开般的疼痛。

好冷。

我拉紧了身上的校服，最后，绕着校园又转了一圈，但，依然一无所获。笼罩在夜色之下的学校，无情的拒绝了我的期望。

（已经……十点了么。）

手机上有二十六个未接来电，清一色的上杉家。

（要被骂了吧。）

第一反映照旧很孩子气，实在，被骂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但照旧有些畏惧的按下了回拨。并非是怕被责骂，只是以为，让雪乃姐如此担忧，很是过意不去。

[嘟……嘟……咔哒。][是小宗宗吗？！]

连个字都来不及说，在电话接通的瞬间，雪乃姐的声音就让我立时把手机拿离耳朵二十七厘米，但纵然如此，话机中雪乃姐激动的声音照旧清晰可闻。

[是的，雪乃姐，是我。][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对不……][这不是致歉与否的问题！][你知道你这样子做多让人担忧吗？！]

情感随着音量的增大而增大，一直到达了我以为话筒的负荷上限所在的地方，雪乃姐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我的心被揪得很紧，愧疚的爪子狠狠地捏住了我的心脏。这样的我，连一句话都应打不出，仅仅只是听着雪乃姐重复着的话语，听她说她有多担忧我，多紧张我，何等坐立不安……一直到数分钟后，上杉叔叔降低的嗓音插了进来。[呐，雪乃，虽说是市话，但也要收费的。][……歉仄，田野。][喂，是崇宗吗？][是的。][知道错了吗？][是的。][很好，那快点回来吧。][嗯，好的。]

挂上了电话后，还久久不能从适才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雪乃姐很体贴我，原本我以为我很清楚的，但现在，我又不明确了。

我明确的只有[家]的温暖味道。——虽然，还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感。

没有[家]这个看法的我，总是容易陷入自己的事情之中，而忘记去记挂身边的人的感受。原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的我，现在遇到了有些温暖，却又可能会带来束缚的羁绊。——可是，雪乃姐带着哭腔的温柔，我不想再次听到，我希望自己能够尽快变得成熟起来。

以自己能够接受的形式。

之后，我快步走回家，但被情感冲昏的头脑已经徐徐平下来了的我，备受夜寒的折磨，思考着应该向学生会提议换下秋装，如此单薄的制服是无法御寒的——之类的想法，一边在路旁的零售贩卖机买了热可可，一口冒着热气的能源灌入，热量由喉咙直下到胃，温暖徐徐漫延开来，打颤打个不停的身体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又走了数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上杉家。

真的好冷。

丢失了重要的相片，以及恶劣的天气情况，都让我的心情变得愈发糟糕。

一旦入夜，秋天的尾巴就完全看不到了，所能感受到的，都是冬天模糊的影子。在这样严寒的夜里，我连一刻都不想多待，想要尽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