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晓娴（1/1）

苗丰对我说，他的故事里有许多女人。他说，如果把他的故事写成小说或者拍成影视剧，就是一个有天赋也有成就的男子被一个又一个女人折腾的故事，是一部完全的“**戏”。而我从巴巴老爹那里听到的却是差异的说法，巴巴老爹说，苗丰是醒目大事的人，是自己没走好路，遇到的女人没几个是好女人，才弄出半辈子妨害来。

“哪样叫抑郁症？就是郁闷了。为哪样郁闷？还不是你自己整的？”巴巴老爹每次说到苗丰的抑郁症，口音都特别浓重。

苗丰讲到了何乾江的梦，也讲到了自己的梦。我也做过有隐喻的梦，但确实没有这些男子的隐喻深奥。苗丰说那些梦乡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恐惧。我去剖析苗丰是不是在事后回忆的时候有意设置一些“征兆”，但我找不到什么关联，没有谜底。

同样找不到谜底的，尚有苗丰提出的“**是不是恋爱”的命题，这个命题苗丰至今没能解答出来，我很想和他讨论，但又以为不太合适。

我就“**和恋爱”这个问题问过石海珊，石海珊说，**是恋爱的一小部门，用时间来权衡，比例太小了，那绝对代表不了恋爱。

“我也是这么多年才悟出了这个理。”石海珊说。

能看得出来，苗丰恣意的讲述，确实舒缓了他的神经，他确实一天天好起来，并淘汰了用药。林福山剖析的有些原理，我对治疗苗丰的抑郁症起到了起劲作用。林福山对我说，你要是不性急，就得让苗丰讲完，他至少得讲到鸳鸯街的搬迁，你才有时机和他谈恋爱——虽然，你愿意的话，可以先嫁给他，再让他逐步讲。

朋侪们已经开始笑话我，说我被林福山使用了。说实话，我倒是一直很情愿听苗丰的故事，但也对自己有些担忧——等他讲完——他会讲完吗？他心中藏着工具，那些工具他会讲出来吗？

在我看来，苗丰本该有个“停止”的故事，也许永远会“延伸”下去。

如今，只要我们晤面，就似乎要讲从前的故事，我们真的很少谈恋爱，虽然我已经开始爱他，也知道他也开始爱我，但我们确实说不了真正意义的情话。

石海珊一直想看苗丰的画，我把一些我拍的照片发给她，她回信说，这些画，完全有资格放在慕尼黑新绘画陈列馆，也完全有资格放在卢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