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晓娴(1/1)
苗丰说,他的故事真应该在1998年竣事,那就是个大团圆的了局,一个有天赋肯起劲事业有立室庭和气的画家的故事。人们会因为他的乐成和幸福,忽略掉他从前的许多荒唐。苗丰说,那时“鸳鸯茶”的生意并不太好,收支基本持平,他曾有关闭“鸳鸯茶”的企图,可何乾江和伍大顺信誓旦旦“能管好‘鸳鸯茶’”,他索性让两位兄弟打拼下去。
“我要是关了‘鸳鸯茶’,也许何乾江和伍大顺之间不会失事。不外,何乾江那时已经扭曲了,只是我没注意到。”苗丰说。
“何乾江一直没找到女朋侪?”我问。
“除了他对韩老师的小侄女追过一次,就没再追过此外女孩儿,那次他被小韩女人伤了自尊。我没想到他能那么执着,那次他一定是想改变自己的执着,却被自尊心又打回了冷宫。”苗丰说。
“他是不是一直放不下嫁到豆沙镇的初恋情人。”我说。
“我想,他要不是入狱,到现在有可能和我一样抑郁,比我还要抑郁。”苗丰说。
“纷歧样的,你是抑郁,他更像自闭。”我说。
“有可能是因为自卑而自闭,也有可能是心中一直潜藏着他的初恋,更有可能的是,石海珊的事,让他以后对女人失望。一些工具恒久压在心底,很恐怖。他入狱后给我写了一封长信,我才或多或少明确一些他的心思。”苗丰说。
石海珊对我说,如果我在写一本小说,那这小说就真该写到1998年竣事,中国人爱看大团圆了局的故事。
我说,也许再把故事继续几年,继续到我这里,也是个大团圆的了局。
石海珊说,我为你和苗丰祈祷,如果上帝允许我不择手段地赎罪,我愿意把所有的罪孽搬到我身上,让你们平安,幸福。